瘦猴和白馬一前一後的衝出去,速度極快,兩人的方位也是十分講究,無論誰遇到危險,都能第一時間掩護支援。
兩人剛衝出客廳,忽然停住了腳步,同時手裡的槍指著前方,滿臉警惕,隨後釋然。
只見他們對面,站在一男一女,男子樣貌普通,身材中等,眼神卻很凌厲和狂傲。女子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火辣,綁著一條馬尾很幹練。
此時四人目光相對,充滿了警惕和火藥味。
“你們就是冰水和血火吧,傳說你們倆是最佳拍檔,但我看也不過如此吧?”白馬冷笑道。
兩人表情一變,血火脾氣一向火爆,而像他們這種人,人人都有傲骨,最難以忍受的就是別人的輕視。除了對冰水,他見誰都沒有過好臉色,哪怕是主子在眼前,如果惹他不開心,照樣敢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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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他輕視,豈能不怒:“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冰水性格很沉穩慢熱,兩人被稱為最佳拍檔,也完成過數次艱鉅任務,性格正好互補
“呵,連對手都不知道,你們也太不稱職了吧,果然徒有虛名。”白馬不屑道。
“你說什麼?!”血火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還沒有資格說這話,有種放下槍,咱們幹一場。”
“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血火有什麼本事。”
白馬直接把槍扔給瘦猴,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
“血火,別衝動。”冰水皺眉道,覺得對方很不簡單。
“我要讓他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沒人可以輕視我們。”血火同樣把槍扔給冰水,大步走到院子,停在白馬對面。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必須死在我手裡。”
“呵呵,只怕你本事還不夠。”白馬冷笑一聲,頓時動了,手中的彎刀揮動兩下,朝血火下盤攻去。
血火手中也握著一把鋒利的軍刀,迅速一閃,繞到他旁邊,快速刺了過去。
兩人都沒有留後手,招招致命。血火雖然脾氣火爆,可也是個聰明人,來回兩個回合後,知道對方不是善茬,不敢大意。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個數個回合,只見白馬身材雖高大,可十分敏捷,這靈活度沒有十年之上的訓練,狠毒敏捷到這種程度。
冰水在一邊,替血火暗暗著急。瘦猴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知道白馬會贏。
在隊伍裡,白馬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是個訓練狂魔,最愛與人比試,這也是他痛快答應和血火來一場的原因。
在他印象裡,記得白馬唯一輸過的人,只有花蛇。
果不其然,只見白馬彎刀向上一劈,雷霆萬鈞,看樣子誓要將血火斬下。
可實際上,他雙腿也沒閒著,紮下馬步,右腿隨時出擊的準備。
血火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刀上,原地九十度後仰躲了過去。
“小心!”
觀戰的冰水細心注意到白馬的腿動了,大喊提醒道。
可還是晚了一步,白馬狠狠一腳踹到他左腿上,那蘊含的力量讓血火輕哼一聲,當場就單膝跪地。
白馬趁機彎刀會拉,血火作戰經驗豐富,反應還算是及時,意識到不好,原地打滾爬了出去。可白馬的速度奇快,胳膊還是被劃了一刀,鮮血直冒,有些狼狽。
“我說了你不過如此。”白馬收回刀,居高臨下的看著血火,狂妄道:“你還太弱,想要打敗我,除非是修羅來了。”
“但他也未必能贏我!”
“要是修羅,你現在不可能站著說話。”血火捂著流血的胳膊窩氣道,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讓他有些屈辱,要是被北王知道,那可太丟人了。
“是嗎?那他怎麼不來?!”白馬也是個傲骨極強的人,像他們這種人,傲氣一個比一個強,都覺得自己天下無雙,即使知道有更強的人存在,但這份傲氣絲毫不會被影響。
“嘰---”
話音剛落,只見院子的門忽然被推開,一位男子緩緩的走進來。
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衣,面目冷峻,菱角分明,那張臉像是被上帝刻畫出來的一邊,完美得無可挑剔。妖豔的眼神很深邃,一股股寒氣冒出來,對視一眼便可以讓人從心底裡感到那股寒意。
白馬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自認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不會被任何外界的東西所干擾,可對視到他那寒冷如冰的目光時,竟有種莫名的恐懼。
“哈哈,他來了!”血火興奮的大笑一聲。
“你---你就是修羅?”白馬和瘦猴同時震驚道。
關於胡漢三身邊的一切,他們都有詳細的資料,凡是跟他有關的人,組織都千方百計的弄清楚,修羅的名號自然聽過,他是胡漢三的一號影子,神出鬼沒,替他幹了無數見不得光的事,手上的人命,多到無法計算。
而在敘利亞和北境之地,修羅這個名字,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比起胡漢三的霸道,他的影子就是修羅,殘暴至極。
他們無法相信,這樣一個殘暴的男人,居然長得如此的俊美,簡直比女人還要妖豔漂亮。
信冷漠不語,輕輕的抬起頭,望著兩人,彷彿沒有任何情緒。
瘦猴和白馬對視一眼,穩住心神,不敢像對待血火那般大意,這個男人的氣場無聲無息,卻真實感受到他的強大。
“修羅,既然遇上了那就戰一場吧,早聽說過你的大名,我想挑戰很久了。”白馬主動挑釁,試圖讓自己的氣勢壓過他。
信還沒是沒有說話,只是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微微動了下。
“你是啞巴嗎?還是沒把我放眼裡?!”
白馬有種被無視的羞辱感,氣得怒喝一聲,揮動彎刀攻了上去。
信優美的眨了下眼,雙刃在手中轉動,一個衝刺迎上去,兩人相差一米的距離時,他忽然低下身子,一個滑步朝白馬攻去。
白馬沒料到他會變招,有些措不及防,迅速朝一邊退去,躲過他狠辣的雙刃後,朝他身子劈下去。
信身體一偏,巧妙的躲過去,順勢一個掃腿,快速站起來,不待他反應過來,兇猛的撲了過去。
“尼瑪!”
白馬暗暗叫苦,面對他犀利刁蠻的攻擊,有些眼花繚亂,而且他的打法讓人很頭疼,從不退後,哪怕你進攻再狠,他也不會後退,一直壓著你打,以命搏命。
關鍵他柔弱的外表下,蘊含的力量十分驚人,一招一式、一拳一腳,都含著巨大的力道。
白馬嘗試合同硬碰硬了幾招,卻被他得打手臂發麻。
“老子不信邪,你以為我就怕死嗎?!”
白馬被壓著很憋屈,也摸透了信的套路,你不躲是吧。老子也不躲,同歸一盡是嗎?老子成全你!
想著,他彎刀朝信的脖子掃過去,無視了信同時攻過來的短刃。
只見信的雙眼露出一絲鄙夷和輕視,忽然收回手身子一轉,巧妙躲開他的彎刀,左手的短刃狠狠刺到他的心臟。
白馬眼睛一瞪,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躲了,而且連躲帶攻。
“小心啊!!”這次換了瘦猴驚呼了一聲。
白馬身體輕輕一偏,可還是晚了些,躲過了心臟的位置,胸痛卻被信狠狠刺了一刀。
“嗯---”他疼得輕哼一聲,眉頭緊皺。
“砰!!”
信沒有留餘地,動作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原地一腳踹到他的胸口。
白馬在空中停滯了幾秒,狠狠砸在門口的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雖然激烈,可從頭到尾,也不過兩分鍾左右而已。
“白馬,你沒事吧?”瘦猴跑過去扶起他。
“噗---”
白馬又噴出一口鮮血,被信的那一腳震得內臟異常難受。
信收回短刃,筆直的俯視著他,沒有言語,只是那寒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彷彿在俯視一隻螻蟻。
白馬的自尊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有種挫敗感,千言萬語的嘲諷,都不及此時信的一個眼神。
“修羅,你果然很強,但我一定可以幹掉你,我們走!”
白馬咬牙切齒留下句話,和瘦猴迅速跑出門口離開。
“槽,還想走那麼痛快嗎?”血火子彈上膛,正要追出去,但被信忽然伸手攔住了。
“信,難道就那麼讓他們走了嗎?”血火不解的看著他。
他俊秀的眉頭忽然緊皺起來,一股殺氣流露而出,血火打了個寒顫,冰水臉色一變,急忙推了推他。
“對不起修羅,口誤---”
他才明白,‘信’這個名字不是每個人都能喊的,除了那四個讓他忠心的人,誰也不敢在他面前叫他名字。
他殺氣收斂,眼神彷彿在警告這是最後一次,同時在詢問人呢?
“被我們放到房間了,應該還能活。”冰水怕他再生氣,急忙回道。
他滿意點頭,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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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剛好收到了信的簡訊,不禁露出了笑容,看來還真沒錯,自己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嗎?老東西,給我安排這種對手,太過分了吧!’
傍晚放學,胡漢三剛打算回公寓,卻接到了唐薇兒的電話,表示夢姨讓他回家吃飯。
儘管有些懷疑真實性,但想想挺久沒回唐家了,初回國的時候,是陳夢收留了他,還給他久違的家庭溫暖,加上樂姐的關係,他早已把唐家當作家人,所以還是答應了。
坐在唐薇兒的蘭博基尼,車上她放著動感的音樂,時不時的跟著哼兩句,然後轉頭觀察胡漢三的反應,看得出她很開心。
“喂,離開深城那麼久,有沒有想我啊?”她忽然問道。
“嗯,偶爾無聊的時候會想想吧。”胡漢三玩味的靠在椅子道。
“靠,怎麼可以在無聊的時候才想起我,難道我就是給你打發無聊用的嗎?”她不滿道。
沒一會就回到了唐家,或許是身份的轉變,陳夢一如既往的熱情,但唐重山對他的態度,每次都把他當貴上賓似的,能看出他對於身份的敏感,有些刻意的敬畏。這讓胡漢三很無奈,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只是也沒有點破,時間長了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
陳夢正在做飯,唐薇兒有意給胡漢三露一手,所以去廚房幫忙了。
胡漢三就陪唐重山在客廳裡抽菸,約莫半個小時,好幾道豐盛的菜被端了上樓,唐薇兒興奮的招呼道:
“爸,漢三,別聊了,趕緊過來吃飯。”
兩人笑著起身走過去坐下,倒了幾杯紅酒,席間唐薇兒不停給胡漢三夾菜,迫不及待的詢問味道怎麼樣?
胡漢三吃了幾口,味道還真的不錯,雖然和自己的廚藝沒法比,但也達到家庭主婦水準了,所以點頭說還不錯。
“我做的。”唐薇兒露出開心的笑容,自從上次給他送粥事件後,這段時間有空,她都會在網上學習有關做菜的知識。能得到胡漢三的認可,對她來說一切都值得了。
胡漢三心裡好笑,他當然吃得出是唐薇兒的傑作,這丫頭就是個直腸子,所以剛才故意做出一副驚歎好吃的樣子,就是為了哄她開心,當然,事實也確實不錯。
“薇兒最近變化挺大的,以前不進廚房的,現在不但會炒菜還會煲湯,老媽很欣慰啊,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陳夢忽然陰陽怪氣的說道,意有所指的看向胡漢三,女兒看他的眼神時,當媽的豈能看不出來?
“媽,你胡說些什麼呢!!”唐薇兒臉頰瞬間暈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敢看胡漢三的眼睛。
可沒想到,老媽下一句話更直接:“漢三,你覺得薇兒怎麼樣?有想過和她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