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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2章 交談

三天以前,安濤進入賈信德辦公室,並且言語威脅,要在今夜十二點之前斷了他兒子的一條腿,賈信德很憤怒又很煩躁,同時又感到無可奈何,劉飛陽公開罵錢書德,安濤綁架錢書德兒子,安濤又鋸斷體育場的架子,劉飛陽又差點給他掐死…

這一切的一切事情,都讓賈信德應接不暇,他也預感到事情已經超出了正常競爭的範疇,這背後一定是牽扯著驚天的秘密,他點了一支煙,又點了一支煙,在把菸灰缸用菸蒂填滿的時候他得出一個問題。

自己牽扯到他們其中,能完整保身的機率能有多大?

這幾家瘋起來,自己還能繼續呼吸的機率可謂寥寥無幾,他們都太牛,自己搞不過,在他們面前也不值得一提。

正如劉飛陽所想,要是在這三家其中選一家,賈信德肯定選他,無外乎,體育場的專案最開始是強迫性參與其中的,但劉飛陽還能把所獲得的回籠資金,按照比例給他,這是信譽!

放眼整個惠北,縱觀劉飛陽的軌跡,沒有信譽失衡的時候,哪怕是現在的維多利亞酒吧,每個月的收益也完整的給圈子裡的人,他自己分文不取。劉飛陽最多是有朋友去玩了,他說句話給免單。

可這無傷大雅。

安濤究竟怎麼樣他看不透,錢書德經濟體量太大,自己只能淪為馬前卒的角色,唯有依附在劉飛陽身邊,才能獲得丁點尊重,讓他感覺到踏實。

所以,他終於把手伸向電話。

“陽哥…”

年過半百的賈信德用這兩個字作為開場白,就代表著刨除年齡、身份地位等等身外因素,要很坦誠的談一談。

“這些天找我的人很多,各個層面的、各個階級的,手段層出不窮,甚至還有走我老婆門路的,尤其是那兩家公司,現在已經派人在我公司馬路對面監視,就是擔心我手一抖,跟別人達成協議,可你,只是昨天去我家裡說了兩句話,就再也沒聯絡我…”

劉飛陽沉默半晌,文不對題的開口道“最近在看一位國際資本大鱷的自傳,他在自傳中說過一句話:所有投資的開始都是投機,玩黑的最後是洗白,水滸傳裡最後的結果是詔安,有些路走過,並不代表得一直走下去,老賈,你把我當成朋友,那咱們就是朋友,朋友不能讓朋友為難不是麼?”

老賈被劉飛陽的言論搞得苦澀一笑。

劉飛陽又補充道“這塊地對我很重要,與公司的發展戰略無關,對我個人而言非常重要,但不能因為重要就不擇手段,況且我相信,如果把地拿到手,你也不會為難我”

老賈無奈的搖搖頭,商人逐利這是本職工作,來找自己的這些人,即使他們用什麼手段都不過分,但是誰為自己想了?他們能來找自己就是在逼自己,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劉飛陽最理解自己。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不知不覺間,賈信德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出事了怎麼辦?”

“你兒子我讓他後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你全家都沒了,我能保證“信德”這兩個字還有…”

賈信德聽到這話,有些殘忍,卻是最直白最現實。

正色道“劉總…咱們可以談談棚戶區的事…”

……

按理說,劉飛陽把地拿到,並且還是讓錢書德花的大價錢,這應該是普天同慶的事,在下午的時候,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笑逐顏開,張羅著要去萱華園定一桌酒席慶祝,就連維多利亞今夜都全場九折。

他並沒掃了大夥兒的興。

不過僅僅喝了幾杯,就讓他們自娛自樂,因為心裡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猶如一塊疙瘩,放在心裡不解開非常難受。

他沒讓王紫竹陪同,獨自叫了一輛計程車來到護城河邊上。

華燈初夏、楊柳依依。

他順著河邊的圍欄漫無目的走著,心裡在想洪燦輝反饋過來的資訊,背後注入前程地產的資金,國家、途徑,都與柳青青從大先生那裡拿來的渠道一模一樣,他在思考,有沒有可能大先生和主子,就是同一個人?

夜風吹動垂柳,讓樹條隨風搖擺。

微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護城河邊的人不多,偶爾會看到幾對野鴛鴦在卿卿我我,他一個人慢步的身影還有些孤寂。

這裡對他有非同凡響的意義,第一次來這裡時是被齊老三逼到走投無路,那時的他甚至想到了投河自盡,現在沒有,他思路還很清晰。

知道這其中有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柳青青!

如果大先生和主子是同一個人,那倒真有很可能,因為柳青青一直扮演的就是大先生代言人的角色,至於她為什麼能成為代言人,只要是個成年人,絕對不是心思單純的想著就是普通關係。

大先生在她面前扮演天使,借給自己三億用於週轉。

在她背後又扮演著魔鬼,要毀了自己這個與他的女人過於曖昧的男人。

這一切合情合理。

劉飛陽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向前望路燈倒映在滾滾河水中,俶爾,一陣玫瑰香氣絲絲傳來,不如以往濃烈,讓人心曠神怡。

柳青青穿著黑色長裙,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從遠處緩緩走來,她看到那坐在長椅上的身影沒有任何波動,繼續保持著原有的步伐一點點靠近。

皓月、溪流、樹枝、晚風。

怎麼看都是一番美景。

她走過來,坐到長椅的另一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十公分,如果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你在想什麼?”

柳青青的笑容很溫和,猶如一杯被遺忘了半個小時的白開水,在今夜,哪怕是那抹紅唇也是嬌滴滴的色彩。

其實劉飛陽還有個疑慮,那就是假如柳青青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是大先生自己在背後暗箱操作,那麼現在自己抖出來,會對她有什麼影響?

“你在想安濤,和他背後的前程地產,以及那個神秘的給前程地產的注資人是不是大先生?”沒用劉飛陽點破,柳青青主動開口說出來。

“我只是想知道對手是誰”

劉飛陽雙手支在長椅上,身子向前傾,沒有多少霸氣,倒多了幾分純真。

“安濤背後一定是有人,至於那家前程地產的法人就是個擺設,樹鵬究竟跟他是不是一路人,現在沒有證據,但我能斷定,你所猜忌的、透過資金周轉方式所懷疑的,他們背後的人是不是大先生,應該不是!”

劉飛陽聽到她居然能把一切都說出來,緩緩扭過頭看向她。

“不僅你在查,我也在查,從那個樹鵬出現在公眾視野的時候,我就已經把目光看向他,有幾次我都快堵到他,但最後都被他跑了,不可否認他是個能人,所以這麼長時間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一直在暗中幫你!”

柳青青把在暗中幫你這幾個咬的很重。

這個劉飛陽不懷疑,他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有今天,柳青青功不可沒。

“對不起”

他緩緩說出三個字,這是對自己剛才還在懷疑所表示出的歉意。

柳青青聽到這話,轉過頭,居然白了他一眼,隨後又道“我不怪你懷疑我,只是怪你位置太低,看的只是巴掌大的一塊天,前一段的中央法律欄目的新聞看了麼,在南方一個竟有百十平方的茶館裡,每個月的流動資金居然高達幾千萬,峰值的時候高達幾個億,去年一年的流動金額,居然達到三十億…”

這個新聞,劉飛陽還真知道,所謂的流動金額並不是明面上的,而是被曝光之後的隱晦賬目,那家茶莊也是用來洗錢的。

“根據文字記載,咱們國家三千多年錢就有了茶文化,很古老也很神秘,所以打著茶的名義,背地裡有很多勾當,比如惠北,門外寫著茶,門裡卻是窯子,還有賭場、還有像中水茶樓那種私密場所,茶很神秘,就連張曼那娘們都能把品茶掛在嘴邊…”

要是別人這麼說,他絕對急了。

可柳青青這麼說,他無可奈何。

拿出一支煙放到嘴裡,點燃,一口一口的吸著。

柳青青繼續道“一個茶館都能做這麼多文章,更別說國外的銀行了,如果你的位置足夠高,或者說用神仙的視角就會發現,不僅僅安濤背後的人、大先生與那家國外銀行有業務往來,省裡還有很多,全國還有幾千上萬位,畢竟那個國家號稱全世界最嚴謹的國家,其下屬的銀行也是最私密的代名詞,別說是一個市級單位想要溝通,就是國家想要出面交涉,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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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陽把煙吐出來,煙霧很快隨風飄散。

不急不躁的問道“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正解!”

柳青青簡潔回兩個字,說的異常堅定。

劉飛陽突然開口笑了,轉過頭,看著這個女子的側臉,那青絲隨著夜風飄飄揚揚,裙子也在隨風擺動。

護城河邊,只有不知名的鳥叫。

再就是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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