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破壞神了，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李無反應過來，詢問道。
“意志分散太多了，我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察覺到你的存在。”灰色巨眼再度變化，變成了那個畫像中的人。
“我只是想提醒你們，破壞神，不是榮耀，而是一條死路……”
“我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山海意志，很恐怖！”
“你說的話，也很恐怖……”李無聞言，頓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一個強大的輪迴與破壞之神，山海位面的親兒子，有什麼理由，能讓我在山海位面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我也不多說，你自己判斷吧……”
“順便說一句，我這還是幸運的……”西傑爾道，看著李無的眼睛，“是的，就是你想到的那個理由，養肥了……殺著吃！”
隨著西傑爾的話，李無真的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頭竄到腳！
養肥了，殺著吃……
“你相信嗎？不要看玩家各種便利，各種復活，其實山海真正的親兒子，是非玩家！”西傑爾繼續道。
“玩家只不過是山海意志培養出來，代為管理山海的傀儡而已，等強大到一定程度，一口吃掉，山海就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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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狩獵遊戲，呵，你可知道，這裡的神明不是普通的神明，而是咱們破壞神！”
“這才是神明狩獵遊戲的真正含義，培養，利用，最後狩獵破壞神！”
這一刻，李無通體冰涼。
從西傑爾口中說出玩家的那一刻，他便相信了。
只有玩家才會知道玩家，只有玩家才能成為破壞神，西傑爾的確曾經是一名玩家！
良久，李無才嘶啞著聲音道：“你這樣說，不怕被山海意志發現？”
“這便是我製造災變宇宙的原因，在我的災變宇宙內，宇宙基礎法則被我同化，山海意志發現不了！”西傑爾道。
“那讓你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越來越強大，豈不是最終可以取代山海意志……”李無話說出口，當即搖頭，“不對，灰色病毒太弱了，破壞法則一觸即滅。”
“是啊，我怎麼可能取代山海意志，那麼多數量的山海居民，那麼多數量的破壞神，真要被山海意志發現了，我哪裡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西傑爾黯然道，“而且，只有在災變宇宙內我才可以現身提醒你，出了災變宇宙，別說我了，即便是你，若是提醒其他破壞神，你們將全部被山海意志抹殺！”
“那我該怎麼辦？參加位面之爭，然後找個機會跑路，從此不再回山海？”李無詢問道。
“哈哈哈，沒想到破壞神大人也在，這位是……咦？有點眼熟……”忽然，一名山海居民突然進入了這個災變宇宙，看到李無和西傑爾後，當即過來打招呼道。
看到西傑爾後，他面露疑惑，陡然一拍手，“我記得您，第二位輪迴與破壞之神，戰功赫赫的西傑爾大人！”
“怪不得無數年都沒再聽聞您的訊息，原來您一直在微觀宇宙。”
“嗯，柯蒂斯……你多久沒見他了？”西傑爾問道。
“柯蒂斯大人？”那人一愣，“您這麼一說，似乎也很久很久沒有他的訊息了，據說參與位面之爭去了。”
“呵呵……”西傑爾笑了笑，看向李無，傳音道，“你自己判斷吧……”
“不過這個人留不得，山海意志應該對我有特殊的‘照顧’，他不是玩家，只要他一出災變宇宙，我可能就暴露了！”
到了現在，李無對西傑爾的話基本已經相信了大半，聞言後當即出手，龐大的破壞法則之力傾瀉而出，瞬間將此人滅殺。
不管此人在宏觀位面有多深的修為，在微觀層面，破壞神是無敵的！
為了不再濫殺，他揮出一道法則之力，封住了這個災變宇宙的入口。
再有人來的話，看到這道破壞法則之力，就不會再進入了。
“柯蒂斯是我的好友，他應該也被山海吞了……”西傑爾面露悲愴，“咱們都是可憐人……”
李無臉色陰沉，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是否需要參加位面之爭，然後跑路？”
西傑爾搖頭，“沒用的，只要一天不擺脫遊戲，山海意志就能隨時找到你！”
“哪怕它暫時不找你，當你強大到一定程度，還是跑不掉！”
“那怎麼辦？！”李無急了，“這遊戲該如何擺脫？”
“我若是知道，便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幅悽慘境地了……”西傑爾搖頭道。
“……”李無很是無語，“那你還不如不告訴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輕鬆自在，在破壞神的位子上享樂一段歲月……”
“現在知道了，你讓我如何再面對山海意志……”
“現在想想還真是，天上哪那麼容易掉餡餅，比起非玩家，玩家的掛開得太大了，尤其是我，直接從100%細胞能量化就越到了破壞神，太不合理了！”
“直接從100%細胞能量化越到破壞神？你是天生破壞神？！”西傑爾眼睛一亮。
“什麼天生破壞神？”李無愣了愣，他從沒聽過這個說法。
“就是靈魂潛力為三個問號，越過半神和神明三境，直接成就破壞神！”西傑爾一口道破了李無的秘密。
“是的，就是我。”李無點頭。
“天生破壞神，倒是真的可以搏一搏……”西傑爾道。
“喂，到底怎麼說，之前又說沒辦法，現在又說能搏一搏，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李無不滿道。
“沒辦法是相對而言的，真要完全沒辦法，我如何能苟延殘喘到現在？”西傑爾笑著搖頭道。
“也對，你是怎麼逃脫山海意志的魔爪的？”李無好奇道。
“很簡單，壯士扼腕，分離靈魂！”西傑爾道。
“當初，第一位輪迴與破滅之神被害後，我就覺得不對，正好從位面戰場得了一道靈魂秘法，就早早做了準備，本以為是謹慎過頭了，沒想到正是這份謹慎，救了我一命！”
“分離靈魂，是目前唯一一條可以擺脫遊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