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也叫酒？
蕭律一口將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怎麼說呢，如果說的委婉點，這個飲料的確有點酒精的味道，但是也就是不到二十度。
想起著名的飲中八仙歌，蕭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
掛不得說李白能喝一斗酒，雖然這裡肯定用了詩人們常用的誇張手法，但是就這種酒，蕭律不是吹牛，喝個四五斤都沒事兒，就是多跑兩回茅房罷了。
看到蕭律竟然把酒噴了出來，程咬金有些不太滿意。
“莫不是你不會喝酒？這麼好的酒你竟然浪費，真是可恥！”
說著，程咬金忍不住抱起罈子，直接狂嘴裡倒，連酒杯都不需要。
蕭律扯了扯嘴角，按照程咬金這樣喝酒，這一壇酒還沒等蕭律做實驗呢，肯定也就會被他喝的乾乾淨淨。
“行了行了，就算這些東西只是些酒水，你也別給喝完了！”
蕭律一把從程咬金的手裡奪過酒罈，輕輕的聞了聞，讓他有點驚訝的是，這裡面還稍微有點酒香，的確算是現代釀酒業的巔峰之作了。
“這些不叫酒水，難道還能叫別的嗎？”程咬金一臉不屑。
“呵呵...看來盧國公沒喝過真正的酒啊，真是可惜。”
蕭律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偷偷瞄了一眼程咬金的臉色，果然臉色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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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蕭律並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倒出一杯酒，來到了程處亮的身邊。
伸手招過一個侍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侍女點點頭，然後開始脫程處亮的衣服。
一直將程處亮扒到只剩兜襠布，整個人就趴在床上，倒是挺白...
咳咳...蕭律連忙把注意力放回正事兒上，侍女已經雙手沾滿了酒，開始在程處亮的身上進行“愛的摩擦”了。
程處亮的肩頭、四肢，腰部以及背部的大部分地方，都被侍女用酒搓了搓。
這種方法是蕭律家鄉獨有的一個小土方，這樣可以有效的降低人體的溫度，現在程處亮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一直這麼燒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讓蕭律不能確認的是，這種低度的酒能不能起到作用，這是蕭律無法控制的。
侍女做完了一切，重新將程處亮給翻過身來，然後默默的退了下去。
“蕭助教，這麼做是做什麼？有什麼特殊的效果嗎？”孫思邈有些疑惑。
“這麼做可以有效的降低病人的體溫，只不過這些酒不夠烈，能不能有用我就不知道了。”蕭律搖了搖頭，他也沒什麼信心。
“酒不夠烈？老夫別的不敢說，這酒絕對是長安城裡最烈的酒了！哪怕這個世上，恐怕也沒有人能拿出比這更烈的酒了！”
站在一旁的程咬金有些不樂意了，他覺得蕭律在埋怨他不拿好酒。
但是實際上，他程咬金的確是拿了最好的酒過來了，而且這酒價值連城，為了他兒子，程咬金可不會小氣。
“呵呵...盧國公莫要誇下海口，若我能拿出比這更烈的酒，盧國公該當如何？”蕭律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程咬金。
“若你能拿出更好的酒，老夫真的給你負荊請罪又有何妨！？”程咬金昂著頭。
蕭律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之前程咬金說的負荊請罪是隨口說說的！
不過他這一次，蕭律打算真的讓程咬金負荊請罪一次！
“好！若盧國公一諾千金，那我也卻之不恭了！七天之內，必然給你一個答案。”蕭律想了想，七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若是你不能拿出更烈的酒呢？”程咬金也沒打算放過蕭律。
“那在下給盧國公負荊請罪！”蕭律也不猶豫。
“好！老夫就等你來負荊請罪！”
程咬金彷彿對自己十分的有自信，臉色十分的囂張。
蕭律笑了笑，並沒有跟程咬金多爭執什麼，因為在他看來，程咬金必輸無疑。
酒精蒸餾，讓酒中的水再一次揮發，剩餘的都是酒精，這是釀酒的一個好方法。
雖然這麼釀出來的酒十分的耗費糧食，但是的確是烈！
“不過程二公子這個病，我已經盡我所能了，傷口處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這高燒不退，倒是有點棘手了。”
蕭律試了試程處亮的體溫，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體溫依舊很高，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孫思邈已經用了不少辦法了，但是這個體溫卻依舊降不下去，真的只能看天命了。
在程處亮的病情還沒有好之前，蕭律便被“熱情好客”的程咬金留在盧國公府上做客，翠紅樓那邊，程咬金專門派人去打了招呼。
而蕭律的家裡，蕭律也帶回去一封書信，這幾天恐怕要蕭暖自己吃飯了。
除了蕭律和孫思邈之外，其他的太醫倒是被放了回去，不過每個人走的時候臉上的不忿之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蕭律看到程咬金往他們袖子裡塞錢的動作，那蕭律還以為是程咬金用他的人品感化了這幫太醫！
雖然住在程咬金的府上，但是蕭律卻沒把自己當外人，隨手找了一個盧國公府上的僕人，然後讓他找了幾個工匠過來。
既然是跟程咬金打賭，那蕭律也就要做出個樣子來，他需要先把蒸餾酒這一套裝置給做出來。
這套裝置其實很容易，蕭律畫好設計圖，這些工匠都是會的。
這些難點在於組裝和把控火候，所以蕭律也不怕這些人偷學了去。
而這些東西坐起來也很簡單，不到一天的時間，四五個工匠就把蕭律需要的東西給做好了。
蕭律也不客氣，在程處亮沒什麼大礙了之後，直接從程咬金家的庫房裡拿了十壇酒，將這些酒帶回了家，準備完成這蒸餾酒。
對於打臉程咬金，其實蕭律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是也正是因為程咬金的提醒，蕭律才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辦法。
釀酒對於蕭律的身家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大生意，而且蕭律的本錢沒那麼多，名聲也沒那麼的廣。
所以就算釀出的酒很好，但是最後恐怕也會成為其他勳貴所垂涎的物件。
這個時候...程咬金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