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掉斯巴的男團這一點上，鄭謙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雖說他也能夠猜到，恐怕這個男團，就是斯巴虧錢的根本原因，但是……
他就是不喜歡。
鄭謙雖說很愛錢，但對於他而言，錢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沒錢雖然很難受，但也不是過不下去。
但是這個男團，實在是讓人噁心。
算了，不去想它。
其實給小偶像的福利沒幾個錢。
這是實話。
畢竟現如今是三十多個人，不是三百多個。
兩百萬對於如今的Dream而言……
真的就只是一天的銷量。
話說，最近《鏡之美少女》的銷量，終於出現了斷崖式下跌，已經跌到了每日五千左右的價格了。
這已經很難得了。
鄭謙也算松了口氣。
不過沒等他放輕鬆，遊戲部門就傳來了一個讓他稍稍鬱悶的事情。
遊戲……
做完了。
這款被鄭謙命名為《喪屍大廈》的遊戲，就這樣做完了。
當然，名字雖然LOW了一些，不過這是鄭謙故意的。
要是這遊戲火起來了，豈不是又要被刺了？
不過想到之前的情況，鄭謙卻又不擔心了。
愛咋地咋地，有了錢正好還可以提前去製作系列短劇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鄭謙也沒有刻意壓著，直接將遊戲送審。
然後就接到了初軒的電話。
自從上次連開了四家網咖之後，初軒就一直在忙著那邊的事情，算一算，竟然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通電話了。
“謙兒哥，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鄭謙扯了扯嘴角，要不是現如今自己正缺系統資金，一定狠狠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你的好事，對於鄭總而言，就是鬧心的事情好麼？
“什麼事？”
“哎呀，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來一下吧，千婭網咖，總店。”
“誒？”鄭謙奇怪地問道：“總店怎麼了？”
“你來了就知道了。”初軒神神秘秘地不肯說。
鄭謙也沒在意，反正也近，領著趙筱雅溜溜達達的就去了。
然而當鄭謙到了千婭網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這麼多人？”和同樣愕然的趙筱雅面面相覷，兩人一時之間反倒是不敢上前了。
還是初軒提前讓人在外面等他，然後領著兩人透過員工通道走了進去。
“什麼情況？”鄭謙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人，不解地問道。
耳邊，傳來了某位少女充滿元氣的歌聲。
不過總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
“老闆你不是簽了SNH48麼？”
“是……是啊。”鄭謙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等等！那上面的……是SNH48的？”鄭謙一愣，不解地問道。
“是啊。”初軒笑呵呵地說道：“她說她是BEJ48的，我看了度娘，她的確是BEJ的，她想唱歌，我就讓她上去試試，結果小丫頭唱得還不錯。”
鄭謙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什麼啊，BEJ48早就解散了啊。”鄭謙無奈地說道。
“解散了？”初軒一愣，隨即尷尬起來。
剛剛說人家小偶像，結果……
連組合都解散了。
“可不對啊，這丫頭圖什麼啊？就為了唱歌？跳舞？那也不用非要以BEJ48的名義啊。”初軒不明白了。
“一會她跳完讓她來找我。”看著人實在太多，鄭謙也沒有擠過去的興趣，隨口說道。
“好的。”初軒應下。
有意思，一個冒充BEJ48成員的前任成員？
很有意思。
雖說小姑娘已經很努力地在唱跳了，不過可惜但是，在經歷過初始的新鮮之後，很快人們就失去了興趣。
怪不得鄭謙之前感覺劇場中的表演裡，歌曲舞蹈似乎並沒有多少重視的地方，反倒是MC講得不錯。
現在想來，倒也不能怪小偶像們消極怠工。
這演出節目幾乎是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更換的。
而每一次更換，都需要所有成員完全無縫進行專屬位置的練習。
這又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那些TOP還好說，不是TOP的，就要頻繁去學習其他人的站位、舞蹈、動作。
這些都是容易記混的。
也因此，演出節目基本上一個季度出一次新的，都算是快的了。
甚至可能一年才會更新一次！
這樣的情況下，許多聚聚在看過一次、兩次之後，還會願意來劇場消費麼？
會。
因為有比歌舞更受人關注的MC！
尤其是一些特殊的節日公演，MC效果更是爆炸！
可以說，小偶像的成功，是離不開MC的。
固粉、圈粉，全都指望這個了。
但是……
這裡的少女只有一個人，總不能對著空氣尬聊吧？
所以就只能歌舞。
這樣做的情況下，自然在看過一回新鮮之後，就沒有了意思。
不過此時，也已經表演兩個小時了。
少女隨著音樂，停了下來。
對著臺下鞠躬行禮之後，少女正想走，就被初軒帶到了後臺。
“陳瑤？”在見到對方的第一刻起，鄭謙就下意識地不可思議問道。
“這是我們鄭總，鄭總，人家不叫陳瑤，叫李梓。”
“栗子？”
“是李梓！木子李，木辛梓！”少女有些不滿地說道。
“哦。”鄭謙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冒充BEJ的呢？BEJ已經解散了。”
“我沒冒充！”李梓抿著唇，低聲說道：“我就是BEJ的！只是……很早以前病退了。”
“是病退了，還是堅持不下去了？”
李梓：“……”
“那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麼？”鄭謙奇怪地問道：“你要是重新當小偶像的話……去上海會更好吧？那邊有劇場，你也說了，你是病退，如今痊癒，重新回去也是很正常的。”
“我……”少女的眼中閃過一抹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到少女沉默，鄭謙這才仔細觀察起眼前的少女來。
的確，這個人不是陳瑤。
首先，身高不同。
陳瑤別看長了一張蘿莉臉，但實際上她卻有172！
而眼前的少女應該還不到一米六。
其次，臉型方面，陳瑤的臉很小，眼前的女孩子臉更大一些。
最後，牙齒和笑容。
陳瑤很少笑，這個女孩子卻總是不自覺的笑出來。
前世鄭謙對於華娛瞭解不多，但是對於陳瑤卻十分惋惜。
明明有顏值，有演技，偏偏不被公司力捧，蹉跎了許久，還一直都在混網劇。
不得不說，運氣真差。
鄭謙也不怕少女尷尬，拿起手機開始搜尋李梓的訊息。
別說，還真的找到了。
很意外，這位當初離團的時候，位置並不低。
足足有著六十六。
雖然那個時候整個組合已經只剩下一百多人了，但是能夠排進六十六，成為入圈，也是十分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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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丫頭一年下來，也沒有參加過幾次公演，不是在生病，就是在拍戲。
說起來也是好玩。
這竟然是整個BEJ48旗下，演技最好的。
資源也是最多的。
可惜，小偶像並不看重這個。
李梓不是她的前輩鞠青韋。
她所在的也只是一個分團而已。
所以不出任何意外，脫離開公演之後，這位小姐姐雖然影視作品是最多的，但是很不幸的是，小偶像最為重要的公演卻因此放棄。
以至於雖然在娛樂圈裡，她已經算是一個小有薄名的網劇女演員了，但然並卵，對於小偶像的事業仍舊一點起色也沒有。
所以才從以前BEJ成立之初的一姐，一直下降到十四位。
其中的心酸，也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也是讓人無奈。
公演上的多，資源就不好。
資源好了，公演就上不多。
可以說除去TOP是毫無壓力之外，其他人真的只能說珍重。
離開團隊的原因，也的確是病退。
這個度娘上倒是能夠找到。
鄭謙如此明目張膽的進行當場查資料，還是讓李梓有些尷尬的。
“你想做什麼呢？重新簽約？當小偶像？”
“不！”李梓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聽說Dream本身有影視劇公司，所以我想當演員。”
“那你應該直接去找千婭影視啊。”
“我去了……”李梓苦笑著說道：“但是那邊說，沒有老闆的命令，不敢招人。”
鄭謙有點尷尬。
他倒不是擔心公司會亂來，只是當初在建立影視公司的時候，只希望不要被背刺，所以才限制了影視部門招人。
就怕突然間放進來一條大魚，比如某個鬱郁不得志的影帝，那不完犢子了麼？
所以才有了這一條限制。
這丫頭也是聰明。
知道千婭影視進不去，就直接來了千婭網咖。
然後透過歌舞的形式，引起管理員也就是初選的注意，再然後見到我？
嘖嘖。
小小年紀，心機不錯嘛。
因為畢竟場合不對，鄭謙笑著說道：“行，你明天去千婭影視報名吧，我和他們說一聲。”
“謝謝老闆！”李梓眼前一亮，激動地說道。
“先別忙著高興。”鄭謙笑著說道：“待遇什麼的，你也明白，你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鏡頭前了，還有多少粉絲也不確定，所以必然會不高的。”
“恩，我知道。”李梓並沒有感到意外。
這是很正常的。
經紀公司又不是開善堂的。
“其次呢，你還要回去當小偶像。”
“可是……”李梓一聽，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