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失態了。”。王梓苦笑著說道：“實在是……實在是太久太久沒有聽到好消息了。”
然後就到了正規的商談環節。
蘇杉杉之前的這個小偶像公司的名字，叫做斯巴。
對，聽上去有些奇葩，不過的確是叫斯巴。
斯巴的組合名字，叫做SNH48。
據說模式是從日本傳過來的。
日本叫做AKB48。
聽上去有些奇怪。
不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如今的斯巴，有點難過。
不，是很難過。
當年隨著一期生畢業之後，SNH48就陷入到了後繼無人的尷尬境地。
然後偏偏就在這時，二期生的三姐，現如今的SNH48一姐的華婷婷……
退團了。
原因是，找到了下家，自然也就和斯巴分了。
原本嘛，這東西都是你情我願的，經紀公司又不是開善堂的，和平分手嘛，大家好聚好散。
可問題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即將還有一年畢業的情況下，就這樣直接從斯巴離開。
站在她個人的角度上來說，這樣做無可厚非。
畢竟再過一年，她的下家沒準就成了別人的下家了。
而且趁著如今組合還有點名氣的時候走，也可以帶走大量的粉絲。
但是這樣做，實在是太過白眼狼了。
這也就導致了斯巴幕後的資本對於斯巴的未來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而這種懷疑帶來的影響是災難性的。
首先，是接連幾部由斯巴出品，華婷婷主演的劇集被無限期擱置，能否上映，需要打一個問號。
投資人慌了，紛紛撤資。
結果直接導致原本全盛時期有著五地三百餘人的小偶像團隊，愣是弄成了只剩下上海的主團苟延殘喘。
各個節目的索賠等等問題，全都弄到了斯巴的身上！
原因很簡單，當初籤合約的時候，是以SNH48華婷婷的身份簽約的。
如今華婷婷離去，制片方自然要找到斯巴進行追責。
只是賠償金，就足以讓斯巴頭疼了，更何況是隨著陸續撤資，一些小偶像也陸續退團，現如今整個公司全都靠著蘇杉杉的上一批，也就是五期生撐檯面了。
而很不幸的是，五期生裡面，並沒有一位能夠撐起整個組合的成員。
雖然最高的那個人氣也還不錯，但是遭遇了如此巨大變動之後，人氣也就只有五百萬。
她可是現如今的一姐！
對比之前那些動輒過千萬的前輩，真的是太少了。
這樣的一個組合，已經很久沒有新的投資商加盟了。
或者說，此時此刻的斯巴，完全就是靠著粉絲的血汗錢養著。
一些小偶像也開始陸續退團。
每天都有人走，卻始終不見人來。
這種壓抑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患上了抑鬱症。
聽聞了這一切的經過之後，鄭謙竟然想笑。
是的，想笑。
這難道不是最完美最優秀的解決方案麼？
賠錢？
這就是天大的賠錢啊！
別說日益提高的基礎系統資金了，就算……
就算有一天弄出了上萬億的基礎資金，鄭謙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能夠敗得完！
無數的小錢錢突然間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圍繞著鄭謙轉啊，轉啊。
不行！
要流口水了！
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鄭謙正色道：“王總，現在讓我們商量一下併購的合同吧。”
“這……”王梓一愣，還有些遲疑。
“你賣掉公司之後，還是公司的負責人，不過主要業務也只限於旗下藝人的經紀事物，可以減少許多的工作量，何樂不為？”鄭謙自然知道王梓在擔心什麼，笑呵呵地解釋道。
“好吧。”王梓苦笑著應下。
雖說心有不甘，但此時此刻的王梓，已經真的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
他也曾經揮斥方遒，也曾經意氣風發。
當年三百多個小偶像，五地集合的景象，遍佈祖國各地的藝人，優秀的自制劇，精彩的節目表演，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煙消雲散了。
當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王梓突然間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錢不多，只有一千萬。
是的，就只有一千萬。
這還是因為有著現如今的一姐的合同所致，不過距離對方的合同到期，也就只有兩年了。
所以這個錢其實也是有些高了。
不過鄭謙並不在意。
他提出了要去看看公演。
王梓自然沒有異議。
用過晚飯，一群人來到了劇場。
看著劇場破敗的景象，蘇杉杉的眼中，充滿了驚訝。
“怎麼了？”鄭謙問道。
“這裡……怎麼變得這麼破舊了？”蘇杉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才多久？
才一年多不到吧？
這一片蕭條的景象……
就在這時，一群人的出現，引起了鄭謙等人的注意。
這是一群比較沉默的粉絲。
手裡拿著熒光棒，有男有女。
只是這個數量……
才二十個人。
“孫哥呢？”
“沒來。”
“退坑了？”
“應該是吧。”
“趙姐呢？”
“也退了。”
一群人越發沉默。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進門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女孩長得一般，屬於那種路人臉。
“麗麗？”一位熟悉的人問道。
“俞姐，我……我就不進去了。”
“你……要走？”
“恩。”
“公演要開了，我就不送你了。”俞姐點了點頭，並沒有生氣，而是轉過頭朝著劇場走去。
麗麗哭了，稀里嘩啦，手中的應援棒仍在地上，轉頭捂著臉一邊哭，一邊跑了。
王梓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鄭謙心如止水，走過去，在所有人的詫異的目光中，撿起了應援棒。
在蘇杉杉的低聲執導之下，終於弄清了這東西怎麼用。
甩了甩，還挺好玩的。
鄭謙的臉上，突然間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大步流星的朝著劇場走去。
工作人員原本是想要攔截的，卻突然間看到身後的王梓和蘇杉杉。
王梓是老闆。
蘇杉杉是前成員。
認出了兩人的工作人員，不可遏制的驚呼出聲。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王梓神色複雜的跟了上去。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蘇杉杉眼眶有些發紅。
這時，趙筱雅輕輕握住了蘇杉杉的手。
蘇杉杉一愣，隨即看向一旁的趙筱雅。
然而讓她感動詫異的是，在趙筱雅的目光中，她竟然看到了崇拜與喜悅！
然而有誰能夠有著這樣一份魅力，讓這位漂亮的大姐姐流露出這樣的笑容呢？
看著前方，蘇杉杉若有所思。
一群人跟上。
因為有著工作人員帶路，再加上如今諾大的劇場裡就二十個多個粉絲，所以一群人很安靜的坐到了後面。
鄭謙坐到了一群粉絲的後面。
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舞臺。
出乎預料。
隨著公演報幕的開啟，一個個元氣滿滿的女孩子，從其中幕後走了出來。
蘇杉杉遲疑了一下，求助一般地看向了趙筱雅。
趙筱雅一笑，牽著蘇杉杉的手，來到了鄭謙身邊。
一左一右地坐到了鄭謙身邊。
蘇杉杉松了口氣，低聲向鄭謙介紹起來。
鄭謙耐心地聽著。
因為聲音很低，所以雖然讓前面的粉絲有些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因為蘇杉杉一直低著頭，又是聲音很低，作為其他小偶像的粉絲，對方並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一番歌舞之後，所有人站到了舞臺上。
“就只有這些麼？”看著舞臺上只有十來個人的模樣，鄭謙有些詫異。
“不是的。”蘇杉杉苦笑著解釋道：“我們是輪流制，今天上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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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隊？”
“是N隊。”
“哦，是二號隊麼？”鄭謙隱隱記得之前籤合約的時候看到過，SNH48，正好對應三個隊伍。
“是的。”
“臺上的人你都認識麼？”
“認識一個。”蘇杉杉指著站在C位的那位說道：“那個頭髮很稀少，腦門很亮的，叫張怡，粉絲們都叫栗子。”
“大家好，請給我一斤……”正說著，正好那個叫張怡的女孩子開口了。
“糖炒栗子！”粉絲們雖然人少，但是士氣卻不少。
“謝謝大家來看我們N隊的公演！”張怡對著所有人鞠躬行禮之後，才開始說起今天的MC。
也就是單口或者群口相聲。
表現的倒是不錯。
雖然對於這些相聲之類的東西不太感冒，不過張怡的表現，倒是讓鄭謙有些好奇。
“嘿嘿，我們塞納河以前可是‘北有德雲社，南有塞納河’之稱的！”蘇杉杉得意洋洋地說道。
德雲社？
鄭謙眨了眨眼睛，突然間似乎來了興趣。
話說……
這個是不是前世就有的名字了？
對了，應該是了，德雲社紅火的是03，而這個世界05年之後都變了。
所以德雲社應該還在。
那麼說……
可以聽一場老郭的相聲了？
前世今生，鄭謙的樂趣不多。
相聲絕對是其中之一。
可惜後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也沒有了追星的興趣，但是老郭的現場相聲，一直都是鄭謙的最愛。
哪天去看看。
鄭謙想著。
一不留神，MC就結束了。
然後就是一堆看不懂、聽不明白的歌曲。
看現場粉絲的反應……
emmmmm
也是一般。
也是，公司都揭不開鍋了，誰還有閒錢去弄新歌？
沒有新歌的情況下，再好的歌曲聽得多了也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