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裡有人。”王小童說完抬起頭，發現是楊學長，不禁驚了一下，“怎麼是你！”
“是我，他呢？”楊學長問。
“你是說天智？他在那邊結賬，馬上過來。”
陳天智正在收銀臺買單，買完後走過來，看到楊學長坐在王小童身邊，不禁愣了一下。
“天智，那邊有座位，我們過去吧！”
王小童把飯盒端起來，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座位。
楊學長說：“不用這樣吧，我只是想靠近你們吃個飯而已，你們幹嘛要躲著我？是有什麼秘密怕被我發現嗎？”
陳天智說：“沒有什麼秘密，我們只是想單獨呆在一起而已。”
楊學長嬉皮笑臉地說：“可是學校不允許早戀，你們不知道嗎？現在進高中了，各方面都比以前更加嚴格，如果早戀的話，可是要被學校批的。”
陳天智說：“我們沒有早戀。”
“沒有早戀？”楊學長驚地站了起來，“沒有早戀你們為什麼每天在一起？”
陳天智說：“誰告訴你每天在一起就是在談戀愛？”
“那你們……都在做一些什麼呢？能告訴我一下嗎？”
王小童說：“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其他的無可奉告。你可以去投訴我們，但是我們就是沒有談戀愛，就這樣！”
王小童說完，和陳天智一起坐在旁邊的空位上，低下頭吃起飯來。
楊學長衝王小童的背影喊道：“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兇啊？難怪以前他不要你，看上林……”
王小童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朝他走過來。
“幹嘛？你想打架？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嘛？我看你們兩個活的太緊張了，連個小小的玩笑都開不起，到底是什麼讓你們緊張成這樣呢？”
王小童說：“記住，以後別再跟我開玩笑，更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林夕瑤。”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看你是不敢面對現實吧！林夕瑤以前的確是很輕鬆地從你手上把他搶走了，後來她看上了我，就想一腳踹了他。可惜，我看不上她，結果她又回去找他。你想想你那時候有多慘，現在還像個傻瓜一樣，整天跟他在一起，又是給他錢花，又是叫他寶貝。可他呢，根本就像個木頭疙瘩一樣，說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王小童惱羞成怒地一腳踹過去，楊學長輕鬆一擋，就令她重重地往後面倒去。楊學長從後面輕輕一扶，又將她扶了起來，面色凝重地說：“請你在這所學校舉止莊重一點，因為在這裡我說了算。”
楊學長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口處有一高一矮兩個女生在等他。她們看他出來，一個遞了一杯冰鎮的柳丁汁給她，一個手上拿著一根綠豆雪糕，邊走邊舔著。
“這個人怎麼這樣？簡直就是個無賴！”王小童一邊坐下來繼續吃飯，憤憤地說。
陳天智說：“不用理他，不要因為這種人的騷擾亂了我們的步伐。”
“哦，我知道了。”
“看到李晴婉了嗎？她現在正一個人在校園的英語角那邊閒逛，好像在用手機給什麼人發資訊。我猜她是給之前和她好的那個女生發資訊，那個女生知道她的變性人身份，也知道她用手術將身份徹底改成了女性。”
“你怎麼知道？”
“我可以輕易進入她的手機系統，她在上面做什麼我都知道。”
“可是這樣不違法嗎？”
“我並沒有洩露和刪改她的任何資訊，即便我不進入她的手機，也會有其他人進入。我經常能碰到這樣的人，但是我和他們河水不犯井水，互不干擾，他們也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只要我不動她的任何東西，她就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即使報警也找不到我。”
“哦，那就好，她之前還跟我叫囂，說你敢把她的東西發出去，她就敢報警。”
“你等一下吃完先過去截住她，然後我過去，我們和她談談。”
“好。”
大約十分鐘後，王小童走出食堂，快速地朝李晴婉走去。因為她發現李晴婉正將手機收起來準備放進褲兜，想必是準備要離開那裡。
“請等一下。”
李晴婉抬起頭，看到王小童，愣住片刻，隨即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你之前是什麼意思？你是想造謠讓我和天智無法在這裡呆下去嗎？”
李晴婉說：“那不是造謠，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意外事故，警方已經結案，你為什麼要一直陷害我們？”
“不是我一個人那麼認為，其他人都是那麼認為，大家都是那樣說的。”
王小童說：“可我沒有聽見，我就聽見你在說。你是我們班考上這所學校不多的人之一，也是少數幾個和我們有過交集的人，按道理說，我們的關係應該要更親密一些，為什麼你非要跟我們過不去？”
李晴婉聽到這裡，突然傷心地啜泣起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死的偏偏就他們三個？”
“你是意思是應該死多一些？”
“不，我不是這樣認為，是因為他們中間的兩個和你們剛剛打過架，而惠欣姐和他們兩個關係最好，就這三個人死了，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
陳天智走過來：“有動機沒證據，和沒動機有證據，你覺得那個更具有法律效力一些？”
李晴婉抹了抹眼淚，說：“沒動機有證據。”
“那不就得了？何況，我們也不一定有動機，打過架不代表要殺人。”
“不是，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很多原因能證明你們有殺人動機。只是因為你太狡猾了，讓警察找不到關鍵的證據而已，但不表示你在大家心中就是無辜的。”
“好吧我不跟你說這些了，之前你欺騙所有人，說你是女性，但其實你是雙性人。也就是說，你同時擁有男性身份，這樣在一群女生中間，是具有危險性的。”
“那又怎麼樣？我前段時間已經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我現在已經是百分之百的女性，根本不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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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你現在又有了新的把柄在我手上。”
“什麼......什麼把柄？”
“我給你看一下這份資料。”
陳天智點開一個搜索引擎，馬上搜出一些照片和說明。
照片上的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面相和身材都和李晴婉十分相像。
“他叫李國富，是XX處主任，但是卻利用職務之便，在外包養情婦。多次給情婦購買奢侈品，外出旅遊，吃大餐。X年X月X日，用賄款給情婦小陽購買東籬下房產一套，價值兩百三十萬元！”
陳天智說到這裡，李晴婉再也支撐不住了，整個人靠在牆壁上，像堆淤泥一樣坍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