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星月神魔錄 > 第87回 方圓村無人尋廢觀 傻師徒冒失入農家

第87回 方圓村無人尋廢觀 傻師徒冒失入農家

上回說到,洛晨離了江城,一路行來,在一處酒家中撞見一夥剛從方圓村離開的賊盜,洛晨出手將其制服,卻得知方圓村早已成了一個空村,洛晨心下生疑,於是匆匆離了酒家,一路奔方圓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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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洛晨離了酒家,卻並未像之前那般不疾不徐,反而催動身法,日夜兼程,但因不知方圓村是個什麼模樣,也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一個疏忽給錯了過去,似這般走走停停,直到第二日午後,還是沒能找到方圓村的所在。

洛晨走了一夜,難免有些厭煩,乾脆隨便在路邊林中找了片空地坐下休息。附近雖有村落,然洛晨卻並不願多拋頭露面,故而只在林中休憩。

此時天氣十分清寒,洛晨坐在樹下,想著昨日在那酒家打包的牛肉尚在,此時林中席地而坐,拿出來吃上幾口,倒也頗為有趣。如此想著,洛晨體內靈力一動,然卻忽然發現昨日放在本命界洛府廚房的牛肉已然不翼而飛,只剩下包牛肉的油紙和一些散碎肉渣。

“喵!”

正詫異間,一聲貓叫從本命界中傳來,洛晨一愣,隨即搖頭苦笑,昨日他將牛肉放進本命界內,卻是忘了其中還有個貪吃鬼黑毛,想來黑毛之前消耗太過,昏睡過去,此時醒來見那牛肉十分香甜,順著味道聞了過來,哪還有剩下的道理?

此時沒得吃了,洛晨倒也不惱,反而開啟本命界將黑毛放了出來。之前在江城,洛晨怕黑毛亂跑惹來麻煩,故而一直將它放在本命界中,此處荒郊野嶺,少有人煙,正適合黑毛出來玩耍。

黑毛過了這麼久,卻是一點長大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是剛撿到時那般大小,此時四隻小爪子一挨著地面,登時撒起歡來,四下亂竄,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隨後身形一縱,蹭蹭蹭地爬上了洛晨背靠的大樹,站在一根樹枝上朝下面喵喵直叫。

洛晨看著黑毛在枝杈只見來回跳躍,好不快活,嘴角也跟著微微一翹,便任由它在樹上玩耍去了,誰知沒過片刻,黑毛叫聲忽變,不含歡快之意,倒像是在催促一般。洛晨在樹下聞得叫聲有異,身形一閃,已然掠到了黑毛身邊,可是黑毛卻連看都沒看洛晨,一雙貓眼死死盯著一處不放。

洛晨順著黑毛的眼光望去,只見遠處竟隱有陰氣沖天而起,需知此時乃是午後,天地之間陽氣熾烈,陰物大多不會在此時出沒,然這股陰氣卻偏偏趕在這個時候頂著陽氣蒸騰而出,由此處望去便如一縷黑煙直上天際,即使此處相隔甚遠亦能感受到其中凶煞。

洛晨立於樹梢,正欲細看時,那陰氣卻又忽然不見,便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洛晨此時尋覓方圓村,忽見這等濃郁陰氣,必然不會放過,低頭看向黑毛,說道:“黑毛,你此時還能認出那陰氣出現的所在麼?”

黑毛轉過頭看了洛晨一眼,喵地一聲爬上洛晨肩頭,抬起一隻前爪遙遙一指,正是方才陰氣起處,洛晨心下大定,體內靈力流轉,也不落地,只在樹梢稍稍一點,須臾之間已然藉著叢林之便掠出十幾丈遠,只是往前沒多遠便已出了樹林。

洛晨無奈,只得落地前行,幸得有黑毛時時指引,否則這一起一落,早就忘了方才的位置,還不知要多費多少周折。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話誠然不假,方才那陰氣騰起之處乍一看不過十幾裡遠近,誰知跑起來竟是這般遙遠,一人一貓足足跑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在森林之外看見一處孤村,這村落與大路相去甚遠,也不知當初張龍夫婦是怎麼摸到這裡的。

洛晨雙腳踏地,黑毛喵嗚一聲跳了下來,只在洛晨腳邊打轉,眼神之中隱有警惕之色,洛晨知道這村落裡必不太平,遂將精鋼長劍收起,換飛沙劍在手,自村口緩緩而入,只見這村中半個人影皆無,一絲響動不聞,洛晨不敢冒進,手持飛沙劍緩緩而入

只見那大門半開,院內井然無人影,門簾低垂,飄飄蕩蕩過堂風,洛晨隨便找了一家院子走進,只見那雞籠狗窩,並無雞犬半隻,牛棚羊圈,哪有牛羊在內?屋內整齊,炕上無灰塵一縷,廚下紛亂,灶中存星火猶溫,真是家戶井然柴米存,深林盡處隱孤村,碗筷猶在桌邊放,奈何不見晚歸人?

洛晨手持飛沙劍,將村中房舍一戶一戶檢視過來,只見那家家戶戶之中柴米猶存,被褥整齊,只是櫃子多被翻開,想是那夥賊盜闖進村來,翻找財物所致,若是沒有這一夥人前來,這村中只怕會是家家關門閉戶的光景。

此時村中已然被洛晨翻了個遍,黑毛也並未示警。眼見此時天色尚早,洛晨心下盤算,竟不在村中逗留,而是徑直從另一側出了村子,果見不遠處有一座小小山丘,山頂隱有宮殿形狀,方知這空村便十有八九是張龍夫婦所說的方圓村了。

心下思慮至此,洛晨將黑毛抱在自己肩膀之上,疾掠而出,一盞茶的功夫已然登上山丘,那山丘頂上果有一座道觀

只見那朱門傾塌簷瓦殘,金像蒙塵香灰亂,那梁間昏暗,盡是經年蛛網,蒲草腐爛,黑黃攪做一團,供臺之上,鼠不怕人自來去,青磚縫裡,白蟻成群不落單,正是仙觀無名落深山,真人不再廣殿寒,何方鬼祟侵寶地,養成嬰鬼害人間。

洛晨與黑毛自正門而入,卻見這道觀之中並無一人,且門窗破敗腐朽,看這光景少說也已經荒廢十幾年,而張龍夫婦卻是在八個月前來此,還在此見到了所謂的道士。

那夫婦二人應不會在這件事上作偽,且張夫人懷孕的時日也對得上,如此說來,必是有什麼人對他夫婦二人及隨從施了障眼法,使得他們看不見這道觀的破敗景象,所以張夫人才會被種下嬰鬼在腹中,險些丟了性命。

洛晨在道觀之中轉了一圈,並未見到什麼可疑之處,當下坐在殿前臺階上,將黑毛抱在懷裡,心下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想了一遍,當初張龍夫婦進入方圓村之時,只怕就已然中了魘術,所見所聞俱是虛假,然最後鬼祟入體卻是真的,只是此時正主卻不知藏到哪去了。

過不多時,日落西山,暮色漸濃。洛晨心知在這道觀之中也斷不會有什麼收穫,相比之下倒是那空無一人的方圓村更加可疑些,於是也不在此間久留,帶著黑毛趁著天還沒黑掠下山來,這邊才走到村口,尚未進村,卻聽不遠處有人說話,洛晨心下一驚,不慌不忙隱在草叢之間,偷眼觀瞧。

只見村口處站著兩個人,一個白髮蒼蒼,一個稚氣未脫,二人俱都穿著一件不倫不類的道袍,那少年背上還揹著一個不小的包裹,倒是老人手裡什麼都沒拿,輕鬆得很。

那少年朝著村裡望了望,說道:“師父,咱們二人在村口站了這麼久了,我怎麼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啊?”

老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少年一眼,隨後才高深莫測地說道:“好說好說,村裡無人,那就是個荒村唄,這都不懂,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飯吃?”

少年被老人一頓搶白,撇嘴道:“師父,咱們今晚真要在這村子裡過夜麼?”

“廢話,到別的村子裡過夜,你師父我要是一個沒忍住又坑了人家一筆,被人轟出來,那咱們師徒兩個豈不是要在荒郊野嶺裡打地鋪啊?”

那少年聞言,登時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虧你還知道……”

老人眼睛一瞪,狠狠地在少年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恨聲說道:“你個養不熟的小兔崽子!你師父的本事沒學到三分,說風涼話一個頂仨!我那麼費盡心思地給人算卦看相還不都是為了把你養大?你不感恩也就算了,還還還……”

這番話說的苦口婆心,大義凜然,誰知那少年似乎早就習慣了師父的嘮叨,依舊小聲嘀咕:“養不熟的那叫白眼狼,可不是什麼小兔崽子……”

“你”

老人眼睛一瞪,正要再罵,卻又忽然洩了氣,抬頭看看天色,興味索然地說道:“罷了罷了,此時夜色漸濃,咱們先進村吧,看看有沒有人家,借他們鍋灶一用,好歹先整治一頓白飯,把肚子填飽了,明天就往那江城去碰碰運氣!”

少年一面跟著老人往村子裡走,一面撇嘴:“去幾個村子都差點被人打死,去了江城那還好得了麼?”

老人自是聽見了這句話,卻不著惱,只嘿嘿一笑,得意道:“你師父我被人追打這許多次,終於頓悟卦術之精髓,對於判審敲定打諸般訣竅的融匯貫通也越發純熟,此去江城,必能發財!哈哈,必能發財!”

看著這一老一少進入方圓村,洛晨這才緩緩走到村口,黑毛一雙大眼盯著村子,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叫聲。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昏暗了下來,洛晨見黑毛這般反應,就知這方圓村裡必有不祥,方才那兩人冒失而入,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洛晨思慮至此,身形一動,跟在這二人後面也進了村子。

村裡的院門統統沒關,這師徒二人接連進了幾家的大院,別說人了,連一個人影都沒尋到。幾番下來,少年的臉色終於是變了,哆哆嗦嗦地躲在老人身後,牙齒打顫:“師父……這村裡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啊,會不會是……會不會是鬼村啊?”

所謂鬼村,便是白日一人皆無,到了午夜子時便會有鬼村民出來勞作,一如白日一般,此時村中若是有生人,便會被群鬼噬心而死,死在哪個屋裡,便會成為哪個屋的鬼,與群鬼一道勞作,且隨著鬼物增多,鬼村還會慢慢向外擴張移動,實為禍不淺。

老人被少年這麼一說,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可卻強自鎮定,煞有介事地一抬手:“慢著,且讓為師算上一算!”

說罷,老人伸手在懷中拿出一隻羅盤,託在左手上,右手掐指,若是光看這一個架勢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連那少年眼中都不由得迸發出一陣光芒。半晌,老人雙目一瞪,右手朝著羅盤一指,哈哈大笑道:“我算出來了!”

少年登時問道:“師父,怎麼樣?這是鬼村麼?”

老人大手一揮:“什麼鬼村不鬼村,方才據這羅盤所指,這村落正處龍脈之上,依山傍水,乃是一塊風水寶地,怎麼可能成為鬼村?眼下之所以無人,乃是因為這村中之人已經都去趕集,沒來得及趕回來罷了!”

“咳咳咳咳……”

少年一下子沒繃住,大聲咳嗽起來,隱在一旁樹上的洛晨也忍不住以手扶額,黑毛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只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看著徒弟一臉難受的樣子,老人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呼呼喝喝地說道:“呃……那個啥,反正這村子必然不是鬼村便是了!咱們隨便找一家糧食豐足的人家,先整治一頓好飯墊肚子再說,大不了走的時候多留些錢財便是了!”

說著,老人也不管旁邊的少年,收起羅盤便朝著附近一家比較寬闊體面的宅院走去,少年一面以手撫胸,一面跟在老人的後面,二人一同進了房舍之中,想來是去尋找吃食去了。洛晨身形展動,已然落在房舍屋頂,此時天色並未全黑,尚且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村裡詭異陰森的氣氛已然越發濃郁。

洛晨在屋頂全身戒備,這沒心沒肺的師徒二人卻在屋裡忙活得不亦樂乎,洗菜的洗菜,淘米的淘米,噼噼啪啪,滾油炙肉糜,鐵鍋燙青菜,叮叮噹噹,菜刀落砧板,醋罐碰油瓶,不多時一桌好飯好菜已然收拾妥當。

少年先給師父盛好了飯,這才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狠狠扒了一口,又夾了一筷子菜在嘴裡,飯菜下肚,心情大好,少年對著師父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師父,雖然您算卦的本事一文不值,但是這一手炒菜的功夫,就是比那些酒樓裡的廚子都不遑多讓啊!”

老人白了少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可安生吃飯吧,有你這麼夸人的麼?你師父可是要以卦成道的仙人,哪就能做廚子去?哼……大材小用!”

少年被師父城牆厚的臉皮壓的無話可說,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隨後便把心思全扔在吃飯上了。畢竟師父廚藝雖好,但平時做飯也不過是白米配鹹菜,哪能有今日這般豐盛,趁此良機定要吃個過癮方不枉師父的一番功夫。

須臾飯畢,桌上一片狼藉,少年被老人趕去廚房洗刷了碗筷,隨後才回到臥房,眼下二人皆是精疲力竭,更兼飽食,越發睏乏,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鋪在床上,沉沉睡去。不多時二人聲此起彼伏,已然睡得熟了。

此時已是亥末,村中陰風漸起,隱有雞鳴之聲,洛晨心下詫異,雞鳴至陽,怎麼在這陰時卻有這等聲音?於是更加戒備,又過了一會,亥時已過,正是夜半子時,村中陰風更盛,隱有人行,哭笑之聲不絕,這正是“白日藏形眠地府,三更含怨嗜生魂”,究竟不知這方圓村中有何不祥,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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