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星月神魔錄 > 第196回 分飯菜清晨拜新墳 歸山莊別院生鬼物

第196回 分飯菜清晨拜新墳 歸山莊別院生鬼物

上回說到,洛晨隨池蘿一道來在寒袖山莊,卻見一對夫妻正帶著孩子在山莊正廳之上大吵大鬧,撒潑耍賴,莊主池煬非但不怒,神色反倒低聲下氣,洛晨出口相助,反遭冷對。池蘿無奈,將洛晨帶到一處別院安置。

此時洛晨證道真人,靜功越發純熟,一身修為隱而不顯,早看出這寒袖山莊內藏鬼氣,卻並未立時出手,只在院中思量片刻便自顧自走回屋中,於床上端坐,靜心吐納去了,之前他被天宗雲清飛仙打傷,此時尚未大好,這山莊中鬼氣錯結,應是盤桓久矣,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須臾一夜過去,天光大亮,紫氣東來,洛晨來在院中,又復吐納一回,只覺周身暖融,舒暢無比。過了片刻,早有莊內弟子送來早餐,不過兩個饅頭,一碗清粥,外加一些鹹菜滷味而已。洛晨這等修為,按說已然不需進食,但還是稍稍吃了些,那滷味清香不膩,鹹菜脆嫩爽口,倒也十分精緻。

這邊洛晨方才吃罷,早看見一襲紅衣飄然而至,正是池蘿。這會天色雖然明亮,但算算時辰,倒也還早,正是祭掃之時。池蘿走進院中,見石桌之上飯菜還剩下大半,嫣然一笑,說道:“怎麼,是我山莊裡的飯菜不合口麼,一個大男人,怎麼才吃了這些個。”

一夜修持,洛晨的傷勢也幾乎痊癒了,此時心情大好,聞言笑道:“那倒不是,這大清早裡,少吃些便罷了,吃得太飽,只怕才睡醒了,便又犯困,沒得叫人倦乏,倒不如少吃著些,圖個心氣爽利的好。”

說話間,池蘿已然走到石桌旁邊,大大方方地坐下,拿起洛晨剩下的一個饅頭,又另取了盤中未曾使用的一雙筷子,也不就粥,便這麼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洛晨心下略有尷尬,但又不好出言,只得又復坐下,默不作聲,此時秋末冬初,天氣寒涼,小院清冷蕭索,兩人之間卻又含糊難明。

半晌,池蘿將手中一個饅頭吃完,盤中小菜也掃了個七七八八,這才起身,看向洛晨說道:“一大早就往你這裡跑,連飯都沒得吃,這會飽了,才算有了些精神。走罷,母親的墓在山後,從這裡過去要好一段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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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聞言,忙不迭地點頭稱是,二人走出院外,只見院牆根下早放了一隻竹籃,竹籃裡酒菜紙錢香燭齊備,正是祭掃之物,想來是池蘿順路帶來放在這的。二人一路穿小橋,過遊廊,縱然眼下天氣寒涼,這山莊中依舊有數不盡的奇妙景緻。

如此走了將近有半個時辰,眼前景物漸漸荒涼,偶有墳墓,右邊墳墓多以黃土覆之,其上雜草叢生,碑文模糊,右邊則是石碑石陵,名姓清晰,整齊大氣,尊卑一目瞭然。

二人又朝前走了幾步,但見一處墳墓後面轉出一人,手持掃帚,這人身形佝僂背如丘,白髮蒼蒼雪滿頭,黑衣不染墳前土,落葉不在身側留,生時左右無生者,死後周遭萬魂休,黑衣寬袍青山隱,不理恩怨或情仇。

那老人手持一把掃帚,掃著墳墓上的落葉,不疾不徐,雖然緩慢無比,但也頗為超然。池蘿看了洛晨一眼,這才走到老人面前,欠身行禮說道:“端木爺爺,蘿兒來了。”

這位複姓端木的老人停下手中的掃帚,半晌才慢慢抬起頭來,一雙渾濁老眼盯著池蘿瞧了許久,這才啞聲說道:“啊……是……是大小姐來啦,夫人……夫人他葬在裡頭,老爺怕夫人孤單……所以才葬在了裡頭……”

說話間,老人正要轉身朝裡走,忽然身形一頓,看向洛晨,握著掃把的手猛地一緊,隨後又復鬆開,顫顫巍巍地行了個禮,說道:“老奴常年……常年守在這後山墓園裡,不認得新姑爺,還請新姑爺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池蘿聞言大急,擺手說道:“端木爺爺你想哪去了,他只是府上客人,來莊裡小住幾天的!”

老人回過身,拖著掃帚緩緩朝墓園深處走去,一面走一面說道:“嗯嗯,沒錯……嬌客到府小住,給夫人上一炷香,磕幾個頭,然後小姐你就得跟著姑爺走了,畢竟女嫁從夫,嬌客神采奕奕,一看就是家中殷實,斷然沒有個倒插門的理……”

池蘿頹然一嘆,朝著洛晨搖了搖頭,二人不再做聲,任由老人在前面自顧自地絮叨。這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腿腳也不甚靈便,區區數十丈的路竟走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好容易來在一處新墳之前,老人也停下了絮叨,緩緩走到一旁,拄著掃帚閉眼假寐去了。

池蘿走到墳前,面色悲慼,將竹籃中的酒菜取出,一一擺好,這才把紙錢放在一旁的小銅盆裡,以火石引燃,隨後才取出線香,細細焚之,分出一半,遞給洛晨。老人立在不遠處,雙目半閉,便如一顆老松一般,全不理會二人。

洛晨上前幾步,接過線香,正要俯身插在香爐之中,此時一旁老人忽然開口說道:“新姑爺,你既然娶了我家小姐,夫人墳前,怎麼連跪都不跪呀,是不是看老頭子年紀大了,就跑到我面前打馬虎眼吶?年輕人心不實,以後可是要吃虧噠……”

池蘿自知洛晨乃是修士,常人尚且不會輕易下跪,更何況心高氣傲的修道之人,這會端木爺爺不知就裡,貿然開口,池蘿生怕洛晨不悅,正要開口解釋,卻見洛晨微微一笑,緩緩跪於墳前,將手中線香恭敬插在香爐之中,但卻並未叩首。

這邊洛晨一跪,老人登時發出一陣滿意的讚許聲,又復閉目養神去了,倒是池蘿女兒心思,還惦記著方才新姑爺一說,一時間悲慼羞澀共起,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跪在墳前一眼不發。倒是洛晨定睛瞧了瞧墓碑,隨後暗自搖頭。

昨晚寒袖山莊鬼氣縈繞,有一處尤為濃郁,洛晨本以為必是池蘿生母因故成怨,所以才隨池蘿一道前來祭掃,可眼下這墓碑之上並無甚鬼氣,只有些許陰氣殘存,如此看來,池蘿母親之死應與山莊鬼氣無甚關聯。

二人在墓地之中祭拜一番,這才緩緩起身,與老人作別,誰知那老者竟連理都不理,拎起掃帚徑自走了。二人相視苦笑,順著原路回到山莊之中,此時天色已近晌午,池蘿一面走一面說道:“其實若要祭拜母親,本不用跑那麼遠,莊內設有祠堂,母親牌位正在其中,只是你並非我莊之人,故而不能入內,只好捨近求遠,跑去後山了。”

這會二人走的路與來時的路並不相同,路邊怪石嶙峋,蒼松掩映,頗為幽深靜謐。洛晨聞言,搖頭說道:“祠堂裡僅僅是牌位擺設,祭拜長輩若不到墳前,哪裡顯得出祭拜的誠心……”

說話間,洛晨忽見一道小徑從腳下道路上分出,蜿蜿蜒蜒,不知通往何處。眼下已近正午,天地間陽氣熾烈,鬼氣消弭藏匿,可這小路深處竟隱有鬼氣明滅。池蘿見洛晨面色有異,登時問道:“洛秦,你這是怎麼了?”

洛晨面色沉凝,緩緩抬手,指向小路深處:“池蘿,這條路,通向何處?”

池蘿被洛晨的面色嚇了一跳,周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立時說道:“這……這條路盡頭是一處別院,母親生前正居住其中,洛秦,這院子可是有什麼不對麼?”

這一回,洛晨並未詢問池蘿,邁開步子順著小路飄然而過,池蘿緊隨其後。片刻之後,二人立在一處別院門前,這別院朱門緊閉,其內松竹蒼翠,影影綽綽,竟是頗為滲人。洛晨擋在池蘿身前,抬起手來,猛一發力,那兩扇朱門應聲而開!

“嗚”

一陣寒風自內而出,隱有嘶號,洛晨體內靈力微動,心下早有定數,昨夜那處鬼氣濃郁之地,定是眼前這座別院無疑。二人緩緩邁步,進入其中,但見這別院雖大,其中卻是一片破敗之景,詭異之相,當真十分蕭條

但見那石桌傾塌破碎,石凳東倒西歪,池塘渾濁生黑苔,怪石恍如人面,影落似有人來。

廳前流光明暗,閣窗閉後復開,驚風如泣落簾白,別院荒涼日久,為何不染塵埃?

此時二人已然走進別院正廳,池蘿面露驚慌之色,僅僅抓著洛晨臂膀,低聲說道:“母親生前最愛紅色,平日裡窗紗被褥一概都是以紅色打底,那日她過世之後,別院也並無人前來打掃,可是眼前這窗簾怎麼都變成白色的了?”

洛晨體內靈力流轉,將整個別院掃過一遍,只是這四周鬼氣遮掩,並不能看得真切。略略思量一番,洛晨方才說道:“池蘿,別院事出反常,必有邪祟,且已牽連整個寒袖山莊,你且帶我去你母親去世當日住的房間一觀。”

有洛晨在側,池蘿多少也有了些底氣,微微點頭,指了指正廳一側。二人繞過正廳,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只見一間房大門虛掩,其內隱有微聲,洛晨越發覺著這別院非同尋常,步步上前,片刻已然來在門口,卻不抬手推門,只將體內靈力一鼓,兩扇大門倏然大開!

“啊”

這房間之內,白簾白帳,白枕白床,偏生被褥鮮紅刺目,那窗簾,床帳,枕頭被褥,甚至是桌椅門窗上盡是抓痕,棉絮絨毛或紅或白,四處飛散。這房間窗外正對著一株茂密的老松,寒風一過,松枝搖曳,房間忽明忽暗,詭異無比,真令人遍體生寒。

只是洛晨此時卻並未將這紅白二色放在心上,陰陽眼下,那床榻之上正端坐一人,這人身著紅衣,面色煞白,雙唇猩紅,眉飛入鬢,眼眸漆黑,一頭長髮飄飄蕩蕩,兩隻枯手開開合合,見洛晨入內,忽然咧嘴一笑,整個房中紅白亂舞,鬼嘯連連!

洛晨早已凝神戒備,怎會被這小小陣仗唬住?正要出手,卻見屋內紅白越發濃密,鬼哭淒厲,經久不絕,待到紅白棉絮塵埃落定,那床榻之上還哪有人影?

洛晨見狀,心下一驚,正欲回身,忽覺身後寒風陣陣,飛沙劍逆轉而上,只聽哐啷一聲,金鐵交鳴,洛晨借力向前,這才回過身來,但見一人身著紅衣,面色蒼白,神情陰狠,正擋在門口,不是池蘿還有誰?這正是“芳魂無故生殺意,邪魔緣何害夫君”,究竟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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