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星月神魔錄 > 第11回 居別院吳落斥甲衛 住相府邪術侵凡體

第11回 居別院吳落斥甲衛 住相府邪術侵凡體

上回說到,郭石被丞相叫到書房等候,洛晨藍心閒逛華都城,在鬧市盡頭店中遇一老婦,說了許多不經之談。平楓身體睏乏,閒遊於相府,奈何誤打誤撞走到石丞相義女石衿別院,正撞見石衿在池水中沐浴,石衿大怒,提刀追殺,最後又在枕中種下血咒,奈何那枕頭本為洛晨所用,此時這血咒暗暗生髮,卻全應在了洛晨身上。

對此,洛晨自是一無所知,只覺得睡過一覺有些頭腦沉重,卻也沒放在心上。卻說這郭石等在書房,滿以為石丞相早朝歸來會和自己談論當朝大事,可石江回來之後卻只字未提,二人徑直來到廚房,卻是研究起如何調配佐料來。郭石無可奈何,又不敢違逆丞相,幸得自小也和父親學了不少,倒也說了個頭頭是道,令石江頗為滿意,二人切姜剁蒜,調醬熬羹,在廚房裡忙活不提。

須臾一日將盡,學生們各自歸來,紛紛說碰見了其他學宮的學生。若是往年,各地之人雖不說如何親近,倒也可共赴酒樓,小酌個三杯兩盞,可是眼下各自為陣,心下作梗,學院長老也早有叮囑,所以就算有意攀談也只得咽在口中,佯裝不識。故而這一天下來,眾人大多興致缺缺,回到相府之後,晚宴之上更是氣氛蕭條。石江心知肚明,也不多言,須臾席畢,眾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整,只有郭石依舊被石江拉走,直至半夜方回。

一夜過去,天又復明,再過一日便是殿試。洛晨起床,只覺得頭腦清爽了些,不似昨天那般混沌,下床整理好衣裝,洛晨推門而出,只見這別院的小門裡正站著兩名甲士,做守衛之狀,此時還沒有其他學生外出,洛晨獨自走到門口,甲士並未阻攔,只對著洛晨說道:“丞相有令,明日既是殿試,請各位學生在府中安歇,莫要外出,廚房全天皆有吃食,如覺飢餓,可自行前往,相府內風景頗多,也可隨意遊覽。”

洛晨點了點頭,心下微微一嘆,隨即說道:“多謝這位大哥,只是還請告知這府中可有什麼禁地,或者不方便之處,以免誤闖。”

這位甲士也算丞相心腹,認得洛晨乃是江城鄉試榜首,所以說話也就客氣了幾分:“洛公子不必擔心,這相府本也無甚禁地,況且此時相府每處小門都有甲士把守,若有人誤闖,他們自會提醒。”

洛晨應了一聲,轉身回屋,今日雖精神略好,到底還是有些虛乏,並沒多少興致去園中觀賞風景。不多時,平楓郭石二人亦醒,其他學生也三三兩兩走到院中。洛晨看著陸續朝外走的人,心中隱隱就感覺風雨欲來,平楓看見洛晨的表情,心下瞭然,湊到旁邊說道:“哎,洛晨,你說他們要用多久才能和守門的甲士吵起來?”

郭石聞言,知道這平楓又幸災樂禍,急忙穿好鞋襪帶著一身醬油味擠了過來。

“看著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等有人想出府被攔下來,必會回來糾纏。”並非洛晨有意坑害眾人,只是眼下眾人雖表面和顏悅色,私下裡卻多有嫉妒中傷者,尤其是對郭石,這些留言雖說都是雞毛蒜皮,捕風捉影,但說到底還是令人生厭,更何況洛晨又不是學院長老,何必去操那個心。

“哎哎哎,說你呢,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府,我們是相府的客人,你們竟敢把我們當做囚犯,就不怕丞相回來問責於你!”三人正說著,一個大義凜然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只是氣勢雖足,這內容可就有點不敢恭維了。

平楓以手扶額,長嘆道:“這是誰啊?怎麼能說出如此愚蠢的話來?真是丟盡了江城的臉……”

郭石聞言,站起身來把房門徹底推開,只見一名書生正站在別院小門中氣勢洶洶地指著甲士,平楓見狀一愣:“哎?這不是那晚上拍丞相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那個人麼?叫什麼來著……啊對,吳落。”

洛晨冷哼一聲,這個吳落在那天晚宴上巴結丞相,結果反被丞相冷言相譏,幾乎無地自容。那天晚上宴會結束之後,這個吳落就忙不迭地造謠生事,說郭石不過是屠夫之子,沒有資格進入殿試,風言風語傳得到處都是,見到郭石卻又談笑風生,還以為自己行事有多滴水不漏,那一副嘴臉讓洛晨看著就窩火。此時吳落一掃頹態,對著甲士趾高氣揚,胡三喝四,似乎自己才是這相府的主人一般。

藍心這時剛好從外面回來,先是看了一眼正在發火的吳落,清冷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直接拐到洛晨三人的房間裡,見他們三人個個一副坐看好戲的神態,這才微笑道:“是我的不是了,我剛從廚房回來,早知道這有這麼一出好戲,應該帶些栗子蠶豆什麼的給你們。”

郭石聞言,嘴巴不由得吧唧了幾下:“嗯,要是再來個西瓜嚐嚐就更好了。”

平楓瞥郭石一眼,隨即說道:“這吳落雖然浮躁,但應該也沒蠢到這個地步,怎麼會幹出這等匹夫之事來?”

洛晨遠遠地看了一眼,只見吳落神態飄忽,自信滿滿,心中頓時就猜了個大概:“這吳落那晚宴會上被丞相譏諷,後來郭石又得垂青,他也想如法炮製。眼下他估計是把這甲士守門也當成了丞相的試探,認為只要衝破甲士的阻攔,走到相府門外,丞相就也會青睞於他。”

事實上,吳落也確實是這麼想的,那晚他本想阿諛奉承,但卻被嘲諷華而不實。今日一起床見甲士守於院門,又聽其他學生說走到相府門口被攔下,這吳落心中就誤以為丞相又在試探學子心性,立馬站了出來,挑釁甲士,見甲士似乎並不敢如何,心中大定,越發囂張。

“相府的規矩真是大得很,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能不能踏出府門,讓開!”吳落心中有底,邁開大步就要離開別院,去和守衛大門的護衛理論。

甲士心中又是氣憤,又是無奈,他們是丞相親衛,還能忍住吳落的指責,但看守丞相府府門的可不是一般的護衛,他們都是萬里挑一的死士。只要丞相一聲令下,即使皇帝要進來,那也得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去和他們理論?不要命了?

眼看著吳落就要走出小門,甲士把心一橫,玄鐵闊劍帶鞘一擺,準確地拍在了吳落的肚子上,吳落一聲悶哼,半飄半走地退出兩丈有餘,這才跪在地上,腹內一陣翻騰,半晌才抬起手來看向甲士:“你,你居然敢動手!”

甲士見狀,剛要說話,只見神筆,墨龍,雲紙,玉硯四位長老緩緩走進來,便收了話頭,依舊站在原位沒有說話。

墨龍長老冷冷地掃了一眼正從地上站起來的吳落,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雖說這吳落並非潤雨學宮之人,但既然一起來到華都,那就是代表江城的臉面,方才這吳落張揚跋扈,色厲內荏,真是醜陋至極。

神筆長老上前一步,朗聲說道:“所有學生聽好,今日安心在相府修養,明早辰時進宮面聖,至於殿試的規矩,等進了宮自然會有人告知你們,今日你們只需養精蓄銳,明日殿試放手一搏!”

眾學生聽了,紛紛行禮答應,四位長老又說了幾句便讓眾人散了。那吳落此時也明白今天是真的不能出府,並非丞相有意試探,自己卻因為心中焦躁,急功近利,一錯再錯,當下悔之不及,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垂頭回自己房間悶坐去了。

“你們幾個人,看見吳落那般撒潑不制止,還在一旁看熱鬧!”四位長老來到洛晨房間,墨龍臉色一沉,冷聲說道。

“長老,咱們一路行來,吳落在背後中傷我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也應該知道,他暗箭傷人的時候您不管,這會怎麼還替那等小人說話?”洛晨知道墨龍長老就是這個脾氣,並非真的怪罪,也就笑著插科打諢起來。

墨龍聞言,眼睛一瞪,正要再言,神筆長老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吳落的為人咱們這一路也看得夠清楚了,你還指望他在殿試上力壓群雄不成?呵呵呵,洛晨,藍心,平楓,郭石,你們四個現在狀態如何?”

平楓點了點頭:“嗯,長老放心,明天我們四人必會同氣連枝,加官進爵,衣錦還鄉!”

“好好好,這殿試沒什麼定規,怎麼考,考什麼都無跡可尋,但是有一點十分重要,那就是要敢說,還要說得對。到時候五十人一齊上殿,皇上發問你們回答,本來殿試時間就不長,若是再錯過幾句,那就很難再得到皇上青睞了。”

洛晨幾人點了點頭,把神筆長老的話記於心中,畢竟幾人都是第一次來參加殿試,嘴上說的再輕鬆,心中也難免緊張。

“好了,記住這些就行了,你們也不必太過自危,如果你們幾個都在殿試上失利,那咱們江城還不得全軍覆沒了?”雲紙長老哈哈一笑,說道。

墨龍長老聞言,狠狠瞪了雲紙長老一眼,隨即說道:“你們今日切記飲食不要過飽,就寢照常即可,不必提前,也不必延後,明日起來先行洗漱,等候進宮。”

“是。”

洛晨幾人還如同在學宮之中一般,給四位長老行了個禮,長老們心下滿意,轉身離開房間,走出別院,慢慢踱回自己的住所,將門掩好。墨龍這才轉過身來說道:“你們可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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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筆長老臉上的輕鬆早已消散殆盡,此時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什麼都看不出,但是這五十名學生的氣運絕對有什麼問題,只是咱們看不見罷了。”

半晌,墨龍長老看向玉硯:“你看出了什麼?”

玉硯此時手中握著三枚銅錢,不斷摩挲,良久才說道:“乍一看什麼事都沒有,但是這五十名學生每個人額頭都隱有黑氣,正是災劫之相,可這災劫之相卻又沒個定形,亦不知劫從何起,災從何來,難道這殿試之上會有什麼變故不成?”

四位長老在屋裡談論許久,終是沒有定論,也只好作罷,少不得明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無論殿試結果如何,都要保得這五十名學子周全。

不多時,日落西山,夜色漸濃,石江自早上進宮至今未歸,整個相府寂然無聲,唯巡邏侍衛身上鎧甲相碰,森然作響。此時洛晨平楓等人早已睡下,石衿在枕頭之中所下的血咒已全然進入洛晨體內,收而未放,故四位長老沒能發現。這真是“寒窗十年千書破,劫來須臾萬事休”,究竟不知明日殿試何等境況,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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