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了。”古方看著門牌號，輕輕敲門。
古方有選定自己要詢問或者說調查的目標，第一個是“古葉一家”。
持劍給他的檔案裡面，有關於“秦葉一家”大致的描述：不喜交流，溫厚善良，特別喜歡雨天，但被招惹後會變得難以交流，有差點顛覆一座城市的戰績，據說是家裡的一個小姑娘被某個變態（傻B）口花花了。
至於怎為什麼會因為對一個變態動手而變成差點顛覆一座城市，檔案裡面沒有明說，古方也懶得去瞭解，能友好交流是好的，不能的話，他也不會欺負老實人，除非對方先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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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後一會兒，門被開啟。
古方還沒看清人影，就趕忙有禮貌地說道：“抱歉，打擾了，我想找你們瞭解一些關於八苦和邪魔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葉子？”
“砰”
葉子撞進古方懷裡，而隨著古方的聲音傳出，屋內腳步聲響起，小夢、小軟等熟悉的面孔一一出現在古方面前。
“好久不見。”古方感受著葉子毫不掩飾的喜悅，自己也被那股情緒感染。
“嗯，老師，好久不見。”葉子退後一步，笑了起來，“來屋內裡坐坐吧。”
古方在一眾孩子的簇擁下進入客廳。
客廳給古方的第一感覺是大，第二感覺是溫馨，很多暖色調的顏色搭配在一起，和錯落有致的傢俱電器相照應，給人安心和慰藉。
“你們的生活看起來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古方臉上笑意不止，這些孩子他還是很喜歡的，但其實他不想再跟她們接觸太多，作為一個很可能命不久矣的人，無論是相見不相識還是如今這種情況，他都覺得有些尷尬。
葉子穿著一身休閒服，安靜地坐著，看著古方。
幾千年的時間足以沖刷各種情感，但或許是因為八苦本就是在最為激烈的情緒中誕生，她們對古方很久都沒忘卻，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小夢這時踱著步子來到古方面前，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原來那般大。
“大哥哥結婚了嗎？”小夢輕聲問道。
古方搖頭：“沒結婚，但是有愛人了。”
“騙人的吧，怎麼會？！”
小夢做驚訝狀。
“……？”
“咚”
在小夢額頭上敲了一記，古方沒好氣道：“我在你們心裡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小夢捂著額頭，嘟起嘴來：“我可沒這麼說大哥哥你，我只是很單純地表示驚訝。”
一直冷著臉的小軟此時來到古方面前，將小夢擋在身後。
“好久不見。”
古方摸了摸她的頭髮，回答道：“好久不見。”
小軟盯著古方收回的手，然後又說道：“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古方又將收回的手伸了出去。
“好久不見。”
“……”
看著有些無語的古方，小夢牽著小軟的手，打算將其拉到一旁。
但是作為主要戰鬥人員，小軟的力量之大，這個房間裡也就古方能穩壓她一籌。
“好久不見！”
小軟的語氣中有著悲傷的意味。
古方輕輕抱住小軟：“哎，好久不見。”
小軟表現地不正常，是因為她是那個抵抗懲罰的人，她的心智水平變得很低，但她卻能看清楚古方的狀態。
他的實力時時刻刻都在穩步提升，但他正在燃燒著，以此為養料滋補他的力量。
這一幕倒是讓眾人一頭霧水。
“古方，你是有家室的人，就不要再打小軟的主意了。”小夢半是擔憂地開口道。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變化不小，我家白應該跟你有很多共同語言。”古方鬆開手，“要不要讓你們見見面？”
“不用了。”小夢搖了搖頭，“我們不喜歡跟陌生人認識。”
古方不再多說什麼，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並表示不想殺熟後，葉子她們還是將他留下，然後開始講述她們的情況。
由於這麼多年來不跟陌生人交流，再加上她們已經完全脫離邪魔，因此只能提供一些關於八苦的見解。
這個時代的八苦與上個時代的有很大不同，首先是形態上，這個形態指的是意識形態，八苦作為極致情感的載體，本就有著對某人某事某物強烈的特殊感情，但如今，只拿她們來說，那種強烈的情感變淡了很多。
她們不再只是承載感情的“物件”，而是真正地擁有了感情，比起所謂的八苦，更像一個人了。
古方認真地做著筆記，同時補充完善自己的構想。
葉子喝了口熱水，繼續說道：“在來之前，老師應該調查過有關‘古葉一家’吧。”
古方點了點頭：“這個自然，不過沒有照片等資訊，我還以為是本家的人呢，話說，差點顛覆一座城市是怎麼回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關係，已經解決了。”葉子搖了搖頭，“當初正是一個激烈對抗的時間點，我們剛一顯露氣息，就被發覺，然後就被阻止。”
說到這裡，葉子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老師應該清楚，每個時間點的群體性行為都是‘可怕’的，因為智商這種東西正在遠離那些人，他們大都遵循著已經定好的本能在前進，尤其是本就情緒激烈，換句話說就是腦子有問題的八苦。
我們那場戰鬥打得很艱難，如果不是老師你讓小軟學會了那些能力，很可能我們撐不住‘和解’的那時候。”
“和解？”古方微眯著眼睛，語氣冷了下來，“我可沒記得我這樣教過你們，人，地點，我幫你們處理掉。”
這個世界可不是他的世界，他要站也是站跟自己親近的人。
葉子搖了搖頭：“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只想過著平靜的生活，不過，謝謝老師了。”
古方注視葉子良久，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吧。”
葉子跳過關於和解的那一段，繼續往下敘述，講解關於八苦的事情。
慢慢地，日落西山。
葉子挽留古方，但被他委婉地拒絕了：“家裡還有人嗷嗷待哺，而且，如果你們想去的話，可以跟我來。”
“不了。”葉子笑了笑，“當初我也想過和老師你在一起呢，現在再見到您愛人會讓我很尷尬。”
“那我還挺招人喜歡。”
“自然的，有機會常來，祝您幸福。”
離開葉子她們的家，古方返回自己家。
剛打開門，白就從隨從空間裡鑽了出來，她爬到古方耳邊，說道：“哎呀呀，古方還是挺受女生喜歡的嘛。”
古方瞥了白一眼：“說話這麼中氣十足，想必是不餓了？”
“呃……”白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蹭了蹭古方的臉，“自然是餓的，你看，我都餓的胡言亂語了。”
將白攬在懷裡，古方走向廚房。
倒不是要鐵鍋燉白狐，而是給白一個鍛鍊自己的機會，如果有一天自己出門在外，也不至於餓著自己。
……
飯桌上，櫻說道：“一會兒在床上跟我說一說你跟那個古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以。”古方點頭。
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也就是自己救人那點事兒。
作為一個能夠穿梭世界的人，他足夠算得上好人，從不拈花惹草，時常改變悲慘劇情，朋友多過仇人，現在還認識他的人無不交口稱讚。
“那故事有點長，你得做好準備。”
“最好具體些。”櫻笑著說道：“我也很想瞭解瞭解你呢，而且，也還很長，不是嗎？”
“呸！”瘟疫低聲啐了口，黑色的毀滅之力將地面腐蝕出了一個小洞，“咳咳，嗓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