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沒有理會白的嘲諷，她冷聲詢問道：“我的紅龍號呢？臭狐狸，你把他怎麼了？”
白“嘖嘖”出聲：“什麼叫你的紅龍號，那都是我家的，約等於我的。”
“呵呵……很好。”
“呵呵，當然好。”
李憶伸手指向前方，然後按了下去。
磅礴的壓力襲來，讓人形態的白感到有些窒息。
“嗡”
白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人形態限制了她的力量，但她的速度瘋狂拔高，在李憶還沒反應過來前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李憶被這一巴掌印在了地面上，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當初我只是因為古方還重傷才不跟你計較，結果你以為我真的很好欺負……”
說到這兒，白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來，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影響心情的畫面。
“人嘛，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或好或壞，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那麼，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報復了。”
古方此時來到了瘟疫身旁，問道：“當初發生什麼了？”
瘟疫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白被他們當做了青丘狐主，所以集體‘霸凌’，我因為你受傷的原因也沉睡了幾天，等我醒來，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才收斂……大概就是這個情況，我當時還沒能力搜尋別人的記憶，而白也緘口不言，還讓我不要告訴你。”
瘟疫話音剛落，古方的黑白畫境粗暴地鋪展開來，一瞬間，天地萬物全部靜止不動。
古方邁步前行，畫面也逐漸生動起來，但仍然是抽象的黑白兩色。
來到正在“竹筍炒肉”的白身邊，古方伸手摸向她的頭髮。
白停了下來，做好了被責怪的準備。
“怎麼停下了？”古方笑著問道，“而且，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能猜到呢，而且，我當然是信任你的。”
“嗯。”白點頭，把李憶丟了出去，“只是，我也知道他們也是擔心你，所以才討厭我，換做是我，也會是那個樣子。”
“但是，被傷害的是你啊。”古方搖了搖頭，“而且，這本就跟你沒有關係，他們關心我，我很感謝，但這種形式的感謝，我可不想要，我覺得有些髒。”
接著古方看向李憶：“你還想教訓她的話，就繼續吧，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更何況，竟然用傷害我家人的方法來關心我，這太讓人迷惑了。
如果結合他們自暴自棄的那段時間，我想我可以理解了，他們只是想找一個目標來緩解自己的壓力或者說‘罪惡感’，而你是很好的靶子。
真讓人失望啊，你說呢，李道？”
承受著無形壓力的李道大口地喘著氣，他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我們很失敗。”
“唔，能夠承認錯誤就很好，但是，最重要的是改正，你可以嗎？你們可以嗎？”
“我可以。”
“我相信你。”
“我們……我不知道。”
“你很誠實，我這個當師傅的很欣慰。”
古方收回黑白畫境，指了指腫成豬頭的李憶：“你還要繼續嗎，白？”
白搖了搖頭。
古方看向李道：“那你把她帶回去吧，不過記得做好準備。”
李道看了眼李憶，點了點頭，接著他走到李憶身前將她扶起，說再見後就離開了。
“終於走了，還是咱們一家人待在一起更舒服。”白手臂交叉在胸前，臉上寫著“快點滾蛋”。
“你訓練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古方笑了笑，“你興奮的模樣我記得很清楚。”
白嘿嘿一笑，臉頰發紅，接著她抱住古方的手臂，說道：“我其實很乖巧的，不信你回憶一下平時，肯定是我乖乖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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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方把手從白懷裡抽出，偏過頭：“玩遊戲玩不過砸我遊戲手柄的樣子算乖巧嗎？
晚上睡覺磨牙、說夢話、夢遊算乖巧嗎？
……”
“這些都是極特殊的個例，算不得數的。”
白爭論著。
……
“姐，你還好嗎？”李道詢問道。
李憶指了指自己沒辦法消腫的臉，說道：“我看起來像是很好的樣子嗎？”
“不像，只是……”
“沒什麼只是。”李憶搖了搖頭，“我們當初做的不對不是嗎？現在扯平了，反而好一些。”
“嗯，那就好。”
……
一塊巨大的大陸版塊上，幽森的氣息如同實質的恐怖瀰漫著，將整塊大陸覆蓋了起來。
上面有座宮殿，漆黑非常，與幽暗的宇宙空間似乎要融為一體。
“要到達了，敵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黑球，一個是那個人類。”坐在最高位的高大外星人如是說道。
其餘的外星人皆沉默不言，似是預設他的說法。
“因為黑球的負隅頑抗，又因為我們的目的，所以，只能我們前往地球，親手征服它。”
其他人仍然沉默不語。
“去準備吧，集結所有力量，為了生存下去。”
此人話音落下，其他人動了，他們向宮殿外走去，步調一致，神態一致，除了面容不同外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這個世界，終究要落在我們手中。”
高大外星人自顧自說著，天花板上幽暗的燈光照下去，地面上鋪滿了黑色的影子，這影子的形狀很奇怪，像是一棵樹有十個分叉。
……
地球上的眾人在接下來的十五天裡做著各自的事情，古方也終於等到了錢小婉她們。
“你不用捂著胸，我對平板沒興趣。”古方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錢小婉，眉頭緊皺。
這傢伙從來腦子都有坑，他已經習以為常。
“死因。”
錢小婉愣了下，看著古方平靜的眼神，心下松了口氣，接著她張口回答道：“我在家正在學習，然後突然來到這裡，我死了嗎？”
“準確地來說，你是死過了一次，現在又復活了，而你的情況，可能是暴斃吧。”古方點了點頭，絲毫不感到意外，這傢伙這麼浪，指不定哪天就暴斃了。
“合同。”
古方把合同遞了過去，示意她翻看。
錢小婉接過，然後問道：“不籤會怎麼樣？”
“暴斃。”
“哦。”
錢小婉沒看內容，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籤就死，這還有什麼好選的，她錢小婉還沒活夠呢，再說了，她的存款還有七位數，現在死了多虧。
“存款，話說我的存款是哪兒來的？難道……”
她的表情嚴肅起來。
“我不知不覺地被李憶包養了？不行啊，我不夠鋼啊。”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古方說道：“接下來，你會進行為期五天的訓練，能不能挺過這次任務，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罷，古方給安騰出位置，接下來的五天裡，安會擔任錢小婉的教練。
而他則繼續加固黑球空間了，畢竟他可不想打著打著，地球沒了，這不就抓瞎了嗎？
雖說這種情況很大可能不會出現，但萬一呢，他可沒時間回溯的力量，身上也沒七龍珠，地球沒了，或者地球人沒了，那可就真沒了，黑球都復活不來。
錢小婉看到安後，不自主地將手伸向了她的貓耳和臉頰。
“真的啊，我還以為是人工智慧呢，你就是外星人嗎？真像地球的貓咪呢，叫兩聲讓姐姐聽聽。”
安拔劍收劍，面前的錢小婉已經沒了，她被拍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只有古方能這麼對我！你這個傢伙，以為自己是誰？”
安的鬍鬚變得殷紅，明顯已經憤怒起來。
“果然，白的做法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