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動作僵硬的抱著懷裡的人,緩過神後將人往外送。
程鸞迷迷糊糊的悶哼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神從迷濛到清澈的樣子,全部落在了季雲的眼睛裡。
她慌亂的下床,理了理自己睡亂了的頭髮,“我昨天見你不舒服,便拿自己煉製的丹藥給你服下了。後來你睡著扯著我不放,可不是我要佔你便宜。”
她一邊整理著衣物頭髮,一邊表情嚴肅的跟季雲解釋。
“你怎麼那麼緊張有沒有佔我便宜。”季雲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懷中出去,眉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之前不是還說要以身相許。”
“你不是沒答應。”程鸞攤手,“總不好讓你許給我的一次幫助,用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程鸞擺擺手,推門出去,“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季雲半靠在牆上,想著程鸞的懷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還有她身上帶著的清淺藥香......舌尖抵了抵上膛,季雲覺得口中有些苦澀。
程鸞從季雲房間裡離開之後,便想著去找白虎,瞭解一下季雲身上反噬的事情。
當初鶴一不是保證能將他治好麼,怎麼昨夜看上去,季雲仍舊在深受折磨。
她很少來鐮刀用來訓練的後山,只有頭一天晚上時候誤入過一次。小隊長正漫山遍野的抓著調皮搗蛋的狐狸和貓妖,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今日白天來了,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程鸞有種找到原世界軍訓的感覺,底下的學生有的是化形還不完全的妖族,露出耳朵、露出尾巴、露出獠牙的都有,還有些是真正的人類,他們穿插著站在一起,彷彿天生無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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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一板一眼學著前面領操的君白鶴的動作。
佇列排的整整齊齊,使招式的動作也整整齊齊,不過效果就穿插不齊了。
比方說後面有只幼狐學白鶴亮翅,尾巴翹的比誰都高,把它後面那個人的整個臉都給埋了進去。
程鸞看的有意思,十分無良的從空間裡搬出了瓜子小板凳,不光吃還喝,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發出一陣笑聲。
開始時候還沒人注意到她,後面那些辛苦訓練的小家夥全都用仇視的眼神盯著她,恨不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扎出十個八個的窟窿。
程鸞抿著嘴唇,朝瞪視她的人做了個鬼臉。
氣的有的妖和人當場亂了步伐,做錯了動作,被君白鶴用柳條抽了手臂。
嘖嘖,真慘。
程鸞報以同情且關愛的目光——直到白虎的身影堵住了她的視線。
“你怎麼跑到後山來了,前院還不夠你呆的嗎?”白虎語氣不太好,程鸞本來就是外人,怎麼連這點自覺都沒有。
不光過來偷看,還影響他們的正常訓練。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們這麼一招一式的教沒多大作用。”程鸞歪著腦袋看他,“再說,你們這,這,這?有啥好偷看的。”程鸞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兩下白鶴亮翅。
白虎眯起眼睛,口氣有些兇,“你還說你沒偷學!”
“......不是,哥......我就是覺得狐狸和貓學鶴形拳不太科學......合理!......我其實是來找你的,但是剛才不是沒找見嗎。”程鸞不打算再繼續找罵,而是什麼哥倆好的伸手架住了白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