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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唇槍舌劍

這個看上去養尊處優的老賭棍,竟然是南京警察總署署長杜勇的親爹,這太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杜勇緊走幾步,來到他爹面前,有些吃驚的道:“爹,你這回親自出馬了”?

老賭棍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給兒子的回答。

杜勇又接著問道:“那你贏回來多少”?

老賭棍這會兒開口了:“老子打了一輩子雁,這回讓雁啄了眼,不但一個錢兒沒贏,還輸了個吊蛋精光,最後就差當褲子賣媳婦還賭債了”。這老賭棍滿口髒話,剛才留給大家氣定神閒的好印象蕩然無存。

杜勇道:“這是何方高人,竟連你老人家也甘拜下風”?

老賭棍向花六郎努了努嘴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杜勇有些狐疑的看著花六郎,有些不相信這個漂亮的小夥子,能在賭場上把他爹贏得懷疑人生。老賭棍火上澆油道:“這小夥子不但賭技高超,打暗器的功夫也一流,翁老三這丟人敗興的東西,槍都丟了還不知著了誰的道兒”。

那支惹下大禍的****被呈到杜勇面前,槍口上鑲著一隻袖箭,剛才飛出去的子彈,是因為這不靠譜的破槍炸了膛。杜勇臉色更變,拿起鑲了袖箭的手槍看了又看,雙方相距十幾米,袖箭竟然能夠分毫不差的鑽進黃豆粒兒大小的槍口,這份暗器功夫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杜勇看了花六郎一眼道:“兄弟有如此絕技,在江防部隊白瞎了你這身功夫,待會兒我跟石司令說一聲,你以後就跟我混吧,在警察總署比你現在更有前途”。杜勇言語極盡招攬之意,竟全然不顧石英的臉面。

杜勇他爹也隨聲附和道:“年輕人,憑你這身出神入化的賭技,最多一個月,就能讓全上海灘的賭場都姓了杜”。

花六郎做事謹小慎微,對杜勇父子的招攬不置可否。倒是宋春茂挺身而出道:“杜老闆貴人多忘事,這181號賭場剛才已經被你輸給我們兄弟了。”

杜勇看了宋春茂一眼道:“你是什麼人,懂不懂規矩,長官說話的時候,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石英接過話頭道:“茂兒是我的坦腹東床,剛才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願賭服輸是賭場的規矩,杜老闆在其中浸淫多年,裡面的規矩應該比後生小子們懂得多得多”。

杜勇道:“看來石司令鐵定是要把我的181號賭場據為己有了”?

石英道:“杜司令此言差異,這個賭場是茂兒他們贏來的,跟你我都沒有關係”。

杜勇冷笑道:“好一個沒有關係”,然後轉身對那些目瞪口呆的條子們怒斥道:“竇麻子去哪兒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來見我”?

一個條子戰戰兢兢的站出來,手指著賭桌下面道:“竇局長著了他們的道兒,在桌子下面綁著呢”。

大家向賭桌下面觀瞧,原來條子們口中那個所謂的竇局長竇麻子,就是那個宣讀條令的大暴牙。他被綁成粽子一般,口裡塞了檯布,正在賭桌下奮力的掙扎著。

沒等杜勇開口,兩個善於察言觀色的條子,就把他們的竇局長從賭桌下抬了出來,又慌手撩腳的解開綁繩。竇麻子剛恢復了自由就破口大罵,但他知道宋春茂一夥的厲害,那些被嘲罵的物件,都是他手下當差的條子。

杜勇臉色鐵青,沒等竇麻子發洩完怒氣,就厲聲道:“夠了,我交給你岡村司令簽發的禁賭條例呢”?

竇麻子偷偷的看了宋春茂一眼,宋春茂從懷裡掏出一張已經揉搓的有些破損的紙片道:“這是一張上海市警察署沒有簽發的空白通緝令,跟什麼禁賭令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杜勇把通緝令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把通緝令撕得粉碎,厲聲質問竇麻子道:“崗村司令親手簽發的禁賭令呢”?

竇麻子滿頭冷汗,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杜勇怒氣衝衝的道:“竇局長被人劫持,翁副局長也被折磨得不省人事,咱們警察署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來人呀,把這兩個不爭氣的傢伙拉出去斃了”。

一個臉色蠟黃的條子站出來道:“我知道禁賭令的下落”。

杜勇道:“別磨嘰,快講”。

臉色蠟黃的條子道:“昨天晚上我們查封了白宮橋賭場,賭場的老闆不老實,竟然把禁毒令搶過去吞掉了”。

杜勇道:“查封白宮橋賭場,我怎麼不知道”?

他爹陰陽怪氣兒的道:“你應該問問,他們從白宮橋賭場勒索了老闆多少錢,這黑吃黑的把戲,你這做署長的,又怎會知道”。

杜勇怒道:“我對你們何等信任,把禁賭令親手交到你們手中,卻被你們當成勒索賭場老闆的尚方寶劍,勒索錢財中飽私囊,真是可殺不可留”。

那個老賭棍又陰陽怪氣的道:“就是要殺他們也先得把禁賭令拿回來”。

那個條子面有難色的道:“我們已經把白宮橋賭場的老闆開了膛,可禁賭令在他胃裡呆的時間太長,成了一堆稀泥”。

杜勇沒有再聽他解釋,竇麻子、翁老三,還有這個多嘴的條子,都被拉了出去,他們聲嘶力竭的哀嚎著,乞求杜勇留他們一條性命。結果幾聲槍響,頓時變得清靜起來。

杜勇完成了殺雞駭猴的把戲,轉回身皮笑肉不笑的對石英道:“國難當前,敢違背皇軍法令的,一定要從重處理,我今天揮淚斬馬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這樣不足以平民憤,更不足以保證法令的威嚴”。

石英道:“不知者不怪,茂兒他們並不知道崗村司令簽發的禁賭令,這回就算了,下不為例”。

杜勇道:“石司令說到的輕巧,難道我的人就白死了不成”?

石英道:“杜司令執法雷厲風行,只是處理這三名下屬,實在是有些草率了”。

杜勇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們觸犯了條例,死有餘辜”。

石英道:“很好,杜司令要整肅風紀,我們是外人,不便參與,就先行告退了”。

杜勇道:“石司令是不是裝著明白說糊塗,我的人觸犯了條例,我把他們處決了,好像你的人也觸犯了條例,該不該治罪”?

石英道:“我不知道他們何罪之有”。

杜勇道:“他們違反了禁止賭博的條例,就理應治罪”。

石英道:“杜司令口口聲聲說條例,但空口無憑,你要讓我見到證據”。

杜勇冷笑道:“石司令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說話間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告示,在石英面前晃了晃,可以清晰的看到,崗村寧次加蓋的大印。

石英道:“杜司令果然高明,剛才那幾個弟兄死的有點屈了”。

杜勇道:“別廢話,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來人,把這三個昨天晚上參與賭博的都綁起來,等候處理”。

石英道:“且慢,杜司令把我的人抓了計劃怎麼處理”?

杜勇道:“他們目無法紀,公然違背警察總署簽署的條例,按規定應該執行死刑”。

石英道:“杜司令,難道你沒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杜勇道:“我對事不對人,今天這幾個人我非殺不可”。

石英道:“參與賭博的不單我手下這三個弟兄,令尊也參與其中,你是不是對他也要鐵面無私”。

杜勇一愣,沒想到石英會如此反擊,杜勇假公濟私,想把宋春茂他們幾個除掉,然後重新霸佔181賭場,卻沒想到這是給自己挖的陷阱,杜大司令再鐵面無私,也不願留下弒父的惡名。

石英將了杜勇一軍,現在又給他找臺階下,不急不忙的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杜司令不大義滅親,誰敢動我的人,別怪老子不客氣”。

老賭棍突然站起來,對杜勇道:“先開槍把我殺了,老子縱橫江湖大半生,到頭來可不願成為別人要挾我兒子的籌碼,我一條命換你們三條命,老子也不虧”。

沒有人在意老賭棍的表演,而都把目光投到杜勇身上,看他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了經濟利益,幹掉自己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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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現在只想息事寧人,儘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但不做出點兒犧牲,杜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故作慷慨的道:“杜司令,你的想法我知道,不就是為了這個賭場的歸屬問題嗎,今天我就自作主張,把這個賭場還給杜司令”。

杜勇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就多謝了,你們違反條例,非法賭博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但還有一件事,今天也想請石司令給我一個說法”。

石英道:“杜司令請講”。

杜勇道:“在下不才,也是警察總署的署長,你手下的人打傷了我手下的弟兄,這筆賬咱們可不能不算,襲警可是要治重罪的”。

石英道:“看來杜司令註定要為難我到底了”?

杜勇道:“石司令哪裡話來,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千萬馬虎不得”。

石英還想解釋,怒火中燒的宋春茂從人群裡跨出來,指著杜勇的鼻子道:“姓杜的,就憑你手下這幾塊廢料,還想抓我們,實話告訴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第一槍就先幹掉你”。

杜勇臉色一變,顯然是有些害怕,萬一宋春茂真開了槍,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一死就死無對證,石英在上下打點,最後宋春茂他們十有八九會逍遙法外。好漢不吃眼前虧,杜勇儘量放緩了語氣道:“我慈悲為懷,不想製造過多的殺戮,但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我跟手下人又無法交代,我看這樣吧,既然都是江湖上的事,我們就用江湖的辦法來解決好不好”。

石英心裡暗笑,這姓杜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宋春茂一瞪眼,杜勇竟然乖乖的妥協了。就是不知道他想用什麼江湖手段來解決這次爭端。

杜勇接著道:“咱們警察總署和江防部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意外起了爭端,都是兄弟我平時缺乏嚴加管制,才釀成今日爭端,我看這樣吧,咱們雙方切磋切磋武藝如何”?

石英道:“比什麼”?、

杜勇道:“刀槍無眼,可能會誤傷了性命,我看還是比拳腳吧”。

石英道:“比賽的規則是什麼”?

杜勇道:“要什麼規則,就是一對一的打,誰能堅持到最後,哪一方就是勝利者”。

石英道:“對勝利者有什麼獎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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