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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史上最美校花

美麗的渤海灣中,如同珍珠般散落著無數海島。劉娘娘島在地圖上沒有標識,在當地知名度卻很高,盧淵博和巴豔玲沒浪費太多的時間,就登上了去往劉娘娘島的輪渡。母子倆各懷心事,無暇領略海上風光,輪渡航行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停靠在一個非常簡樸的碼頭上。

劉娘娘島大概有十幾平方公里的面積,南北向較窄,東西向狹長,小島的東部地勢平坦,西部是海拔五六百米的山地。海島上氣溫低,雖然剛值深秋,山上的樹葉已經枯黃,一陣海風掠過,樹上的葉子又少了許多。

在地勢平坦的空地上,依山傍水有一個小村落,看上去大概有三四百戶人家,在村口的大路旁,一座堪稱豪華戲樓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戲曲博物館包羅萬象,其中對戲樓的研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巴豔玲身為博物館的館長,更是很見過一些世面。中國的三大戲樓,頤和園的德和園戲樓、故宮博物院中的暢音閣戲樓以及河北承德避暑山莊內的清音閣戲樓,無不天下馳名,巴豔玲都仔細勘察過,又縮小比例建造了模型,收藏在戲曲博物館。

巴豔玲曾自詡,中國境內著名的戲樓她都瞭如指掌,但在這個沒有籍籍之名的小島上,竟然出現了一座堪稱豪華大戲樓,規模宏大,造型考究,其建築規模甚至超過了頤和園內德和園大戲樓。

最吸引巴豔玲的是戲臺兩側的一副對聯,竟讓她大生知己之感。

上聯是:戲裡戲外都是英雄。

下聯是:臺上臺下不讓鬚眉。

巴豔玲大半輩子反串銅錘花臉,看到這副對聯,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副對聯為她而寫。

巴豔玲喜出望外,沒想到在這人跡罕至的荒島上竟然還有人知道她的大名。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巴豔玲上臺表演的慾望,她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年齡,三步並作兩步登上了戲樓。

戲樓上有人演出,沒等人張羅,戲臺前就站滿了人。戲子都是人來瘋,面對越聚越多的觀眾,巴豔玲在臺上來回踱了幾步,然後站定,亮嗓唱道:

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啊……,

只唱了一句,就贏了個碰頭彩。巴豔玲緊接著一氣呵成,直唱到:

駙馬爺近前看端詳

上寫著秦香蓮三十二歲

狀告當朝駙馬郎

欺君王瞞皇上

……

居移氣,養移體,巴豔玲做了幾年館長,比年輕時扮演的包龍圖更多了幾分威嚴。臺下的觀眾齊聲叫好,最後異口同聲的的喊道:“再來一段,再來一段……”。

盛情難卻,巴豔玲又清唱了一段《打龍袍》,面對臺下熱情的觀眾,她心滿意足的向臺下走,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老當益壯,今天的演出,是她平生贏得彩聲最多的一次。

沒想到剛到臺口,一個一表人才的小夥子攔住她的去路,央求巴豔玲扮上裝,再唱一段《赤桑鎮》,因為他的祖爺爺平生最愛看戲,老闆(對戲曲演員的尊稱)功力深厚,他不想讓他祖爺爺留下遺憾。

巴豔玲有待不答應,小夥子又解釋說,他的祖爺爺已經將近一百歲了,希望老闆能成全他的一片孝心。再也沒有能比這個理由更能打動人心的了,巴豔玲只是問了一下,如果耽誤的時間長了,晚上有沒有住宿的地方?小夥子拍胸脯保證,請老闆放心,食宿的事都包在他身上,而且都是免費的。

巴豔玲又和盧淵博商量了一下,讓他待會兒配合一下,免得一個人唱獨角戲的尷尬。盧淵博看老媽興沖沖的樣子,不願掃了她的雅興,只得硬著頭皮來到後臺,才發現已經有幾個人化好妝在等候他們了。

一個小村竟能拉出個戲班子,這倒也讓巴豔玲多少有些意外。扮演老旦吳妙貞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子,眼角眉梢透著一股俏皮。王朝和馬漢也有人演了,最後只剩下盧淵博是個多餘的角色,他倒也識趣,想要回到臺下看演出,卻被巴豔玲攔了下來,指使兒子留下看守行李。

巴豔玲剛扮上妝,那個年輕人又來到後臺,言道他的祖爺爺已經到了,演出可以開始了。話音剛落,戲臺一側就響起鑼鼓二胡的伴奏聲,巴豔玲暗自稱奇,一個小村子能拉出個戲班子就實屬不易,萬沒料到他們居然還有自己的樂師,這地方真是藏龍臥虎。

上場門一拉,巴豔玲不再想其它,端蟒袍正步走上臺,現在她就是剛正不阿的包青天,完全沉浸在角色裡,不再注意臺下的觀眾中,那個近百歲的老壽星到底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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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演員傾心演出,臺下的觀眾看得如醉如痴。臺上臺下只有盧淵博一個閒人,《赤桑鎮》他看過N次了,甚至客串個角色也沒有問題。戲臺上的演出吸引不住他的眼球,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臺下的觀眾席。臺下聚了大概有一千多名觀眾,對只有三四百戶人家的村莊來說,幾乎是傾巢出動了。在人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花梨木的太師椅,

盧淵博從小在京城長大,耳燻目染,對古董行涉獵頗深,一眼就看出這把海南黃花梨的太師椅是個老物件,拿到古玩市場少說也能賣上二十萬。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精神矍鑠,身材高大,眼睛緊盯著戲臺,看得津津有味。看來這個老人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老壽星了,果然是氣度不凡。

在往他身邊看,盧淵博頓時覺得心中一緊,呼吸都有些急促,老壽星身邊立著一個姑娘,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正是盧淵博日思夜想,念念難忘的劉湘君,兩年多未見,她清麗如夕,和當年初相識時並無二致。

盧淵博強壓下跑過去和劉湘君見面的衝動,他知道這姑娘外柔內剛,性情極為剛烈,上次不小心開罪了她,這一別就是兩年多,音訊皆無,今天老天有眼,保佑他們重逢,盧淵博再也不敢唐突,萬一再把劉湘君得罪了,只怕今生再也無緣相聚。盧淵博思前想後,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劉湘君,就是巴豔玲卸了妝來到他身後,盧淵博依舊渾然不覺。

巴豔玲的戲已經演完了,但老壽星意猶未盡,於是村裡的戲班子又加演了一場《轅門斬子》。舉止滑稽的穆瓜正在臺上胡說八道,逗得臺下笑聲不斷。巴豔玲順著兒子的目光看過去,劉湘君正細心給老壽星身上披了一件羽絨服。

巴豔玲本來對劉湘君極為討厭,但今天看她如此孝心,又喜歡戲曲藝術,對劉湘君竟有了幾分好感。

可再看到兒子那神魂顛倒的模樣,巴豔玲又生出幾分醋意,暗道這小子也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不孝之子。剛想藉機教訓盧淵博幾句,忽聽身後有人道:“這位老闆,住宿的地兒已經為您收拾好了,您過去看看,可否滿意,另外祖爺爺交待,等會兒他要請二位共進晚餐”。

巴豔玲被人一打岔,把教訓兒子的事就忘了。

老壽星為巴豔玲安排的住處是半山腰上開鑿的兩孔石洞,洞裡寬敞明亮,席夢思床上嶄新的被褥,電視,電腦、空調應有盡有。

推開房門,門前是一百多平米的石坪,種植著五六顆冬棗樹,現在已是深秋時節,海島上比陸上氣溫還要低一些,棗樹上的葉子已經落盡,紅紅綠綠的冬棗掛滿枝頭,說不出的好看。

巴豔玲在石坪上轉了兩圈,發現盧淵博房門緊閉,他躲在屋裡,不知鬼鬼祟祟的再折騰什麼。巴豔玲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卻穿出盧淵博沉重的鼾聲。巴豔玲知道這是兒子裝出來的,卻又不忍心戳破,只能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坐下就聽門外有人喊:“老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祖爺爺請二位賞光”。

巴豔玲出了門,看到盧淵博早就等在門口,只見他頭上戴了一頂軟帽,一副茶色眼鏡,還戴了口罩,巴豔玲剛想說話,盧淵博,抬手示意,不讓老媽拆穿西洋鏡,而且變本加厲,也讓巴豔玲收拾的只露出兩隻眼睛。

餐廳距離巴豔玲的住處不遠,也是一間石洞,只是面積更大了許多。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榆木餐桌,上面杯盤羅列,菜餚的豐盛程度超出巴豔玲的想象。那個百歲老壽星端坐在餐桌旁的主人位置上,在他身後,還立著幾個人,盧淵博看到劉湘君也在其中,這才如釋重負。

有人引著母子倆到客位入座,等他倆坐穩後,幾個立著的人這才入座,而劉湘君的座位恰好緊挨著盧淵博。盧淵博緊張的心跳加速,這時就聽到老壽星威嚴的道:“你們原來是客,但把自己遮蓋的不見面目,就是對主人不敬了”。

盧淵博壓低了聲音道:“初到貴地,山上和內地溫差太大,有些風寒,怕萬一傳染給別人就不好了”。

老壽星哈哈大笑道:“感冒算不了什麼,多喝幾杯酒自然而然的就康復了”。

巴豔玲和盧淵博小心翼翼的摘了帽子和口罩,卻發現劉湘君正和另一個姑娘聊的正歡,根本沒多看這母子倆一眼。

老壽星對劉湘君的待客態度大為不滿,訓斥道:“你這丫頭好不懂規矩,怎麼如此慢怠貴客”。

劉湘君道:“爺爺,這些人到底為什麼來這裡,您心裡還不清楚嗎,這些人都雞賊的很,騙吃騙喝,又心懷鬼胎,也只有您才把這些人當貴客”。

老壽星道:“你太放肆了,不怕被客人笑話嗎”?

劉湘君道:“要是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裝模作樣的留在這裡我都煩死了”。說著也不待老壽星發話,起身就往外走,卻正好和盧淵博來了個面對面。

劉湘君頓時呆住了,眼睛睜的圓圓的,小巧的嘴巴也成了O字型,手指著盧淵博道:“你、你、你來幹什麼,快給我滾……”一句話沒說完,眼圈就已經紅了。

餐廳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盧淵博身上。只見他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對劉湘君認真的道:“湘君,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想清楚了,答應你的條件,心甘情願的入贅到你家”。

劉湘君先是一愣,繼而歇斯底里的哭號道:“晚了,我已經嫁人了,你看看你那醜八怪模樣,我就是一頭撞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一場豐盛的酒宴尚未開始,就被憤怒的劉湘君給攪了,她控訴完盧淵博的罪行,雙手捂著臉,嗚咽著跑出門去。

盧淵博也猶如掉進冰窖中,滿腔的熱情頓時化為烏有,他腦子一片空白,盧淵博曾設想過一百種見面後給劉湘君道歉的方式,卻唯獨沒想到她已經嫁人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相逢已成了局外人。盧淵博自怨自憐,不爭氣的淚珠也成雙成對的滑落雙頰。

那個剛才和劉湘君有說有笑的女孩拍案而起,指著盧淵博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傻子,你還有臉哭,你騙我姑姑苦等了七天,她騙你幾分鐘你就悲痛欲絕,你怎麼不想想她當時的感受”?

盧淵博方寸已亂,被小姑娘訓得抬不起頭,更沒有注意到這個和劉湘君年歲相仿姑娘一直稱呼劉湘君姑姑,他只是唯唯諾諾的道:“我已經知道錯了”。

小姑娘得理不饒人,繼續訓斥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既然知道錯了,還不趕快去追,我姑姑聰明絕頂,怎會看上你這個榆木腦袋”。

盧淵博先是一愣,繼而狂喜,道了一聲“謝”,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海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海島上的月光分外皎潔,盧淵博遠遠就看到劉湘君婀娜的身影,楚楚可憐的站在月光下。他小心翼翼靠近些,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劉湘君面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深坑裡面隱隱傳出海濤的轟鳴聲,莫非她要尋短見?盧淵博更不敢造次,躡手躡腳的來到劉湘君背後,突然伸手把她攔腰抱住。

幾年前的一幕又重新上演,毫無防備的劉湘君飛起一腳,一個倒踢紫金冠,力道比幾年前更加凌厲,饒是盧淵博早有準備,這一腳還是沒躲開,正踹在他的下巴上,盧淵博只感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耳朵裡“嗡嗡”作響,身子向後就倒,但雙手還是沒有放開劉湘君,兩個人重重的摔在一起。

盧淵博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自然不肯輕易鬆手,他輕輕的咬了咬牙,一陣劇痛傳來,他倒暗自有些慶幸,這一次骨頭沒有出問題。

劉湘君面紅耳赤,小聲斥責道:“你快放手,讓人看了多丟面子”。

盧淵博雙目緊閉,既不搭話,更不肯鬆手。劉湘君情急之下,騰出一隻手在盧淵博右手脈門用力一捏,盧淵博頓時覺得半身痠麻,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劉湘君掙扎著爬起來,看到盧淵博的樣子,不由得慌了,用略帶埋怨的口吻道:“你個傻瓜,這是何苦呢”。

這話在盧淵博聽來極為受用,傻瓜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也不是貶義詞。劉湘君見盧淵博依舊橫臥在地,昏迷不醒,心裡更沒有了主意。她看左右無人,自言自語道:“看來只能找爺爺給你療傷了”。

劉湘君說著,一隻手抓住盧淵博的腰帶,盧淵博只覺得身子騰空,已經被劉湘君扛上肩頭。

“這丫頭力氣好大”。盧淵博終於相信同學們說的話,當年自己被劉湘君打傷昏迷,是她親自把自己拖進了醫院。上次盧淵博完全昏迷,記憶一片空白,但這一回他頭腦清醒的很,劉湘君**噓噓,陣陣女兒香傳來,盧淵博不禁有些心猿意馬,繼而起了惜香憐玉的心,附在劉湘君耳邊輕輕的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劉湘君俏臉一紅,想把盧淵博丟進草叢中,卻又怕摔壞了他,只能把他輕輕的放落在地上。盧淵博乘機抓住劉湘君的胳膊,姑娘用力掙了幾下,無奈盧淵博抓的太緊,最後只能由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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