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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行動

大家本以為這回上場的不是宋春茂,就是花六郎,那知克勞斯被侯七慫恿著站了起來。

許旅長和人交手無數,光敢死隊就參加了十幾次,倒在他面前的對手怎麼也有上百了,可跟西洋鬼子切磋武藝,還是頭一次。

老許心裡有點虛,頭上滲出了汗水。他拉了個小開門兒,以靜制動,等待克勞斯前來進攻。克勞斯也擺開拳擊的架勢,兩手護住面門,雙腳不停的跳躍,繞著許旅長不停的轉動。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德國鬼子拳速快,下盤虛。

不少人喊用腿,許旅長早有些不耐煩,大吼一聲衝上前去,一個撩陰腿照克勞斯的襠部踢過去,卻在半空硬停下來。

原來克勞斯雙拳變雙掌,高高舉過頭頂,嘴裡清晰得喊道:“投降,投降。”

德國這廝曾被常慶虹以無賴的戰法擊敗過,又被孫瑞良練掌用的鐵砂燙傷了手,現在他對中國武術有著莫名的恐懼感。今見許旅長又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克勞斯心驚膽戰,立馬乖乖投降。

大家也深深的松了口氣,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克勞斯一投降,即給足了許世朋面子,又沒傷兩家和氣。其實老許跟克勞斯交手也無必勝把握,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既然人家給了臺階,老許也見好就收。哈哈一笑,披上衣服重新落座。

酒過三巡,剛才因為比試造成的緊張氣氛慢慢緩和下來。老許十分健談,跟鐵觀音說起自己的傳奇經歷,讓大家聽得心馳神往。

老許講完,讓鐵觀音也說說,鐵觀音道:“咱也不識字,有什麼好說的。”

許旅長不同意,鐵觀音只得道:“七姐,你來講講吧。

侯七早就料到這個任務會落在自己頭上,也不推辭。她娓娓道來,聲情並茂,有些事本來挺簡單,可讓她添油加醋,不但八路軍聽的如醉如痴,就連鐵觀音等人也聽的倍感新鮮。

許旅長聽說鐵觀音的隊伍裡不但有德國人,還有日本人,不由得大感有趣,道:“我能見一下那位三國先生嗎?”

三國浦志站起身來,向老許敬了個禮。三國長得秀氣,聽說槍法又好,許旅長大有招攬之意,道:“三國先生可否跟我幹”?

聞聽此話大家臉色微微一變,全把目光集中在三國身上。三國道:“我還是喜歡給司令當爪牙”。說的斬釘截鐵,然後敬了個禮坐回到姜立柱身邊,姜立柱向他豎起大拇指。

次日一早,龍書金回了17團駐地,許旅長想留鐵觀音多住幾日,怎奈她推脫公務在身,已不便久留為由推辭了。

老許聽說鐵觀音此行的目的地是濟寧,又來了興致,非要派人護送鐵觀音一程不可。許旅長如此好意,鐵觀音笑著接受了。

去濟寧路上,大家對道路比較生疏,現在有了嚮導,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可每天在山溝裡轉來轉去,誰也搞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倒是幾個讀書人興奮異常,孔子、孟子都出自濟寧。

對這兩位文人鐵觀音提不起興致來,可後來聽他們說起水泊梁山,她來勁兒了。吵吵著要在梁山泊重舉義旗,還要過一把做山大王的癮。

這一日好不容易從山中鑽出來,看到一馬平川的平原,大家激動不已。

山東八路軍的處境十分艱難。鬼子一旦封鎖住出山的路口,缺乏重武器的八路軍便衝不出來。戰士們挑單兒過冬,不是新鮮事兒,幾個戰士合用一支槍,一個人平均不到五發子彈。這樣的裝備,還是八路軍的主力。端一個據點,打一個炮樓都要犧牲幾個戰士,還要應付鬼子、漢奸無休止的偷襲、掃蕩。

一條鐵觀音來去自如的鐵路,成了八路軍不可逾越的障礙。八路軍的嚮導,帶著大家伏在草叢中,等待天黑後再過路。

宋春茂覺得憑自己這些人的火力,在鬼子鐵路封鎖線撕道口子,硬衝過去沒什麼問題。

馬鈺道:“衝過去沒問題,可我們來幹什麼?會不會打草驚蛇?”說的大家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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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來的早,不到六點,天就暗了下來。不時有火車駛過,裝甲巡邏車也把燈開的賊亮,照亮一片又一片的曠野。

大家匍匐著靠近鐵路,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鐵路兩邊有防護網。

滄州那一段兒鐵路被鐵觀音洗劫過多次,他們早把這玩意兒給拆了。

宋春茂掏出鉗子,迅速的運動幾下,被八路軍嚮導一把拉住了。宋春茂回頭瞪了他一眼。

也許是天黑,沒看清宋春茂的眼神,嚮導輕聲道:“這是電網”。

姜立柱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這玩意兒還有電 ?”正說著,巡邏車的一道燈光向他們潛伏的地方射過來。大家屏住呼吸,儘量把身子壓得低了又低。

一隻受驚的兔子從草叢中一躍而出,順著巡邏車的燈光向遠處跑去。

“噠噠噠……”,鬼子的槍打了個點射,兔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動不動了。

巡邏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呼嘯著走遠了。

八路軍嚮導回身把兔子撿起來,藉著微弱的星光,發現兔子的頭上插了一支袖箭。

花六郎取下箭,擦拭一下,道了聲謝,把袖箭收起來。

那嚮導有些吃驚,道:“原來這鬼子不是被鬼子子彈打死的”?他站起身來,把兔子向鐵絲網上一拋,‘噼啪噼啪’,鐵絲網上閃著藍色的火花。空氣中瀰漫著皮毛燒焦的味道。

遠處警鈴陣陣,不到兩分鍾,兩輛巡邏車先後來到現場,車頂的機槍左右警戒。從車上跳下幾個人,打著手電,走到出事點兒往前察看。

一個鬼子抓住兔子的耳朵笑著說:“又是一隻不長眼的兔子,今晚弟兄們有下酒菜了”。

這個人說的是中國話,兩輛巡邏車一前一後開走了。大地又恢復了黑暗。

宋春茂手心都是汗,心道:“幸虧有八路嚮導提醒,要不我這小命就稀裡糊塗的丟在這電網上了”。他緊握著嚮導的手,道:“謝了,兄弟”。

“沒什麼,天底下的抗日武裝都是八路軍的朋友”。那嚮導淡淡的道。

“咱們怎麼才能過這鐵路”?

“等,再等一會兒,許旅長早有安排。”

大概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大家正等待的不耐煩,就見鐵路對面閃了幾下燈光。八路軍嚮導也掏出手電晃了幾下。對面有人問:“許旅長的人嗎”?

“是,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魯老二的鐵道游擊隊”。說話間,一輛巡道車徐徐駛來。對面的人又說話了,:“這車上都是自己人,別傷著他們”。

巡邏車來到近前,慢慢停下來,探照燈轉動著、伴隨著同步機槍的咔咔聲。從車上跳下一個人,用手托起電網,道:“快,那邊拉了閘”。

大家貓著腰,鑽過電網,越過鐵路。對面的鐵網也有人在撐著,督促大家,速度快些,再快些。前後不到二分鐘,鐵觀音已帶人安然穿過了鐵路線。

八路軍嚮導辭行,把人交到負責接應的鐵道游擊隊手中,任務就算完成了。

那個自稱魯老二的遊擊隊員也不多話,帶領著大夥兒急行軍,走了二三十裡後,又重新鑽進了大山,才停下腳步歇了會兒。

鐵觀音等人的馬都留在鐵路的那一側,一口氣跑了這麼遠的路,身上是不冷了,可兩條腿像是灌了鉛,多走一步都費勁的很。

鑽大山,鐵觀音這幫跑江湖的還能堅持住,可侯七和馬鈺有些吃不住,走幾步便停下來喘口氣,擦把汗咬著牙再繼續走,時間不大她倆便被大家甩下了好遠。

侯七氣喘吁吁,話音裡帶著哭腔,道:“那位帶路的魯大哥,你慢點不行嗎?”

那人停下腳步,一本正經的道:“別叫俺大哥,你這不罵俺麼,你要樂意喊,喊俺二哥就行。”見大家滿臉迷茫,那人又道:“大哥窩囊,讓老婆潘金蓮給弄死了。二哥多光棍,打老虎、醉打蔣門神、鬥殺西門慶,剩一條胳膊還把方臘逮了。俺山東人都願當二哥,你喊大哥,那是在罵人家活王八。”

大家不知還有這說法,覺得新鮮。姜立柱道:“這位二哥,你要到俺們滄州那邊兒,喊別人二哥,人家也會不高興的。”山東人舌頭硬,難得他學的為妙為肖。

“你竟瞎說,你那邊人有毛病,二哥怎麼是罵人呢?”山東人一臉不服氣。

其實姜立柱真不是胡說,有些地方把男人的XX稱作老二,你要喊人家二哥也是要討打的。

就這樣大家有說有笑,忘卻了旅途的疲憊。天亮時,找了個避風的的山崖,胡亂吃點兒東西。走路時沒感覺有什麼,一歇下來,兩腿又酸又脹。再走路時,腿都打不過彎兒來了,像是再踢正步。

姜立柱邊走邊道:“這深山老林,鬼子進的來,也出不去。”

侯七苦著一張臉,道:“深山倒是夠深,那老林在哪兒?讓你按軲轆弄家去了?鬼子吃飽了撐得,來這破地找罪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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