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到的反派成夫君 > 82、強留逃妻二

82、強留逃妻二

三日後,南安王府中。

熾熱的太陽懸掛在頭頂, 一排排高壯的粗樹枝葉茂密, 樹枝晃動間, 一名白衣的少年正站在粗枝上敲敲打打, 知了的聒噪遮住細微的腳步聲, 周長餘捏著封信走到樹下。

“這個時辰,主子竟不在書房?”

修白聽到聲音停下動作,他轉了下手中的劍坐到樹枝上,扭頭看著緊閉的房門道:“主子頭疾又復發了。”

周長餘驚訝的挑了挑眉,他抬頭看了眼今日過分熱情的太陽, “這也不是陰雨天啊,怎麼還會頭疼。”

“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修白晃了晃自己的長腿, 其實自顧善善跑了後,他家主子心情就沒好過。耳邊全是知了放肆的叫囂聲,修白仰頭看了眼頭頂的綠枝,舉起劍又大力敲了幾下道:“大概是這些蟬聲太吵鬧了吧, 這幾日爺都沒休息好。”

“對了,你來做什麼?”

周長餘退後一步躲開從樹上掉下來的東西, 他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勾了抹笑容, “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緩解爺的頭疾,但好像是世子妃送來的。”

“什麼東西?”修白自樹上一躍而下。

他跳到地面上拿過信封, 左右看了看發現信封封存完好。光是摸著這信封還挺厚實的,修白見過阿善的字,所以從信封面上那四個‘容羨親啟’中認出她的字跡。

“走, 咱們去找爺。”

兩人走到寢房門邊敲了敲門,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爺,周門主帶了一封信來。”猶豫了片刻,修白硬著頭皮又敲了敲門。不是他太怕容羨,而是最近他家主子的脾氣實在是不太好。

對看了一眼,見裡面依舊沒什麼動靜,修白不敢再敲了,他拍了拍周長餘的肩膀剛想讓他等會再來,寢房內微弱的動靜聲響起,有人啞聲開口:“進來。”

在房門被推開後,容羨攏了攏衣服從軟塌上坐起。

這房間的陽光自從阿善走後就被他下令全部擋死了,屋內燃著清雅的凝樨薰香,昏暗安靜中並未讓容羨的頭疼得到好轉,他的臉色是一日比一日差,就連紅潤的薄唇顏色也淡了一分。

“找到人了?”青絲隨意披散在肩膀,容羨按了按額角,懶散的背靠在軟墊上。

修白將房內的擋簾拉開一些,陽光照進房內的同時也打在了容羨身上,他眉頭輕顰著,俊美的面容上皮膚蒼白的失去血色,在周長餘將信封呈上時,他寬大的衣袍垂到地上,兩指將信封捏過。

“她寫給我的?”輕輕笑了下,容羨懶散將信封拆開。

整個過程中他從容不迫眉宇冷然,於是周長餘和修白就站在一旁,喘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房間中安靜的只有信紙發出的微弱聲響,忽然之間,容羨盯著那信紙低聲一笑,漆黑的雙眸暗意湧動,他五指一鬆,任由拿幾頁紙落在了地面上。

“頭疼的眼睛看不清字了,修白,你撿起來念給我聽。”

頭疼到看不清字,這麼嚴重嗎?

容羨話語剛落,修白就驚訝的張大嘴巴,他沒心思去撿信了,正要問要不要找南宮先生來看看,就看到一旁周長餘對他使得眼色。

“……是。”

彎身撿起地面上的信紙,修白總算明白容羨話中的意思。這哪裡是看不清字了,而是這信封中話裡話外都讓人看了心情暴戾煩躁,根本就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有的時候,修白不得不佩服阿善的膽量。

阿善找黑山捎來的那封信,前兩頁都是威逼脅迫外加字字想和容羨斷絕關系,整整兩頁她表達的就那幾個意思,總結下來就是——

一:就算我逃跑了你也不準傷害我的親人朋友,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二:既然我逃跑了你就別來找我了,反正咱們二人也沒有感情,彼此放過,各過各的不好嗎?

三:我求你了咱們恩怨兩清吧,我已經在找破解獨情蠱的法子了,等我找到我就派人送給你,外加送你顆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所以第三頁和離書你籤了吧,順便保證不再糾纏我不再想殺我。

四:如果這些條件你都答應了,那麼作為大反派的你應該說話算數哦。

修白磕磕絆絆的將那兩頁滿滿的字唸完,翻過第三頁,他咳了一聲,看向正閉著眼睛側靠在軟塌上的主子。

“爺,顧善善把和離書都寫好了,她說、說只要你肯放過她,她一定能把獨情蠱的解藥研究出來。”

“那她研究出來了嗎?”

容羨聽完後睜開眼睛,幽幽看向修白手中拿著的信。

不得不說,阿善這三頁信一出是真的勾出了容羨所有的暗黑情緒,如果阿善此時就站在他面前,他保證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修白被容羨的目光看的發毛,他舔了舔唇瓣只感覺手中的信紙燙手,不知道回答什麼,於是他如實回道:“還……沒。”

“顧善善的意思是等爺同意了,她才會繼續研製。”反正還是威脅咯。

周長餘憐愛看了修白一眼,覺得這孩子有時候直白單純到可憐。

“那就等她研究出來再說吧。”容羨聲音發冷,疼痛的神經翻攪著他的感知,越發讓他痛苦難熬。

一般情況下,但凡是周長餘送來的信件,容羨看完後都是燒燬。但這次周長餘送來的不是朝堂機密也不是別的什麼,修白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詢問之下,容羨看著那信實在是心煩,正要說照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忽然改了主意。

“留下吧。”容羨眼眸變得更加詭異了,薄唇輕勾時他笑容泛冷,輕輕將那三頁信收起時,他想到了該如何懲罰阿善。

不是還有功夫寫信想和他和離嗎?

容羨不重.欲,平日裡見到阿善最大的波動也就是想親親她的脖子,這次在看到這封信時,他無緣無故就來了興致,想到二人成婚多日來至今還未圓房,他覺得是時候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想到這裡,容羨拿著信封心情好了一分。

這封信他會好好儲存的,總有一天,他會讓阿善坐在他身上將這三頁紙重新抄一遍,到時候每當她抄一個字他就讓她哭一下。他要讓她邊抄邊哭,最後軟到捏不動筆,只能求他輕一些不要再折磨她。

“查查這封信的來源。”情.欲密密麻麻遍佈全身,容羨用指腹按了按掌心的傷口,強迫自己恢復鎮定。

他從軟塌上站起來時,長袍拖地青絲披垂,走到裡屋將這封信妥善收好,容羨漠聲下著命令:“去查查最近大皇子都做了什麼,不只是他,還有他身邊的人。”

周長餘領命,正要退下,自阿善失蹤以來一直從容淡定的容羨終於暴露了內在情緒,他說——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兩日內,我要知道顧善善在哪。”

“……”

湘口鎮地小繁華,阿善在這裡住了幾日,才漸漸相信自己真的從容羨的身邊逃走了。

子佛給她們安排的這所南風館是這裡最出名的一處,每晚都燈火通明恩.客不斷,阿善來到這裡後給自己尋了個醫者的活計,柳三娘做飯一絕本想謀個廚子,但這裡的管事的卻覺得這活兒太重,就讓柳三娘幫阿善打下手了。

總歸,阿善和柳三娘在這南風館過的十分悠閒,管事的老.鴇名為花姐,因為她是子絡的人,所以對她們二人十分的不錯。

“善善妹子在嗎?”這日阿善正在後院曬藥,花姐穿著一身紅妖嬈進了院子。

“快快快,妹子你快隨我走。”花姐一上來就去抓阿善的手,阿善掙了掙沒有掙開,她被迫隨著花姐往前走了幾步,趕緊問道:“花姐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北吟被恩客打了頭,你快隨我去看看,可別讓他那臉蛋兒毀了容!”

阿善明白了,得知館內出了事後,她拍了拍花姐的手示意她不要急,“你先放開我,我藥箱還在屋內呢。”

“三娘呢?我先帶你去,你讓三娘拎著藥箱隨後跟上還不成?”

“她陪王嫂出去買菜了,嚷嚷著要今晚給我們做大餐吃呢。”

阿善進屋拿了藥箱就往館內走,此時還是下午,並未到館內生意最紅火之時,冷冷清清只有幾人。她隨著花姐一路上了三樓,很快就聽到房內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花姐拉了阿善一把示意她快些走,二人去了隔壁的房間,花姐敲了下門,不等裡面的人回話就開啟了。

“哎呦我的心肝小寶貝呦,快讓善善妹子幫你看看,可別傷了你這張小臉兒。”

北吟是這南風館內的四大花魁之首,因為那張漂亮乾淨的臉蛋兒,名號在這湘口鎮十分響亮。

他是個清.倌兒,平日裡只賣藝不賣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客人願意為他一擲千金,迷戀他的客人男女皆有。

今日他接待的是位從城裡來的富家公子哥兒,那公子名為張衝,是趕了一日的路是慕名而來。他錢多也是個粗人,來這裡不是為了聽北吟彈琴也不是想和他下棋。

一見面,這位張公子就對北吟動手動腳還想把他往榻上帶,北吟因為推拒惹惱了他,於是張公子就對他動了手還砸破了他的頭。要不是花姐察覺到屋內的動靜不對勁兒,這位膘肥體壯的張公子就要把人硬強了。

“沒事,這傷口沒什麼大礙,擦點藥就行了。”阿善聽著花姐一口一個的錢疙瘩小寶貝,很快就幫北吟處理好了傷口。

花姐還是不放心,“這傷真的不會留疤嗎?”

“不會的,記得不要讓傷口碰水。”

正說著,隔壁的動靜兒又大了不少,有人敲了敲北吟的門衝花姐喊道:“花姐你快出來看看吧,那位張公子脾氣太大,吵嚷著非要北吟公子去給他賠罪。”

“這種人都應付不了,離了我這館子是要開不下去了!”花姐跺了跺腳很快出去。

阿善將桌上的工具都收起,見北吟坐在鏡子面前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還以為他是擔心毀容。

“放心吧,這傷口雖然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嚴重。”說著阿善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到他的面前道:“這個藥你一日擦三次,不出半月傷口就能癒合,保證一點傷痕都看不出來。”

北吟對阿善遞過來的藥並不在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只是很低聲的嘲諷道:“這臉若是能留疤倒是輕鬆了。”

阿善聽到了,動作停頓了下沒再出聲,其實幾日的相處中,她來這館內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見到北吟的次數算上這次總共也就三次。

北吟的確有張十分漂亮的臉蛋兒,雖然他的漂亮也不及容羨的相貌精緻,但放在這湘口鎮已數絕色。他是個很柔和的人,看著文文雅雅沒什麼攻擊性,見人帶著兩分笑意,不過那眼睛卻如同一潭死水,暗淡無光。

阿善知道這南風館內並不是人人自願,很多人都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這條路。

本來她是不該多話的,大概是看著北吟頹然的沒什麼求生欲,她末了小聲回了一句:“這人嘛,總要帶著希望而活。說不定哪一天,你眼前的路就豁然開朗了呢。”

阿善說完後就準備走了,她以為北吟不會理她,但是在她走到門邊時,卻聽到北吟輕聲對她道了句:“謝謝。”

門被輕輕闔上,阿善揹著藥箱出了館內。

兩日後,當容羨得知阿善的所在地時,他面上波瀾不驚,但獨自入了寢房後卻拍碎了一張桌子。

當天夜裡,他就帶著修白連夜往湘口鎮趕,修白聽到後十分不確定的問:“爺,您……也要去?”

除了成燁帝親派,一般情況下容羨是不會輕易離開皇城的。這次他說走就走就連王爺也沒知會一聲,修白問完後只換來主子冷冷一眼,他沒敢在多話,趕緊吩咐下人們快些行動。

當初黑山為了照顧馬車上的兩位姑娘,再加上雨天不好行走,所以他是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才從皇城到了湘口鎮,而容羨一行人徹夜不停,只用了一日半,到那裡時還是上午。

“周門主只得到顧善善在湘口鎮的南風館中,但還沒找到她在哪所館內。”修白說這話都是硬著頭皮說的,只因為自家主子的臉色實在不太好。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也想不到,堂堂南王王府的世子妃,竟然會躲在南風館中,這要傳出去整個皇城還不得翻上半邊天。

因為周長餘還查到這個鎮子裡隱藏著大皇子的勢力,避免打草驚蛇,所以他們一行人來時都做了喬裝打扮,畢竟會易容的不僅僅只有阿善,身為文中最後能成為太子的男主,他自然什麼都要精通。

來到鎮子的當天夜裡,很快就有探子查到了疑似阿善的所在位置。不過她易了容又很少外出,所以他們還並不能確定那是不是阿善本人,於此同時,容羨還發現這湘口鎮中不僅僅只存著大皇子的勢力,就連二皇子的也有。

“有意思了。”本來著急回去的容羨改了主意,他改了面容同時派人盯緊那家南風館,機會說來就來,第二日上午他們就迎來了好時機。

這天上午,阿善難得出來逛逛,主要是她在那館裡悶壞了,想要出來找點事情做。

自從北吟被打後,花姐不放心他的傷勢就天天讓阿善過去看,一來二去,阿善也就漸漸和北吟熟悉起來,得知了他的悲慘身世。

北吟需要錢,需要許多許多的錢來為自己贖身。

原本他家中還算富裕,爹孃都是做生意的,但一夕之間家中負債累累走投無路,他爹因為生意賠錢就想著靠賭翻盤,結果欠的錢越來越多,被逼無奈,他娘就將家中的一雙兒女都賣了。

北吟一直是恨他的爹孃的,他覺得是他們將他推入了無邊地獄。當時他們兄妹被賣時,他的妹妹才只有八歲,他至今都忘不了妹妹當時絕望的神情,還一直喊著哥哥救我。

哥哥救我,可誰又能救誰呢?

這些年來北吟過的麻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誰知幾個月前他收到了一封同鄉送來的信,信是他娘寫給他的,字字句句都透著愧疚絕望,同鄉還告訴他,他來送信時,他的父母都已經死了。

原來當年他的爹孃將他們送走不是為了還錢,而是因為他爹因為欠賭債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人揚言不還錢就要殺光他們全家,北吟的娘為了保住兒女的命只能含痛將他們送走,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他爹已經被那群人活生生打死了。

其實這些年來不僅僅是北吟兄妹二人活在地獄,就連他的娘也活在地獄中,而他娘之所以會在臨死前寫這封信,一是為了告訴北吟真相,二是為了想讓北吟找到妹妹。多年的輾轉,他們都已經失去了妹妹的訊息。

北吟告訴阿善,為了能夠為自己贖身,他都已經要想好去當紅倌兒了。

阿善的心是真的軟,幾天處下來她知道北吟是個好人,雖然嘴上沒說但阿善已經暗自下決定幫他湊些銀票了。今日她出來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做些什麼,沒想到她最後什麼也沒做成,倒是領了一個男人回去。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路到一條小衚衕時,阿善忽然被人大力抱住了。她嚇了一跳,驚慌失措中還以為是容羨的人追上來了,誰知掙扎開才發現抱住她的是一位個子很高,但相貌十分普通的男人。

“你是誰?”阿善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容羨出現,她對誰都十分友善。

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眼睛黑沉,他一言不發張開雙手又將阿善重新抱入懷中,這下阿善不幹了,她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了流.氓,高聲喊人的時候,男人捂住她的嘴巴擁著她道:“香香不認識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你是我的香香嗎?

……

小聲問一句,容羨說寫信那一段含蓄的用意你們看懂了嗎?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晨晨 7瓶;玖鶴 5瓶;風、星河渡舟 1瓶;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榮耀與王座 修仙暴徒 鬼志通鑑 近身武王 這個首富有點牛 一點風骨 兵王無敵 欺天大世 最強魔神系統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本書作者其他書: 男配求你別黑化 金殿鎖嬌 兩情若是久長後 笑臥桃花間
相鄰推薦:
香江夢之我是大明星死亡徵歌戲精女王人設不能崩[無限]重生後太子妃鹹魚了桃園結義三加一我爹是男主龍傲天我有一家天賦銀行娛樂圈是我的[重生]小可愛,你假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