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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利益最大化

  陳鈺瑩開著一輛老款H縱長標的本田轎車載著林閒出了星島日報位於宏光道的總部,轉了幾個彎後直奔九龍西麓而去。

日系車在七八十年代佔據著香江用車量的百分之八十,特別是本田車一直是主要的家庭用車,在1980年,本田才更改了原本縱長H標,使用了我們如今所看到的,如同三絃音像的H符標。

當陳鈺瑩到達目的地時,林閒算是被眼前氣派輝煌的大廈鎮住了,更讓他震驚的是大廈牆面上金光燦燦的四個大字‘東昉報業’他以為對方所說利益最大化是把《四季奇譚》的中文版交給星島日報刊登,沒想到卻是東昉報業,他就算是孤陋寡聞,可也知道曾經威名赫赫的馬氏兄弟。

香江報業總會出一些傳奇人物,比如眀報的揸良庸先生,香江“四大才子”之一;星島日報的胡妶,號稱香江“報業女王”;東昉日報的馬家兄弟,他們一個外號“**馬”,一個外號“金馬”,是香江六七十年代的三大毒梟之二,還更躋身於香江黑幫四大家族。

“知道我為什麼捨近求遠,帶你來東昉報業嗎?”陳鈺瑩看著林閒一臉震驚的模樣,微笑著問道

林閒先是搖了搖頭,但又飛快的點點頭道:“東昉日報位居香江第一的日銷量!”

陳鈺瑩滿意的點點頭,讚許的說道:“作為一名報社高層,我應該把你這本書留在星島日報,但是為了利益最大化,我還是建議你來東昉報業試一下,我與馬先生有一些交情,你可以直接上去找他,具體的細節就由你去談吧,有美國的標準和我的面子,能夠拿到多大的利益,就看你的能力了!”

“謝謝,表姐!”林閒此時千語萬言湧到喉間,最終只說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我既然是你表姐,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也希望能夠早日幫你們家脫離高利債的深淵,所以我看好你!”陳鈺瑩微微一笑,拍了拍林閒的肩膀接著道:“上去吧,不要讓馬先生等久了!”

......

馬挺強,有“殘疾富豪”之稱,其皆是因從小患小兒麻痺症而起,腿腳不便利,一直要拄著柺杖行動,但是他為人低調,更從1978年,馬氏兄弟案發潛逃寶島後,馬家在香江的產業就全部交由他來打理,市間傳聞他的資產不下十數億。

此時,馬挺強一手夾著雪茄,口中吐出一陣煙霧後,才抬頭用心打量著眼前的這位青年。陳鈺瑩可是留美高材生,自從在一次報業晚宴上見過之後,他就想招攬對方進入自己公司,可對方十分的執拗,不管為其加薪幾何,也一點不為所動,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對方難能可貴。

而今為了這個年輕人,陳鈺瑩第一次私下聯絡自己,看來這個年輕人與她的關係十分親近。

屋內除了吞雲吐霧的馬挺強和正襟危坐的林閒,還有一位東昉報業的主編郝子偉,有四十左右的年紀,頭髮已經顯得略微稀疏,不時因為翻動書頁,而使其細長的頭髮從額頭滑落,他又會隨手撥弄回去。

“郝主編,你覺得此書如何?”沒能從林閒身上探查到一絲有用的訊息,馬挺強只能轉身向侍立在一旁翻看書稿的郝子偉詢問道

郝子偉就像是陷入了書稿中,對於馬挺強的詢問好像是充耳不聞,面上顯露的表情,也是時而緊張,時而放鬆!

馬挺強對於郝子偉的專注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滿,他知道一個書迷是什麼樣的狀態,就像當年他閱讀金雍刊登武俠小說的報紙一樣,不一口氣看完,誰叫也不會搭理。

主要今日這位年輕小夥送來的不是武俠小說,要不然也不用讓郝子偉過目,他就有鑑賞武俠小說的能力。

屋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郝子偉“沙沙”翻書聲。

“好...寫的真好!這是我看過最出色的中短篇小說,故事情節讓人感到十分的真實,在黑暗中能夠看到希望,在歲月的成長中自我救贖,這個故事我太喜歡了!”郝子偉看完一個段落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激動地說道

“看來老郝你是十分的滿意,這篇書稿能不能為我們引來更多的讀者?”馬挺強總歸是個生意人,他所圖的就是為報紙增加銷量,當然一些人情他還是會照顧的。

郝子偉激情還未徹底消失,就瞪著一雙精光碩碩的眼睛盯著林閒質問道:“小青年,你說這本書是你寫的?”

林閒心中雖然有些不爭氣的忐忑,可面上表情十分平靜,他先是看了一眼對面的馬挺強,然後鎮定的回答道:“怎麼,郝先生在哪裡看過這本書嗎?”

“書我是第一次看,但以你的年齡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閱歷和知識,沒有它們的支撐,你又如何來的靈感,創作出如此精彩的作品。”郝子偉一臉懷疑的質問道

“我想世上萬物都有其不同的定義,比如“天才”一詞正好能夠對應我的創作,而且創作的靈感大部分取決於想象,不然倪筐的衛斯理系列又如何誕生的,難道他真的見過外星人?愛因斯坦都說過,想象力比知識更加重要,因為知識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是無限的,他能夠推動著進步,並且是知識的源泉。”林閒聽聞對方之言反而穩定了下來,一副成竹在胸的侃侃其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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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挺強一伸手攔住還要與林閒理論的郝子偉,然後用力的拍著雙手笑道:“年輕人,我佩服你,這些年我還沒有見過一位像你這樣別具一格的青年才俊,這本書稿我收了,你開個價吧?”

“老闆,那有作者開價的先例,都是我們報社定價的!”郝子偉急忙開口提醒道

“馬先生,既然我表姐介紹我來東昉報業,我就相信您,只要您給的價格合適,我就把此書交給您的報紙發表。”林閒看都沒看郝子偉一眼,既然馬挺強仗義,他也不會斤斤計較,為了今後的合作,也不介意第一次合作吃點小虧!

對於林閒的無視,郝子偉也不生氣,在商言商,雖然他十分佩服眼前青年的才華,但也要以報社的利益為先,有鑑於此,他偷偷的向老闆伸出一個手指,示意給對方價格為千字一百元。

對於千字百元的價格,郝子偉給的還是很公正的,這時香江作者大部分的稿費在五十元至三百元間,特別像是林閒這樣的新手,一百元都是高的。

只有傳奇人物倪筐是個特例,衛斯理系列一本的字數大約在十萬字左右,可是稿費就能拿到十八萬元,千字能夠達到兩千元,簡直就是出版界的奇蹟。

馬挺強揮揮手制止了郝子偉,笑著對林閒道:“我們報紙的專欄作者和投稿作者一般都是一百元至三百元,這本書郝主編都叫好,再加上陳小姐的關係,我給你最高價千字三百元,剩下合約的細節你與郝主編去詳談吧!”

“老闆...”

“馬先生,我...”

馬挺強再次制止兩人的話語道:“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年輕人我看好你,哈哈...!”

“謝謝您的賞識,馬先生,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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