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輕柔也看不慣這婦人撒潑，心中有些惱怒，臉皮太薄不好發作。
加上她又是自己大姐的心腹，凌輕柔只能從旁勸道：“吳媽媽，這什麼大不了的事，鬧成這樣，叫外人看見豈不笑話？就當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吳媽媽冷哼道：“小姐的面子，我怎敢不給。但這小雜種仗著小姐撐腰，兩次三番對我拳打腳踢。下次說不定就想殺老身呢。”
“想我服侍了大小姐半輩子，哪裡受過這種閒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她又開始大哭大鬧起來，凌輕柔也拿她沒辦法。
牧風冷然一笑，怒從心起，上前就揪著她狠狠抽了幾個耳光，直將她給抽慒了。
“你這老賊婆，用鞭子抽人的時候，是不是很過癮。怎麼輪到自己時，就要死要活，彷彿受了天大委屈？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說罷，牧風又狠狠一腳將她踹飛出去，撞在護攔上，痛得她殺豬一般慘嚎，爬都爬不起來。
凌輕柔和蕭亦書都被牧風霸氣的舉動，震懾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從末見過哪個男人如此大膽，敢對女人拳打腳踢。可稱得上破天荒了。
“殺人啦，救命啊！”那潑婦好不容易爬起來，就想往院外跑，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叫，嚇得六神無主。
牧風一個閃身攔住門口，冷笑道：“不用等下回，這次就殺了你這潑婦。”
對於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老東西，牧風可不會留手。就算不真的殺了她，也要讓她畢生難忘今日的教訓。
“住手。”凌輕柔回過神後，連忙攔下他，並對吳媽媽道：“你還愣著幹嘛，快走啊。”
吳媽媽嚇得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牧風有些不滿的對凌輕柔問道：“你攔我做什麼？這種人最可惡了，我恨不得再踢她兩腳。”
凌輕柔道：“我也討厭她，仗著是大姐的奶孃，在府中橫行霸道。有時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但你真要殺了她，也會惹上大麻煩。”
“怕什麼。”牧風無所謂的聳肩，大不了他離開凌家就是。
“蕭亦書再次多謝恩公相救。只是恩公犯不著為了我，得罪輕葉大小姐，下次請別再這樣了。”蕭亦書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臉上的神色，更為擔憂。
凌輕柔點頭，也說道：“是啊，你剛才的舉動太出格了。”
牧風聽得一肚子火，自己路見不平，仗見相救，他們兩個怎麼反過來指責自己？
“你們覺得我做得不對？難道剛才的情形，我要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嗎。”他冷冷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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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亦書低頭沉默，半響，才說道：“我並沒有指責恩公的意思，只是我這種卑微的人，死就死了。不值得任何人為我犯難。輕葉大小姐最是記恨，經過今天之後，恐怕不會善罷干休。”
牧風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可他的話，怎麼聽怎麼令人火大，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怎麼如此沒骨氣，什麼叫卑微的人，死就死了？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誰瞧得起你。”
“就不能像我一樣，有點男子漢氣概？男人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活。他人謔你，辱你，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拉對方陪葬。”
“如果連這點骨氣都沒有，確實不如死了的好。”
蕭亦書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雖是罵自己，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共鳴。
不過這些話，對於生長在女性為尊世界的他，太過驚世駭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只是，他看牧風的眼神，夾著崇拜，好希望自己也能像對方那麼硬氣，勇於反抗。
“好一個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活！”
蕭亦書喃喃自語，品味著這句話，一瞬間身體充滿了熱血。之前所受的種種屈辱，一下爆發出來，深深的刺激著他僅有的一絲自尊心。
漸漸地，他彷彿找到了信仰，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變成了淡然。
他朝著牧風跪了下去，說道：“多謝恩公良言開導。雖然亦書愚笨，不明白你所說的男子漢氣概是什麼，但對那句站著死，也不跪著活的話，深有感觸。”
“憑什麼我們男人天生就該活得如此卑微？如果一輩子都要這麼忍辱苟活，我蕭亦書寧可死，也絕不向命運屈服！”
當他說完這些話，牧風看見系統的主線任務進度已完成一半，明白他的心態已轉變。
牧風將他扶起來，欣慰的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十分開心。但不向命運屈服，末必就要死。你去死才是真的向命運屈服呢。只要有決心，男人末必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何需依附女人過活？”
蕭亦書越發覺得牧風的話，有種醍醐灌頂之感，令他豁然開朗。
對啊，誰說男的天生就不如女人，為什麼一定要依附女人生存？
難道他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即使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起碼他也曾順從著自己的心活過，死亦無撼。
牧風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順勢說道：“以後你跟著我混吧，我來做你的師父，教你修行。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
“什麼，恩公要收我為徒？”蕭亦書徹底愣了，驚得說不出話來，身體微微顫抖，又激動又不敢相信。
在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男人，是沒有機會踏上修行一途的。除非是那些大世家的少爺。
像他這種地位低下的僕人，想都不敢想象。
反應過來後，他馬上跪下行起了拜師大禮，“徒兒拜見師尊！”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獲得五萬積分獎勵。”
牧風大喜，連忙將這個弟子攙扶起來，“以後有我罩著，誰也不敢動你半根寒毛。”
凌輕柔在一旁，很驚愕的看著一切。她知道牧風很特別，行事舉止，與一般的男人不同。
只是剛才他的表現太過驚駭了，先是毆打吳媽媽，然後又說出一番極其大逆不道的話，又收蕭亦書為徒。
男人打女人，在這個女性為尊的世界，是天理不容之事。另外，男人收徒授道，也十分的罕見，不被容許。
這些事要是傳揚出去，絕對會引起很大麻煩地。
遠的不說，單說近的。
吳媽媽是她大姐凌輕葉的心腹，牧風不僅把人打了，現在又將凌輕葉看中的人收為弟子，凌輕葉絕對要上門算帳。
她來不及說什麼，院外，就聽到了一把憤怒的聲音。
“是誰打的吳媽媽，還有沒將我這大小姐放在眼裡，給我滾出來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