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霄宮主來到觀戰席上坐定,然後對兩閣之主詢問道:“牧風和明玉都到齊了嗎,如果到了,本座就宣佈開始吧。”
陽霄閣主點頭道:“明玉已來了。”
星霄閣主則有點尷尬的說道:“那個、牧風有點事,馬上就趕來了。”
陽霄閣主輕哼,打趣道:“他不會是怕了,臨陣脫逃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星霄閣弟子從末有懦夫,我教出來的弟子自己有信心。不像有的人教出的弟子,只會恃強凌弱。牧風馬上來,你急啥?”星霄閣主怒道。
陽霄閣主聽到她暗罵自己的弟子,欺軟怕硬,只挑軟的杮子捏,也怒了,嘰笑道:“這麼說來,你承認自己教的弟子比不過我,也認為自己的弟子必敗無疑?”
“既然對自己的弟子沒信心,何必讓他出來丟醜。乖乖求我一聲,我可以讓明玉取消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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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星霄閣主被氣得說不出話,只瞪著雙目,直氣得牙癢癢。可她無可奈何啊,陽霄閣主的話倒也沒說錯,星霄閣弟子自然沒辦法跟陽霄閣比。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陽月雙閣每次都仗著師姐的身份,從她手裡搶走了好的苗子,把歪瓜裂棗塞給她。星霄閣弟子的質量好得起來,就怪了。
陽霄閣主的話,卻聽著像是她教弟子,不如對方。叫她怎麼能不氣啊。
劍霄宮主皺著眉,搖頭嘆道:“你們啊,一日不吵就不安生嗎?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也不存點體面,哪裡有點師長的風範,叫後輩們笑話。”
眾人又等了一刻鍾,仍不見牧風身影,下面的弟子早等著不耐煩,開始燥動抱怨。連劍霄宮主和陽月雙閣之主也皺眉不斷,很是不悅。
陽霄閣主道:“甄師妹,你教的弟子不是很有信心嗎,怎麼還沒來,不會是怕了,私下逃了吧?”
星霄閣主怒氣再被挑起,剛要反擊,劍霄宮主適時打斷道:“好了,別吵,再等片刻。”
然後宮主對星霄閣主吩咐道:“師妹,讓人去催催吧。讓幾位長輩和這麼多人等他,實在有點不像話。”
“是。”星霄閣主讓葉小憐回去催促一下,她內心也有點急了,難道牧風真會臨陣脫逃?
擂臺之下,幾百號內門弟子中,相當多的人,天沒亮就跑過來佔位置,已經等了很久。見決鬥遲遲不開始,耐心盡失,怨聲載道。
“宮主和三大閣主齊至,那個牧風真大膽,居然敢讓長輩們等他一個。太放肆了!”
“我倒覺得他知道會敗得很慘,看見這麼多人在此,怕當眾丟醜,悄悄溜掉了。若真是這樣,甄閣主就被他害慘啦,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有人震星霄閣主感到同情,竟收了這樣的弟子。
有位中年婦人對這些年輕弟子安撫道:“大家別急,再耐心些。剛才看見星霄閣的葉小憐匆匆離開,應是派她去催了。”
婦人乃是一位外門的長老,身為長老,自然有責任維護現場的秩序,不希望這些弟子起鬨。
於是大家又耐心的等了一刻多鍾,只見葉小憐有點驚慌失措,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主觀戰席上,大聲喊道:“師父,不好啦,我回到星霄閣主找了個遍,也沒見到師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什麼,他、人不見了!”星霄閣主身體輕顫,腦袋轟然的一聲彷彿炸開,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儘管知道這場決鬥,牧風不可能是北墨明玉的對手,一但敗下陣來,星霄閣和自己的臉上不光彩,她早有心理準備。
可自己的弟子居然臨陣脫逃,簡直丟臉到了極點,星霄閣徹底成為了笑話。她也會被陽霄閣主恥笑一輩子吧。
寧塵冰見師父慒了,有些心疼她,知道這個訊息對她打擊很大。也有點埋怨葉小憐,這事怎麼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喊出來。
哪怕牧風真的臨陣脫逃,不弄得人盡皆知,還可以想辦法搪塞過去,儲存星霄閣主的顏面。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尊嚴粉碎了一地,連點殘渣都不剩啊。
可她也知道葉小憐性格單純,根本想不到那麼多,也沒辦法責怪。早知道剛才自己去找人就好了。
劍霄宮主十分驚訝,有點不敢相信牧風會臨陣而逃,據她在十門大選看牧風的表現,牧風的實力並不會比北墨明玉差才對。
她見星霄閣主呆若目雞,神情木然,一瞬間彷彿蒼老許多,知道受的打擊不輕,有點心疼的安慰道:“甄師妹先別難過,我相信牧風不是那樣的人。且,論實力,他絕不在明玉之下,沒必要臨陣脫逃。”
“應該是中途被什麼絆住了,咱們再等等吧。”
陽霄閣主雖然愛跟星霄閣主鬥氣,好歹同門,並不想讓她尊嚴掃地,沒料到牧風真的會怯戰逃掉。本來有點想安慰她,但一聽劍霄宮主,說牧風實力絕不在明玉之下,想起當日的話兒來,又重新勾起無名怒火。
陽霄閣主明面上安慰星霄閣主,暗地裡懟著劍霄宮主,說道:“是啊,甄師妹,相信宮主的話吧。宮主這麼相信牧風的實力,覺得明玉也不是對手,那牧風肯定沒有脫逃的理由。他一定會出現的。”
劍霄宮主本想著安慰星霄閣主,一時無心之語,沒想到刺激到了陽霄閣主,只能暗暗苦笑,不理會她的諷刺。
陽霄閣主身後不遠的北墨明玉,暗暗握緊拳頭,臉色相當不好看。
之前聽陽霄閣主跟她說,劍霄宮主覺得她實力不如牧風,就很不服氣。不過經過轉述,她的怒氣倒沒有那麼大。
這回終於親耳聽見劍霄宮主說出她不如牧風的話,激起內心的傲氣,冷冷暗笑道:宮主這話聽著像在安慰星霄閣主,可暗地裡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北墨明玉。難道我堂堂三.星靈體,在你眼中,竟比不得一個四星的凡體嗎?
越想越氣,北墨明玉徑自走下了主觀戰臺,往擂臺方向而去。
“明玉,你這是做什麼?”陽霄閣主也有點意外,喊道:“快回來!”
北墨明玉彷彿沒聽見似的,一步步踏上擂臺,然後放聲高喊道:“牧風,你這個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宮主既然說我不如你,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相信你一定在現場的某個角落裡,自己發起的挑戰,又何必藏頭露尾不敢現身,叫人不恥?宮主這麼看好你,又豈能令她失望,現身啊,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