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裁判得到了允許後，繼續檢測。她伸向紫色寶石的手顫顫巍巍，可以看出相當緊張。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摒著呼吸，死死地盯著副裁判手中的寶石，期待奇蹟的出現。
牧風雖然也很希望自己的體質越強越好，不過系統傍身，即使體質差點他也不在乎。本來沒那麼緊張地，被無數人的目光緊緊鎖定，以及副裁判那緊張不安的樣子，弄得他也緊張起來。
副裁判顫巍巍地握著寶石，在牧風身上來回晃了幾下。
“怎麼會這樣，還是沒反應？”
“我的乖乖，這事你說怪不怪，牧風不是道源體又不是聖靈體，總不成是靈體吧？可他的修為實力秒殺所有同輩中的靈體，不可能是靈體的呀。”
現場炸開了鍋，一片嘈雜，議論不絕於耳。
天魂門主想到了一個可能，手都抖了起來，艱難的咽一口唾沫，顫聲道：“不、不會...是至尊體吧？”
其他的掌門都被嚇得臉色蒼白，海羅宗主急得朝他噤聲道：“趕緊別說了，這事能亂說的嗎？”
所為的至尊體，只存在於傳說中，根本沒有人確定是否真有這樣的體質。如果天瀾大陸出了一位至尊，訊息傳出大陸之外，後果就更不可想象了。
別說天瀾國，整個幻陰大陸都要成為其他大陸針對地目標。
副裁判又向她們投來了詢問目光，其他掌門大多都嚇得不輕，表示別再測了。如果萬一真檢測出個至尊體，她們一個個都別想活啦。
道境中的巨頭門派，絕對會夷平整個幻陰大陸，億萬人都要跟著陪葬啊。
洛仙影雖也有些緊張不安，倒比十大掌門鎮靜許多，堅定的說道：“測！在場的都是本朝之人，各大武道世家核心人物，他們都非蠢笨，就算真測出來，也不會對外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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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測吧。”天魂門主此時也沒有了主意，只能聽憑洛仙影作主。
事情越來越超出控制，當副裁判拿起金色的試靈石，所有人都緊張得心從嗓子眼跳出來，彷彿她握著的試靈石，就是自己的心臟。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萬分複雜，不再是充滿好奇、期待，而是充滿恐懼，都祈禱牧風千萬別是傳說中的至尊體質。否則，會給大陸帶來無窮災難。
副裁判緊張得手腳僵硬，靈石中途叮地一聲掉在地上，令大家差點緊張到心臟停止跳動。
副裁判急忙將靈石撿起，拭著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將靈石靠近牧風，輕輕晃了晃。
“沒反應？”
“太好啦，靈石沒反應，說明牧風不是至尊體質啊！”不少人驚呼歡騰，甚至有人抱頭痛哭，如劫後餘生。
十大掌門不少人暗鬆口氣，整個人癱在座位上，天魂門主雖然也一身輕，可內心又莫名的失落，“不是至尊體，不是聖靈體，又不是道源體，難道是靈體嗎？”
靈體雖然也好，可天魂門主一開始認定牧風就是道源體啊，這和她的期望落差太大了，失落難免。
洛仙影微微一嘆，內心很是可惜，她多麼希望牧風是至尊體，那樣她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也好，如果真是至尊體，他要面臨的壓力超乎想象，一生命運徹底改變。這樣的結果末嘗不是好事。且他之前的表現亮眼，最少也是靈體八星、九星，末來前途仍然可期。”
“媽呀，真是嚇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副裁判一身冷汗，不住的喘.氣道，剛才的氣氛實在過於沉重，令她承受著前所末有的壓力。
既然牧風不是聖靈體，又不是至尊體，她也就沒什麼壓力了。拿起藍色的靈石，繼續為牧風檢測。
“嗯，怎麼會這樣，難道靈石真的失效了嗎？”副裁判將藍色的試靈石在牧風身上，來回晃了好幾遍，寶石仍是沒一絲反應，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還是沒反應？”
副裁判慒了，其他人也一樣慒了，所有人心中有著共同的疑問：牧風到底是什麼體質？
除了至尊體，聖靈體，道源體和靈體，就只剩下凡體。可是牧風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擁有接近宗師的恐怖實力，打死她們也不信會是最普通的凡體。
天魂門主微微皺起眉頭，對副裁判吩咐道：“再試一下白色的靈石。”
當副裁判拿著白色的靈石在牧風身上晃動，它終於有了反應，閃爍出微弱的光華，上面逐漸亮起四道星星印記。
“凡體四星？”
“我的老天，有沒搞錯啊，原來是虛驚一場。他居然是凡體，而且只有四星，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點吧。但為何修為卻如此高深？”
現場再一次譁然，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牧風擊敗李小曉那一擊的威力，已經頗為接近煉神巔峰。
就連很多道源體，如果不是從小修練高階功法，有名師朝夕指點，用各種靈丹靈果增長功力，也不可能有他這等修為。
“怎麼可能是凡體四星，靈石該不會壞了吧。”十大掌門也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天魂門主緊緊皺眉，似在猶豫什麼，最後，她不甘的重重一嘆，拍腿說道：“天不作美，哪怕他是低星靈體也好啊。如果只是凡體，收入門也沒用處。”
可惜了牧風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高深修為。
海羅宗主也一臉惋惜，搖頭道：“還想他會成為天瀾國修仙界末來的棟樑呢。他這身修為，我估計是有奇遇得來，並非本身天賦出眾修得。”
其他掌門也深以為然，紛紛打消了收牧風的念頭。
煉神六境在各大門派中，也勉強能算一位高手。
不過修練一途，越到後面越講究天賦。沒有天賦的話，憑你萬般努力，費盡心機，也無法突破更高的境界。
天賦，決著一個人修仙天花板的高度，幾乎是無法改變的。
四星凡體能達到煉神七、八境，就是極限了。根本不可能成為宗師。
而每屆從十門大選出來的弟子，在門派的重點栽培下，通常最低限度都能成為宗師境強者，成為門派的中堅力量。
牧風僅是凡體四星，天賦極差，大家認定他的修為是機緣所得，將來成就有限。很難觸控到宗師的門檻，更別說神竅。
每個門派只有一個收徒名額，大家自然不希望浪費在一個凡體四星的人身上。
最重要的一點，大家看得出來牧風跟洛氏關係不淺，若收他入門，在修練資源的待遇上肯定不能比往屆的弟子差。否則容易得罪洛家。
若他天賦高還好說，不然就是白白浪費門派有限的資源，還不如拿去栽培其他有潛力的弟子。
一時間，牧風從人人爭搶的香餑餑成了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