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三人經過一番歷史的探討之後,全都沉默了下來。
玄裝在前面看到後面幾人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由問道:“徒弟們,你們都聊什麼呢?”
眼見師傅都發問了,幾人也都各歸其位,繼續趕路起來。
玄裝被幾人搞的一頭霧水,“有什麼不能的,居然還揹著我搞小秘密?”
不過張凌他們都不說,玄裝也沒辦法,眾人只好繼續趕路。
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月,師徒四人走過了烏斯藏界,猛一抬頭,見到一座高山。
玄裝勒馬道:“徒弟們,前面山高,恐有妖怪,你們還要仔細搜索一下啊!”
這時,八戒抬頭一看,說道:“師傅,這山喚做浮屠山,山中有一個烏巢禪師。”
玄裝道:“哦,那這禪師有本事嗎?”
八戒道:“這個老豬我也看不透,當初我路過此地時曾經遇見此人,他勸我隨他修行,只是我懶散慣了,就沒答應他。”
張凌聽到八戒的話,心中真是五味成雜,這傢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吧!
妥妥的主角模式啊有木有!
之前做凡人的時候,有仙人上門送上大禮包就算了,現在貶下界都成這副模樣了,怎麼還有人肯要?
莫非他是什麼逆天的修仙體質?
既然不是妖怪,那玄裝也就不用擔心了,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山上。
上的山來,果然是好景色,只見山南有青松碧翠,山北有綠柳紅桃,山禽對語,仙鶴齊飛,花有百樣紅,水有千樣綠。
師徒四人來到青松樹前,果然見到有一柴草窩,左邊有麋鹿銜花,右邊有山猴獻果,樹梢頭,有青鸞綵鳳齊鳴,玄鶴錦雞鹹集。
八戒指著前方叫道:“那就是烏巢禪師。”
烏巢禪師也是一僧人打扮,穿著袈裟帶著毗盧帽,他見到玄裝師徒後,便從樹上躍下。
玄裝見此,就要下馬參拜。
張凌見了,便將玄裝扶下了馬,然後兩人一起過來對烏巢禪師拜了一禮。
烏巢禪師見了,則一手扶起一個道:“聖僧請起,龍王請起。”
張凌見他一眼就認出自己,不由驚訝道:“禪師認的在下?”
那禪師笑道:“前番有過聽聞。”
張凌聽了隨即“哦”了一聲,他沒問是聽誰說的,也沒問在哪聽說的,因為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這時,八戒見到師傅和師兄拜了,於是也連忙作揖,對其行了一禮,烏巢禪師見了,驚奇道:“你不是福靈山的豬剛鬣嗎,怎麼有此緣分,得與聖僧同行?”
八戒聽了,便把受觀音菩薩點化,之前拜師的經過講了一遍。
那禪師聽了大喜道:“好!好!好!”
張凌看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禁好奇起來,八戒跟玄裝上西天取經,你歡喜什麼?
就在這時,那禪師指著悟空問道:“這位是誰?”
悟空見問到自己,便道:“老禪師為何認識他們,卻獨獨不認識我?”
禪師聞言又是笑笑,“因為見識比較少,確實不曾聽聞。”
玄裝見此答道:“他是我二弟子孫
悟空。”
禪師聽了陪笑道:“失禮,失禮。”
張凌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卻是十分好奇,按理說這烏巢禪師等在路上,目的應該就是為了見自己等人,此刻又為何獨獨說不認識悟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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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思考的時候,只聽玄裝又問:“請問西天大雷音寺在哪裡?”
禪師聽了,皺眉道:“只怕還很遠哩,不僅遠,而且這路上虎豹妖魔還多。”
玄裝又問:“路程真有那麼遠嗎?”
禪師道:“路途確實很遠,不過總有到達之日,只是路上魔障難消,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二百七十字,若遇魔障,但念此經,自無傷害。”
玄裝聽了大喜,拜伏於地上懇求。
禪師隨即便真將此經誦之。
玄裝果然不愧是從小為僧,是與佛有緣之人,只是聽了一遍,便能全部記住。
禪師念了經文,踏上祥雲,便要上烏巢而去,不過玄裝又扯住他問:“不知道禪師可知道這西天路上有哪些妖魔。”
禪師拗不過,便又復返道:“既如此,那我便說一說好了,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巖,側著腳蹤步。仔細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做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石猴,那裡懷嗔怒。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
悟空聽了,冷笑道:“我們走吧,不用問他,問我就行了。”
其餘三人皆不知何意,但見那禪師說完,便化作金光,往烏巢而去。
玄裝見此正要拜謝,卻發現悟空拎著棒子追上去就要打。
只是悟空又哪裡打的著,只見那禪師腳下輕輕一點,便見蓮花生萬朵,手臂一揮,祥雲護千層。他使出全身力氣,竟然不能近身分毫,一棒子下去連根藤蔓都沒打到,就別說傷人了!
悟空見此心中大怒,還想要繼續打,張凌和玄裝則一把拉住了他,問道:“悟空,這樣的一個大師,你為何要打他?”
悟空道:“他在罵我與八戒呢!”
玄裝不解,問道:“他講的是西天路上的妖魔,哪裡罵你了?”
悟空解釋道:“他剛才說野豬挑擔子,罵的不就是八戒嘛,然後又說老石猴,難道罵的不是俺老孫?”
玄裝一聽,好像確實如此,頓時啞言。
這時八戒插嘴道:“師兄息怒,這禪師也是有本事的,他剛還說前頭遇水怪,至於是不是,咱們到時看看不就知道了。”
玄裝介面道:“嗯,是這個理,準不準看看就知道了。”
此時場中一直沒說話的莫過於張凌了,他從那烏巢禪師剛出現時說了兩句,後面就一直沒有插嘴。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個烏巢禪師也沒什麼印象,不過隨著對方說出《心經》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恐怕來頭不小了。
要說這《心經》可是修真之總經,佛門之會門。
佛門講心為萬法之源,心生,則一切法生,心滅,則一切法滅,佛門修的便是這個‘心’。
而現在,這個烏巢禪師直接
便將此經傳授,怎麼叫張凌不驚奇。
接著,這個禪師又說出了西天路上會遇到的妖魔,這個若是其他幾人聽了或許只覺得是胡說八道,但是此事在張凌聽來,卻是極度震驚了,因為他可是知道對方說的幾乎都確有其事的。
當然,其實讓張凌震驚的不是說的那幾個妖怪,要說那些妖怪的話,其實倒也不算隱秘。
首先,這條路都是觀音菩薩探查過的,有什麼妖怪,菩薩心裡都有數了。
而觀音菩薩能探查,那別人自然也能探查,或者菩薩回到靈山已經跟佛祖稟報過了,周圍人聽了於是知曉了,這也不算稀奇。
真正讓張凌驚奇的是那句多年老石猴,這明明說的就是悟空啊!
可是悟空現在已經在取經隊伍裡了,那為什麼還說路上會遇到他呢?而且還是有嗔怒的他?
作為其他人,自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張凌熟悉整個劇情,他可是知道的,這句話其實說的就是六耳獼猴那件事。
其實說到六耳獼猴,那不過是如來的說辭罷了,世上有沒有這種猴根本沒人知道,而作為張凌來說,他更願意相信六耳獼猴是悟空的二心,也就是懷著嗔怒之心的悟空。
所以,在張凌的心中,這件事應該是除了悟空自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就算知道也應該是在這件事發生之後,而不會是現在。
試想一下,一個虛構的,想象的,並且還沒有出場的人物,此時怎麼會有人知道?
不僅此時不應該有人知道,就連此時的悟空都不應該知道,因為他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所以,張凌在聽到烏巢禪師說到這句的時候,才真正瞭解到對方的恐怖。
對方能夠知道此事,並不一定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他能看穿悟空的內心,知道悟空心中的想法。
而悟空是什麼,是心猿,是靈根本源的孕育,也應該是萬法之源。
這個烏巢禪師能夠瞭解悟空的心意,還能看透悟空潛意識裡的想法,也就是說他已經參悟了佛法的最深處,心之本源,真不愧是領悟《心經》的存在。
若說以上都是張凌的猜測,當他見到悟空使盡全力都不能傷到那烏巢禪師分毫的時候,心裡就更加確定了幾分。
“燃燈佛祖。”
這是張凌心中唯一能想到的人物。
西遊記中出現的大能不少,不過有幾位只是在背景中出現過,比如元始天尊,比如燃燈佛祖。
張凌也一直以為這兩位不會出現,但此時,除了燃燈佛祖,他已經想不到任何人了。
首先,‘烏巢禪師’這個名字中的‘烏巢’可以解釋‘金烏的巢’,代表‘火’的意思。
或者,‘烏巢’這個名字,在三國中出現過,就是曹操與袁紹大戰的時候,曾經火燒烏巢,也與火有關。
此火或許非彼火,不過若是燃燈佛祖出現在此,考驗一下玄裝的誠心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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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餘年》可以看大結局了,很興奮,懶得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