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
這時還是白天，早就甦醒過來的辰昊笑著恭賀道。
辰凡握了握右手手掌，感受著體內已經被初步開掘出來的力量。
只要他心念一動，就可以將靈發揮出來了。
“讓我來試一試吧。”辰凡眼中流露出幾分期待之色。
他向前探出手掌，拿起陰陽石將其放入懷中，然後站起身來，運轉起體內的靈。
唰！
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辰凡的整個身子便是宛如箭矢般的射了出去。
這輕輕一躍便是數米的距離，他落在了一顆大樹的枝椏上，腳下顯得有些不穩，身子搖晃。
不過他立刻伸手，扶住了樹身，穩住了身形。
“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啊。”
辰凡自語一聲，文家的那些弟子，自小在學習如何操縱靈的修煉法門時，也同時會修行一些武技。
這些武技是為了他們日後踏入凝靈境後，能夠迅速的掌握自身的力量打基礎。
而辰凡卻是並沒有經過這些訓練，所以毫無基礎的他，一下子力量增長了這麼多，一時自然無法很好的控制。
當他站穩後，略是調整了一下，便是再度躍出。
這一次辰凡落回了地面，情況顯然是要比前一次好上不少。
如此往復，僅僅是過了幾十分鍾，他所前行的路程就抵得上之前的一夜。
已經是略微感覺到有些力竭的辰凡，終於是看到了一些樹枝上長著野果。
初入凝靈境還無法做到辟穀，而接連兩天的修煉，也使辰凡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不過看著眼前呈現綠色的野果，辰凡的神情有些猶豫。
因為從未出過文家的他，當然也就沒見過這種長在深山中的野果。
所以，也判斷不出它究竟是否有毒。
雖然靈的力量可以抵禦毒素，但他還是不敢輕易的食用。
就在這時，辰昊的聲音傳了出來：“這是須果，沒有毒，吃起來口味有些澀，不過用來填飽肚子還是可以的。”
“嗯...”
辰凡聞言，微微驚詫了一下。
凝霜在修行上擁有的眼界，遠在他見過的修為最強之人文淵之上。
相比起來，辰昊似乎要弱勢一下，但是如今看來，他的閱歷見識也是極廣。
否則他也不可能透過推算，便是能夠判斷出通凡大陸上陰陽之靈積蓄的情況。
雖說這片位於雲閣城城西的山脈中，少有人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辰凡還是只能選擇以野果來填飽肚子。
...
吃過野果之後，辰凡便是再度全速的深入山脈。
他在用這種方式迅速地熟悉體內的力量。
而效果也是相當的顯著。
不過隨著他深入山脈，也是遇到了一些野獸。
然而這些靈智尚未開化的野獸僅僅只擁有蠻力，所以憑藉它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凝靈境的辰凡。
所以倒也談不上遇到什麼危險。
直到入夜時，辰凡已經走完了五分之一的路程，照這個速度下去，再有兩三天他就可以抵達天宵城了。
所以即使天黑他也沒有停止趕路。
因為辰凡完全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如果晚上他休息時有太多野獸圍攏過來，也就會有些棘手。
“你就打算這麼入城？”陰陽石中，凝霜甦醒過來，質問辰凡道。
辰凡停在一截樹枝上，道：“什麼意思？”
“你不是打算一年以後趕往混亂之域，廝機奪取陰陽靈像的力量嗎？”
“所以，你要做的應該是利用一切時間來變強。”凝霜說道。
辰凡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和這山脈中的野獸們作戰嗎？”
他當然知道自己如今最缺乏的是什麼。
實戰經驗。
雖然晉入了凝靈境，然而他卻未曾跟任何人交過手。
不過這些山林間的野獸都尚未靈智開化，辰凡的力量速度都在它們之上，這樣的戰鬥應該沒什麼意義吧？
辰凡如此心想著。
“真正的戰鬥和你心裡想的那些東西根本就是兩碼事。”
凝霜淡笑一聲，道：“確實，憑藉這些野獸的確很難傷得到你。”
“不過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也不過是仗著力量速度上的巨大優勢。”
“如果不依靠靈的力量，我保證在一分鐘之內，你會被這些野獸嚼的骨頭都不剩。”
辰凡沒有反駁的餘地，他對於戰鬥的確是一竅不通。
凝霜繼續說道：“所以，你必須儘快的熟悉戰鬥。”
對於辰凡來說，如今並不能隨意的到城市中與人交手。
所以他戰鬥的物件，只能是這些山林間的野獸。
“嗯，我該怎麼做？”辰凡點了點頭。
“控制你自身的靈到一定程度，一開始的時候，速度和力量可以比你的對手稍強一些。”
“這樣一來，不僅是能夠用於訓練作戰意識，還能錘鍊你對靈的操縱程度。”凝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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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辰凡應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他旋即是在自己內心輕嘆了一聲，道：“我還真是個怪胎，一般的人踏入凝靈境，應該是尋找功法修煉才對吧...”
只有修行功法才能將靈的性質發揮到極致，然而先不說他的靈不顯露性質。
功法可並沒有那麼容易得到。
即使是最為普通的功法，都是作為一個勢力或是家族的立身之本。
辰凡並不知曉凝霜給予了文晴功法一事。
“所以直到現在，你究竟是否意識到了，自己的靈有什麼特殊之處嗎？”凝霜問道。
“沒有性質，這還不夠特殊嗎？”
辰凡哭笑不得回答道，他抬起掌心，其中有著靈芒綻放。
“我換個方式問吧。”
凝霜道：“如果現在讓你選擇功法，你會選擇哪一種的功法，來使自身的靈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辰凡思忖，他倒是還沒有仔細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難以做出抉擇，這倒也是難怪，畢竟就連文淵，都還說不清楚辰凡的力量特殊在那裡。
“先說清楚你的靈所擁有的性質吧。”
凝霜聲音頓了頓，道：“沒有任何性質的靈，換言之，就是擁有著無限的可塑性！”
辰凡神情微驚。
“無限的可塑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