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鎮壓住的蠻夷,又暴動了?
剛才急促的進來的人,大喘氣著迅速的彙報。
聽的我整個人都渾身發涼。
然後坐在那邊有些失神。
很多話都聽不進去了。
這訊息無疑是很大的衝擊,狠狠地衝到我腦子裡來。
讓我不得不面對這些問題。
“攝政王呢?”
我逼著自己回過神來,看向底下的人。
那人不住的搖頭,“攝政王說身體抱恙,這段時間都沒法見人,剛才派去的人,都被攔在門外了!”
好一個裴佑晟!
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原來是在這邊等著了。
我手都被氣的冰涼。
預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卻沒想到會在這邊等著我。
“再去,一次不行就兩次,不是身體抱恙嗎,那就叫御醫去,最好的御醫輪流去給他看病!”
等著彙報的人走了,我還沒從這訊息裡緩過神來。
我甚至在想,這次蠻夷的進攻,裴佑晟是不是早就知情,更或者,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自導自演弄出來的事情。
越是往下想,後脊樑骨越是發毛。
很多事情經不住推敲。
果然結果跟我料想的差不多。
去的人幾乎都是吃了閉門羹。
裴佑晟的人可完全是跟他的主子一樣,軟硬不吃。
不管來的是什麼人,都被毫不留情的給攔在外邊了。
任誰去都沒用處。
那些被我派去的人,都齊齊的跪在地上,垂頭不敢抬起。
各個都像是鵪鶉一樣,這才是去了裴佑晟的府裡,就被打擊的垂頭喪氣的,還指望能做點什麼。
“他說什麼了?”
我攥著毛筆,看著底下的人問道。
桌子上的奏摺擺了一堆。
有部分的奏摺我給了陳啟擇,但是又被送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這麼想的,還是有人教他的,我還沒來得及去管他那邊的事情。
蠻夷進攻的一瞬,這些奏摺就紛紛的來了。
其中不乏有那天還沒來得及處置的人。
大火雖然是一把燒燬了那個地方,但是這些人卻也是實打實的在裡面過,這是燒燬不了的事實。
現在倒是好,不等我先找算他們,一個個的先來這邊找我的不自在。
“沒見到人,但是就是說攝政王身體不舒服,並且年紀大了,身上傷病多,這次不能帶兵了,希望長公主能夠體諒,換別人鎮守。”
底下跪著的人戰戰兢兢的。
說話都帶著點顫。
這哪裡還是委婉的話,這擺明了就是在威脅我。
我捏緊了手裡的奏章,看著上邊龍飛鳳舞的字,全都是控訴和譴責的。
無非就是在趁機在抗議,說女子不得從政,女子從政亂了朝綱,才會引起天怒,導致了這次邊疆的動亂。
我捏著奏章,身上穿著素色的裙子,昂首闊步的出去。
外邊的臣子跪了幾排,整整齊齊的。
脊樑骨還都繃的很緊,似乎是寧死不屈的勇士。
可真正的勇士,怎麼會在這邊狗咬狗,放著邊疆那邊的動亂不管,倒是來這邊跟碎嘴的女人一樣,還妄想拉幫結派的爭奪利益。
“長公主,邊疆動亂,蠻夷侵襲,若是再不處理的話,這江山這王土就真的完了。”
“若是先皇在天之靈的話,肯定也會不安心的,還請長公主三思!”
緊跟著,底下的聲音齊齊的響起——
“還請長公主三思……!”
“三思?”
我身上沒多少的配飾,下巴高揚起,步步都是走的很穩。
手裡捏著的奏章,狠狠地衝著前邊的幾個人砸過去。
冷笑道:“不等本宮來找你們,你們倒是還有膽量湊上來,之前玩的還開心嗎,不是說倡導清廉嗎,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哪一點是你們說的清廉為民?”
我手裡的奏章衝著前邊那幾個人砸過去。
奏章狠狠地砸到他們的身上。
那幾個人都震驚的抬頭看著我。
似乎是沒料到我會知道那天的事情。
臉色都變了,但還是硬撐著。
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臣不知道長公主在說什麼,但是蠻夷進攻這個事情迫在眉睫,若是再無人鎮守的話,江山社稷就真的不保。”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的,字字都狠狠地砸下來。
似乎是踩著有理的根據,就不停地對著我施壓。
“你們還知道江山社稷?知道的話那就主動的請纓,將士不足,那你們呢,平時養著你們是當做一群飯桶來的嗎?”
“長公主!”
那些人被說的不忿,有些憤怒的抬頭看著我。
我臉上更是輕蔑的笑,“你們真當本宮傻,一把大火給燒了,隨便抓走幾個人,這個事情就了結了嗎?”
“這次戴罪立功可是個好機會,可是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感恩,甚至還妄想當個蛀蟲,還真以為本宮眼睛是被糊住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我厲聲的怒叱。
本來還氣焰很盛的人,都瞬間的蔫下來了。
又驚又恐的看著我,似乎根本不敢相信,這事情會被我知道。
那天我被裴佑晟打暈了,應該是沒幾個人看到我,也沒幾個人知道我會假扮男子的混進去。
我不緊跟著整治這些人,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但是現在他們人都撞上來了,我要是再不整治的話,就是真的草包了。
他們之前遞上來的奏章,被我砸了一地。
可現在這幾個人倒是安安靜靜的了。
唯獨有幾個還不死心的,聲音不算是很高,卻還是據理力爭。
“那天大火焚燒的地方,犯事的人都被抓進去了,攝政王親自處理的,長公主,無憑無據的,您憑什麼就說我們也是其中之一的犯事的人?”
死到臨頭了,還心存幻想。
看樣子,還是這日子過的太舒服了,舒服的讓他們都認不清楚,站在上邊的人到底是誰,真正的掌管了殺生之權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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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氣極反笑,“證據不夠,那本宮就給你們證據,除了這些罪名,再加一個欺君之罪,你們覺得自己有幾個腦袋能擔著?!”
剛才還試圖反駁的人,才斂起了身上的氣焰。
終於老老實實的伏在地上,但是卻不是真心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