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婷婷？”
楚婷旁邊的劉菲最先看出了她的異常。
不過楚婷沒有說話。
唯恐天下不亂的呂曉希看了一眼宿舍門口的洪流，又瞧了瞧楚婷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喲，婷婷，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們找的男朋友啊，我們竟然都不知道。”
楚婷：“不，不是。你誤會了……”
呂曉希說道：“嘖嘖嘖，就是連有一點胖。”
洪流：“……”
站在最邊上的關琳琳一把摟住呂曉希和劉菲，說道：“好了，咱們走吧，剩下的時間應該留給他們。”
“婷婷，加油哦。”
呂曉希猶自喊道。
他們幾個，包括楚婷，都沒有認出來眼前的這個男生就是當初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土包子”。
當然，一方面是時間過得太久遠了，她們根本就沒把只有一面之緣的洪流記在腦子裡；而另一方面就是，洪流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上一次只是一個土包子形象，而這一次，怎麼說呢，非常帥。
蕭鈴音對洪流非常瞭解，所以搭配的衣服能最大限度地突出他的魅力。
等到三個不相關的女生都走進了宿舍樓，洪流便走向了楚婷。
看著這個低著頭，不知所措的女生，洪流也是尷尬地撓了撓頭，憋了半天最後只是說道：
“走吧，我們找地方坐一坐。”
……
ly大學旁邊的咖啡廳裡。
洪流和楚婷面對面的坐著，各點了一杯咖啡。
這個時候，洪流摘下了墨鏡，楚婷看著洪流的眼神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洪流沉默地攪著咖啡。
他原本是想過來看看楚婷的實力如何，在他的推測裡，楚婷最多也就是f級系統代理人，因為從時間上，她根本不可能獲得4場試煉勝利，除非他和自己一樣，提前進入了[無限空間]，並且拿到了3個人頭。
如果楚婷的實力太差，洪流是打算在她的身上獲得1次勝利次數的。
系統代理人的世界是殘酷的，洪流早就做好了準備。
然而，看看眼前這個申請侷促、不知所措的姑娘吧，她明顯還沒做好準備。
洪流猶豫了起來。
如果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與對方決鬥；然而，如果對方沒有做好準備……
這就好像，一個剛剛參軍、還做著幻想的新兵突然被通知第二天就要上戰場面對強大的敵人了一樣，而洪流，就是那個敵人。
蕭鈴音曾經跟他說過，她希望洪流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因為那才是洪流。
兩個人一直保持沉默。
洪流最後嘆了一口氣。
他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成為的系統代理人？”
“大，大概是十天前吧。”
楚婷急速地、緊張地低聲說道。
她現在有點害怕洪流，因為洪流的名字顏色是綠色，如果這個顏色代表的是系統代理人的評級，那一看就比她的評級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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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
洪流輕聲喃喃道，那不就是……“你已經參加了一次[代理人試煉]？”
“嗯，參加過了，不過我輸了。”
楚婷的聲音更低了。
不過洪流當然知道她是輸了，因為她的名字是灰色的。如果她贏了的話，她也就晉升成為f級系統代理人了，名字也會變成白色。
“我其實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的第一個穿越者為什麼會選擇那個宿舍大媽啊。”
洪流突然間想閒聊幾句。
“啊，因為我看她的樣子超兇的，穿越到異世界會很厲害。”
“那她很厲害嗎？”
“挺……挺厲害的，她可是[優秀]呢。”
“[優秀]？”
洪流啞然，這特麼的……
隨隨便便找的一個宿管大媽，竟然會是[優秀]，我的天。
“運氣不錯啊，那她是什麼分類的穿越者？”
“都市類。”
“……”
可憐的姑娘。
洪流喝掉了咖啡，這玩意兒真苦，還貴。
“其實我們見過的。”
他突然說道。
“啊？我們見過？”
楚婷一愣。
“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其實是一個[精英]。”
洪流緩緩說道，“然而，當我們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卻變成了系統代理人，你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其實是洪流來找楚婷的另一個原因。
楚婷和蘭華原本都是高潛力的潛在使用者，但是，她們現在都已經變成了系統代理人。
那是不是說，高潛力的潛在使用者都有機會變成系統代理人？
洪流一直不知道成為系統代理人的條件是什麼，東方靈瑤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洪流覺得他能窺到一點。
假如這個設想是成立的話，那麼蕭鈴音就有機會成為系統代理人了。
那樣一來，她就一定不會穿越到異世界了。
無論是他，還是蕭鈴音，就都不用再害怕離開彼此了。
然而楚婷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偷瞄了一眼洪流，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便繼續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有一天，我那幾個室友說要打一個什麼遊戲，問我願不願意一起玩，我就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玩唄。
“然後，我開啟應用商店瀏覽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系統。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然後我就把它下載了。”
原來是這樣麼。
洪流皺著眉，摸了摸下巴。
他突然想起他自己是怎麼下載《天道系統代理人》的了，當時，他也是突然想要翻一番應用商店，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系統。
同樣，他也是鬼使神差地，下載了系統。
難到，“高潛力的潛在使用者偶然翻看應用商店”，就是下載《天道系統代理人》的必須條件？
會是這麼簡單麼，還是說，還有一些別的條件。
洪流有些頭疼。
“知道了，那麼我走了，再見。”
洪流站起身說道。
他覺得他想要知道的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你，你就這麼走啦？”
楚婷卻是有些意外。
“不然呢？”
洪流反問一句，便離開了咖啡廳。
等到楚婷準備好了的時候，他或許會再過來收掉1個勝利場數。
至於現在，他還做不到。
畢竟，他是一個有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