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咚…………]
鈴聲響起。
第一節課，數學。
“下面我來說一下，這周的小考都有誰不及格。”
數學老師於蓉說道。
“沒有我，沒有我。”
臺下，魏廣傑小聲地祈禱著，但是周圍的人還是能聽的很清楚。
“王宏志。”
“李巖心。”
“魏廣傑。”
“誒喲，還是有我啊！”
魏廣傑抱著頭，痛苦地說道，“數學真是太難了，完全學不會啊。”
“魏廣傑，不要喧譁。”
於蓉皺著眉頭說道，“你有時間在那裡嘀咕祈禱，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做題。”
她把成績單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人不及格，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洪流。”
一時間，全班級的同學都回頭看洪流。
洪流的分班成績很一般，在班級的排名只能算是中下游，但是他的數學成績很不錯，於蓉在課堂上出的題目他也都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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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沒有想到，洪流竟然也會不及格。
似乎，還是墊底的那個。
“洪流，你能說說你是怎麼了嗎，這次的小考竟然發揮的如此失常。”
於蓉問道。
然而洪流只是聳了聳肩，很隨意地說道：“不，沒怎麼，就是沒考好。”
於蓉眉頭一皺，她語氣變厲：“沒考好是吧，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是吧？
“好，那我就讓你清醒清醒，你現在給我出去，在門口站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洪流無所謂的態度，讓於蓉很生氣。
他應了一聲，便走出去罰站。
洪流這幾天一直在做關於app的實驗，而且還會檢視治下那三個穿越者的追蹤影片。
這幾件事佔用了他幾乎全部的時間，以至於他根本沒時間學習。
所以成績才會一落千丈，從中下游直接俯衝到吊車尾。
但是他又不能把事情說出來，只好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一下了。
現在來看，效果很不理想。
四十分鍾後，下課鈴聲響起。
嗒、嗒、嗒。
於蓉大踏步地走了出來，她狠狠地瞪了洪流一眼，什麼也沒說地走了。
洪流摸了摸下巴。
“你最近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地。”
蕭鈴音的聲音。
“我只是對學習不感興趣啊。”
洪流說道。
即使是對蕭鈴音，洪流也同樣不能說出實情。
因為他不希望有哪怕一絲可能，波及到蕭鈴音。
他慢步走到窗邊，心裡默唸：
[洞察之眼]，開啟。
頓時，無數學生的頭上都浮現出了姓名和潛力評級。
這是洪流最新試驗得出的成果。
他發現，就算手機不在身邊，只要心裡默唸被動技能的名字，就可以發動該技能。
只不過，這種方法對主動技能[使用者搜尋]無效。
學校是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出現高潛力的潛在使用者的機率會大一些。
這幾天來，洪流就看到了四個[稀有]和一個[優秀]。
這些可都是高潛力的潛在使用者。
然而，洪流卻沒有辦法讓他們穿越成為自己治下的穿越者。
因為他無時無刻不被便衣治安官盯著。
洪流視野的盡頭，學校的圍欄之外，總是有一抹綠色。
[寧厚，稀有]。
他或吸著煙，或來回走動，但是他的目光永遠是向著學校這邊的。
有這麼一個便衣治安官跟在自己的後邊真是個麻煩。
[洞察之眼]，關閉。
然後，洪流轉回身，看向蕭鈴音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喜歡學習。
“而且我這幾天特別迷一款遊戲，所以就……”
洪流聳了聳肩。
“love girl？”
那個用二次元的大胸美女做圖示的遊戲。
“咳，不是那個。”
雖然要隱瞞真相，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的人設崩掉啊。
“是一款策略類的手遊，誒呀，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上課了，我們進教室吧。”
看著洪流慢悠悠地走進教室，蕭鈴音眼神閃爍。
她肯定洪流在隱瞞什麼，蕭鈴音很想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詢問他。
難到要直接問他嗎？
她不確定。
雖然這幾天，她和洪流的關係在漸漸恢復，但是蕭鈴音總覺得，有一面叫做“時間”的無形之牆，擋在了他們兩人之間，讓他們不能夠像小時候那樣暢所欲言，無所不談。
晚上九點半。
放學後。
洪流像往常一樣，獨自回到了家。
在窗戶邊，他依舊看到了寧厚站在樹下的身影，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寧厚才轉身離開。
洪流不確定治安官還要跟蹤他多久，但是他總覺得，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洪流也不知道，如果治安官知曉了自己是系統代理人的身份，會怎麼做。
拘禁他？
還是，招募他？
但是無論哪種，都不是洪流想要的結果。
他想在與眾不同的同時，保持自由。
要不要買幾個攝像頭？這樣就可以實時觀察到家裡的情況了。
洪流突然想到。
現在攝像頭不是都可以聯網了麼，他可以用手機來檢視家裡的任何變化。
但是他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且不說他網購攝像頭會不會被監察。
如果對方真的潛入進來的話，光是看到攝像頭，就能肯定他心裡面有鬼了。
這個辦法是不行的。
洪流摸了摸下巴。
哎，真是麻煩。
也不知道其他的系統代理人是怎麼規避這個問題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治安官的問題的時候了。
洪流看了看時間。
23:49。
洪流從房間裡他覺得最隱蔽的地方找出了手機。
然後，他開啟了app。
[代理人試煉]的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是洪流完成任務以外，第一次參加系統的活動。
但是，直到現在，洪流都還沒弄清楚這個[代理人試煉]是怎麼回事。
系統裡面也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任何介紹。
就好像是系統不屑於說似的。
洪流雙手握著手機，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
無論是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洪流想到，反正他馬上就要參加活動了。
23:59。
……
0:00。
“砰”的一聲。
手機螢幕像是炸裂開來。
[系統提示：代理人試煉已經開始，你即將被傳送到試煉空間。]
緊接著下一瞬間。
洪流就感覺眼前突地一黑。
畫面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