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瑞斯大陸的最北方,萬年不化的雪上上生活著一群能夠呼風喚雨的巨人。
他們的每一個腳印就像榴彈炮轟炸過的印記,他們的呼吸能捲起風雪,他們的拳頭能輕鬆的摧毀一座座城牆。
它們是風雪泰坦。
風雪泰坦是大陸上為數不多的泰坦一族中的一支。
所有的泰坦巨兒都是一樣,一出生便會奔跑,不用幾天就能夠獨自狩獵,到了一歲,他們就會成為合格的戰士。
如果不是因為繁殖問題和智慧問題,如今的克瑞斯大陸必然已經是泰坦一族的天下。
千年前,神族為了調和人族和泰坦一族的矛盾無奈開闢了第二世界。
在海洋神族和火山神族的努力下,引發地底火山爆發,在克瑞斯大陸之外開闢了只屬於泰坦一族的一片島嶼群。
幾乎所有的泰坦一族都已經選擇在那裡生活,風雪泰坦是可數的在大陸上的泰坦巨人。
他們終年生活在這裡不是因為喜歡這裡的環境,而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任務。
他們守護的風雪神殿也是鎮壓使徒的封印之地。
他們日復一日堅持著自己的承諾,直到這一天,他們發現風雪神殿中心,雪山神族所鑄造的風雪石碑,竟然開始融化了。
......
......
......
神之教廷總部提尼斯
“真是個美麗的城市啊。”
“是的主教大人,都是因為有您在,這個城市才會如此美麗。”
刑罰城堡之頂,身穿紫袍的裁決大主教烏列正在欣賞著夜晚的提尼斯。
而在他身邊,一位紅衣主教畢恭畢敬。
聽到紅衣主教的恭維,烏列的臉上卻沒有應有的悅色。
“這是教皇大人的城,下次再讓我聽見這樣不分主次的話,你就等著在下面安享晚年吧。”
紅衣主教愣了一下趕緊稱是,自己忘了這位大人是教皇的狂熱信徒。
就算是私下,也要把教皇陛下的功績放在第一位。
烏列抬頭看向天空,今夜沒有星
“但你說的有一點沒錯,這座城少不了我。”
身為裁決大主教掌管刑罰,烏列的作用無疑是不可磨滅的。
甚至在和平年代,他的作用也是數一數二的
特別是這次的十國會議上,烏列又為教廷爭取了巨大的利益,按理說今日的的烏列,在民眾中的聲望應該是如日中天的。
但是有光就會有陰影。
這位大人的名頭,更多的還是以可怕的酷刑名揚四海。
紅衣主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而烏列也沒有讓紅衣主教接話的意思,繼續說道:“所以假如有人以為,我是這座城的害蟲,那我也會有些生氣啊。”
這個時候,就輪到自己表立場的時候了。
紅衣主教立刻恭敬地說:“大人,那些愚民的話不必理會的。如果大人需要,我可以.....”
話裡的暗示與明示都很明顯,只要大人一句話,我就可以為大人想辦法擺平那些異端。
這個過程無疑是血腥的。
而聽到這話的烏列也只是笑了笑,他轉過身笑著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烏列手下的七位紅衣主教紛紛派往各處。
負責塞納河畔的有一位
還有一位紅衣主教前往來格林尼頓王度。
還有三位要負責平日裡關押在地下空間裡犯人們的審判。
還有一位前往了奧利維亞所在的勇者城。
只有現在的這位紅衣主教大人能為自己處理日常的雜務。
可是作為烏列的親信,這位紅衣主教知道,烏列大主教絕對不是喜歡誇讚和表揚下屬的人。
“大人,我是您的人,只要大人發話,大人的需要就是我的存在。”
烏列點了點頭,走到紅衣主教的身邊:“是嗎,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也要辛苦你了。”
“是的,大人。”
紅衣主教低著頭說道
但此時,自己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不僅僅是人間,在七位主教身邊,也是存在競爭的。
而現在,自己聽到主教大人這樣的誇讚,那麼豈不是將來的前途會一帆風順了!
烏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在幾位紅衣裡面,你的年齡最小,所以你的身體味道應該也是最好的。”
紅衣主教張了張嘴,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紅衣主教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寒冷,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灰色的光團。
“大人,大人!”紅衣主教恐懼了。
作為上位祭祀中的佼佼者,按理說這個世界上讓自己恐懼的事情應該是不存在的。
而現在,他非常的恐懼。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主教大人,這是,主教大人!”
烏列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欣慰的笑,他寵愛地揉了揉紅衣主教的頭:“我會記住你的奉獻的。”
灰色的光團開始滲透進紅衣主教的身體,他的瞳孔開始凝固,他的面孔開始猙獰
而沒有一會,他的臉色就恢復了平靜。
“如何?”
烏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
紅衣主教掀開自己的帽子,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有些嫌棄地說:
“馬馬虎虎。”
烏列皺著眉頭:“這可是我能控制的人裡面最年輕的了。”
“那也有一百歲了吧。”
聽到紅衣主教的話,烏列嗤笑一聲:“作為祭祀,年齡從來都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如果願意,最普通上位祭祀就能有三百年的生命。”
而紅衣主教的臉上還是一臉嫌棄,他捏著自己的臉,怎麼摸怎麼覺得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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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聽到了聲音。
不是風聲,而是人的笑聲。
烏列在笑。
紅衣主教眯著眼說:“你笑什麼?”
烏列饒有興趣的看著紅衣主教:“我覺得很有趣。現在,你是我的下屬了。”
“下屬?我們是合作關係。”
“合作關係?現在你離了我什麼都不是。”
紅衣主教不再和烏列糾結這些問題,他走到烏列身邊,雙臂搭在城堡頂端天台的圍牆上。
這就是烏列一開始的姿勢。
“這樣的感覺真奇妙啊。”
烏列不再看他,轉過身子,和他一同欣賞夜色:“感謝我吧,讓你重新開始了人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事了嗎?”
“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來嗎?”
“那天逃出來了幾百個,找回來一些,還有一些在找。”
紅衣主教看了烏列一眼,輕蔑地說:“呵,直接說沒有找到不就行了。”
烏列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語氣,原本臉上的和顏悅色頓時消失不見:“你也說過,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一直在用我的行動表現我的誠意,而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了。”
紅衣主教拉了拉自己的領子,臉上帶著感嘆的神色:“在你們這邊的名字好像都蠻奇怪的,我想想,你就叫我刻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