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列,如今的神之教廷裁決大主教,也是在位的四大主教中年齡最小的一位。
他如何代替上任老裁決主教的經過沒有任何記載
他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這個位置上。
但整個大陸卻知道關於他的另外一些事。
比如,他是教皇最堅定的支持者,他是教廷最致命的毒藥,他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十國會議是克瑞斯大陸最高等級的會議,而在烏列出席的年份裡,只要是關於利益方面的條約,教廷就沒有吃過一次虧。
神族離去,只有信徒在世。
按理說,這樣的教廷應該日益衰落,失去最高的話語權
但時至今日,在十國會議上最高發言權還是裁決大主教烏列。
溫莎大公擔心的是自家出席的那個小東西可千萬別信了烏列那個傢伙的花言巧語,一不小心站了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教廷在這一次的對峙中無疑幫了艾斯帝國一把。
而勢力與勢力之間的事情,雖然不會用一場會議真的決定,但想法的種子如果在他國的心中誕生,自家陛下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他就無比埋怨那個白痴皇帝。
年過五百多歲,經歷過黑暗時代的血族強者,溫莎無比擔憂。
他有理由擔憂。
因為他是血族。
克瑞斯大陸之所以出現少數聯合這個組織,就是因為那個年代教廷攻擊的雖然是使徒
但他們對少數種族的獵殺也是兇殘的。
在神之教廷眼裡,以魔族和血族為統領的少數聯合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一根刺。
也就是這樣,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但其實神之教廷和少數聯合一直都是對立面。
時至今日,據溫莎大公所知,在暗地裡神之教廷和少數聯合之間的摩擦也是紛擾不斷。
“哎,別出事啊,我的皇子殿下。”
......
太陽飄至正空,白玉峰下,十一條顏色分明的線漸漸開始以不同的方式去往不同的方向。
而白玉廣場中心的十三個座位,還有兩個座坐上了人。
其中一人,紫色長袍加身,身體前傾,似乎在看著空中各色的流彩。
他是裁決大主教,也是這次十國會議教廷的負責人,烏列。
烏列站起身,走到另外一個身穿棕色長袍的老人身邊。
“賓森博士。”
賓森博士,艾斯帝國的稱號級別魔法師,創造神的左右手是他的封號。
在賓森博士成為艾斯帝國軍事人員的兩百年裡,艾斯帝國迅速脫離了黑暗使徒時代造成的大陸蕭條,以不可思議的恢復速度成為了全大陸最可怕的軍事大國
維多利亞拼死斬斷的機械移動城堡就是這位博士的傑作。
“主教大人。”
今天的賓森博士還是穿著平時研究時所穿的服裝,
他扶了扶耷拉在鼻子上的眼鏡對著烏列彎了彎腰,隨即問道:“主教大人,這次會議對格林尼頓這樣的處置真的好嗎?”
烏列對著賓森挑了挑眉毛,一隻手撐著白玉圓盤漫不經心地說:“您是在質疑教皇陛下的決斷嗎?”
“我對教皇陛下的決斷當然沒有異議,但作為艾斯帝國的子民,我只是想最大化我們的利益。”
賓森博士連忙擺手,他可是知道這位主教的性情,當然也不想被扣上一定奇奇怪怪的帽子。
”放心吧,賓森博士,艾斯帝國是教廷的朋友,教廷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
烏列拍了拍賓森的肩膀,笑著說道
“那一切就按照計劃繼續了主教大人。”
“嗯,那件事也要儘早提上日程。”
說完,烏列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天空的雲朵徑自散開,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一道紫色的長線。
賓森看著烏列離開的方向,真誠地說:“遵循您的建議,烏列主教。”
......
......
......
回聲森林勇者城
僅僅是恢復了半天,里昂就已經可以蹦蹦跳跳了。
這當中當然有在自己昏迷的一個週中,艾娜和亞克森照顧里昂身體的功勞。
當然里昂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閒不下來,等自己身體差不多好了,自己還是要去找一趟蓋亞。
倉庫裡,里昂一趟趟一路小跑地運送著成箱的貨物。
其實里昂也奇怪,他很懷疑亞克森是不是有什麼渠道或者黑色交易。
自己明明在店裡的時候都看不到什麼人,怎麼天天還會有這麼多流水?
而在一旁看著的艾娜也覺得很無聊,里昂用為了還自己人情的理由讓自己休息一下,這一休息倒好,感覺自己就要失業了。
艾娜看了看里昂,若有所思地說:“里昂,十國會議的結果會很重要嗎?”
里昂摸了摸額頭的汗說道:“嗯,這次十國會議除了和往常一樣關於資源貿易等的流動之外,重要的就是關於格林尼頓的處罰。”
“格林尼頓會怎麼樣啊?”
里昂歪了歪頭,打趣道:“艾娜,你是格林尼頓人嗎?你怎麼忽然這麼關心這個了?”
艾娜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說:“今天走在路上聽到好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我就是好奇而已。”
里昂微笑著慢悠悠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好的,哈哈,這樣你的出生地就排出一個了。”
艾娜怔了怔,隨即憋紅了臉,這個傢伙竟然在這裡等著自己。
“啊!里昂,你套我話!”
“哈哈哈,不是不是,”里昂笑了笑:“裝失憶這種事情啊,艾娜你真的不適合。”
一瞬間艾娜的臉色就變了,她低下頭眼神有些飄忽。
“我,我沒有。”
“在我出生的地方,有一個詞叫察言觀色。你平時的舉止哪裡像一個失憶的人?估計只有珊娜那個笨蛋才會上你的當,身邊的人,其實早就心裡有數了吧。”
里昂倒上水,走到艾娜身邊給了她一杯,又坐在她身邊一口氣喝完了整杯。
艾娜沉默了,回想自己的確有時候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失憶的人。
她看著杯子裡的水,暗自咬牙,如果真是這樣,那知道自己假裝失憶的人就有三個了,里昂的話無疑是在說亞克森先生也知道了自己在隱瞞自己的情況。
“其實沒關係的,”里昂看了一眼艾娜笑著說:“你應該也能感覺到亞克森先生對你的善意,他對你啊,可比對我好對了不是嗎?”
“沒有.....吧。”
此時此刻,艾娜的心緒其實有些亂,里昂的話讓她多了很多念頭。
有些事情真的是當局者迷,騙得了自己卻沒有騙人。
里昂看著艾娜漸漸失去血色的臉,手捧住艾娜的臉,想讓她扭頭看向自己:“如果我沒想錯,在這個世界,一個會藥理的祭祀絕對比一個只會治療術的祭祀強無數倍。這麼長時間,他還是不說破你,放心吧艾娜,沒事的。”
艾娜沉默著,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艾娜,謝謝你這次救了我,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說。奧利維亞曾經和我說過你是有秘密的人,當然這點我也早能看出來,每次遇到問起你之前事情的話題時,你都會有意轉移話題。”
“如果可以離開,我其實希望你能夠過自己的生活,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走到沒有選擇的衚衕。”
“但我總覺得,你也已經離不開這裡了。這個時間,奧利維亞不會允許一個她無法控制的人離開,其實我想過,如果我哪一天消失了,那麼下一個消失的人就會是你。”
此時的里昂也多了很多感概。
其實在遇見艾娜和珊娜之前,自己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小城。
但是因為自己的打扮而且什麼證物都沒有,而且又屬於戰爭時期,守城的人沒有讓自己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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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真不該罵守城的那幫人。
老哥啊,弟弟我知錯了!
但艾娜可被里昂的話嚇了一跳:“里昂,你在說什麼?”
“我是在說如果,艾娜。你已經要做決定了,是跟在亞克森先生身邊,還是去向奧利維亞坦白。但我覺得,之所以你不願意坦白就是因為有難言之隱,去坦白不會時你的選擇。”
“如果有機會,可以和亞克森先生談一談,他現在有這樣和你的默契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里昂站起身子,拍了拍艾娜的肩膀,接著幹活。
“里昂....”艾娜站在原地喃喃地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