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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眾人,看著這峰迴路轉的一幕,呆若木雞,再仔細一想再覺得天方夜譚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可笑。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這麼一個血兇之輩,殺人無數,結果一下子就這個金色頭髮的少年給打倒了?
是的,在他們的眼裡,狼妖就是被里昂一下打倒的。
因為無論是禮服少年的反抗,或者是里昂之前的攻擊,都沒有一點在狼妖身上奏效。
那個白衣少年直接在第一回合被狼妖給秒殺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會在這場戰鬥中死去。
而在狼妖使用堅定意志之後,他卻就那樣被一劍打倒了?
要知道,堅定意志是固有劍技中的一種大幅度提高力量和速度的手段。
本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狼妖都絕對在里昂之上。
站上了上位勇士的高峰,看到的當然是不一樣的風景。
可偏偏那致命一擊,還是落空了。
里昂是怎麼躲過去的?
而之後的畫面更是詭異。
因為里昂就那樣出現在狼妖的身後,他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滿臉疑惑的看著身前的黑衣。
那件黑衣是什麼?
狼妖似乎舔了一下,就露出了異樣的神情,莫非上面有毒?
而為什麼狼妖沒有發現里昂的氣息?
......
劍塔空間內,里昂沐浴著聖光,感受著自己身上受損的皮膚正在緩慢的癒合,甚至連受損的魂海也已經生起了霧,對祭祀這個職業,對教廷這個組織更是心生敬畏。
記得奧利維亞說過,記得蓋亞也說過,這世間,用來恢復魂力的丹藥少,用於魂力戰鬥的武器少,用於淬鍊恢復魂力的秘法更是少之又少。
而教廷祭祀,竟然能夠幫助別人恢復魂力,這究竟是有多神奇?
走上前,那是一個身穿藍衣的老人。
只是里昂總覺得他身上的藍色衣服和那些普通的藍衣教士的衣服有些差別。
但他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
他似乎是把浪花穿在了身上,那雙眼睛裡包含了整個星辰大海。
里昂看著老人,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對祭祀有什麼誤解。真正神奇的祭祀應該說的應該是像老人這樣的人,而不是所有。
老人看著里昂,欲言又止。
對於里昂最後的攻擊,他也有很多疑問。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感覺到疑惑的事情已經很少了。
因為他總覺得,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給自己的生命留下無限衝擊的人的影子。
但很明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的他是秩序的維持者,一些私人的事情不是現在應該做的。
“恭喜你,以後將會是提尼斯學院的一員。”
里昂躬身行禮,用記憶中的貴族禮儀和老人進行著交流。
老人引路,帶著里昂走出了劍塔空間。
在走出那扇門的同時,里昂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自己竟然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
嘰嘰喳喳。
里昂下意識的捂住眼睛,因為這裡實在是太亮了。
明明是黑夜,為什麼這裡卻如此明亮?
天空中的那些水晶是什麼?那都是已經被明令禁止開採的魔晶嗎?
這個世界猶如琳琅天上,雲霧繚繞在不遠處的山峰周圍。
飛鳥似乎也不害怕來人,看見了還湊上前,用不善的眼神與叫聲問著好。
里昂扭頭問道:“藍衣教士大人,這裡是哪裡?”
藍衣老人笑著打量著里昂,在里昂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卻在觀察這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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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為學院的祭祀教官,更是屬於教廷恩惠城堡下的藍衣教士。
自己在提尼斯看了多少年輕人,看了多少場擂臺戰,過了多少歲月?
他回想著那些年月裡,提尼斯入學考試上擂臺戰的慘烈程度,心裡對這個少年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就算不說往年,這場劍士之間的四方亂鬥,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少驚喜。
想著一會怎麼和艾格尼絲大人報告的他,聽到了里昂問題,笑著回答道:“這裡是玲玉秘境,沒有聽說過嗎?來提尼斯參加入學考試的人,我猜九成,都是為了來到這裡的。”
這裡就是玲玉秘境?
里昂吞嚥唾沫,老人沒有必要騙自己,那麼。...這個地方也太大了吧!
這根本就不像記載中的秘境,而更像是一個世界。
老人似乎看出了里昂的一些疑惑,解釋道:“這個地方開闢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空間穩定的時候就成了這樣。”
“其實,任何一個秘境的自我恢復能力都是有限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玲玉秘境還能支撐兩百年,是因為底子,並不是說這裡的資源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老人看了一眼身後,在那裡,一位身穿黑衣的教士正對自己恭敬的彎著腰。
他知道,這是對方用這種方式在提醒自己,下一場戰鬥還是需要自己在離著空間最近的位置隨時待命。
其實,他還是想和里昂聊一聊的。
比如,為什麼就連已經是上位祭祀的他,都沒有看破里昂最後是怎麼樣消失和隱藏自己的?
再比如,你認不認識一個..人。
但是他更知道,出現這樣慘烈的戰鬥後,教廷對空間戰鬥的控制要嚴格到另一個層次。
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自己這位祭祀長老,可是沒有辦法推卸的。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發現了身後的那片漣漪,並且知道玲玉秘境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藍衣老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叫里昂是嗎?這段時間,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也可以到處走走看看,但千萬記住,不準動這裡的任何東西,不準用任何方式破壞這裡的東西,這裡一直有人看著,如果違反了規矩,那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說完老人輕輕拍了拍里昂的肩膀,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語氣說道:“我覺得,那邊山峰的景色,不錯。”
里昂轉身,看著老人在一位黑衣教士的跟隨下,在身前畫出一道漣漪,便消失不見。
因為某些原因,其實就算戰鬥勝利之後,他對一切的警惕還是存在的。
那老人能無視自己的警惕,拍拍自己的肩膀,那種對規則的理解到底要高自己多少個層次?
至於老人最後的話,里昂也是覺得有些古怪。
他看著遠處的白雪皚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位老人家,是在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