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嗎？”祖鐵的老臉上露出些許的紅潤，嘴硬道，“你爹現在也才幾百歲，正年輕著呢！玩個遊戲算不上什麼吧？”
“那爹你今年幾歲啊？”李頓好奇的問道。
“也才八百多吧？是不是很年輕！”祖鐵答覆道。
“呃……的確挺年輕的……”
‘年輕個鬼啊！八百多歲，普通人都經歷幾十代傳承了吧！怎麼年輕的起來啊喂！’李頓的在心裡瘋狂吐槽到。
“你在想什麼？表情怪怪的？”看到李頓僵立在那，臉上的表情有些異常，祖鐵催促道，“趕緊的，來個十連抽，試試手氣！”
“啊，沒，沒想什麼……”李頓連搖著頭，找理由辯解道，“十連抽，有些怕運氣不好，不出好東西，感覺有些緊張。”
“沒事，要不了多少錢，趕緊試試。”祖鐵安慰道。
“那我就試試了。”李頓說著，在虛擬螢幕上輕點，按下了十連抽。
道具的虛影在螢幕上翻轉，是個寶箱接連呈現在螢幕上，隨著抽取的結束，白、藍的光線從螢幕中散發而出。
“感覺……運氣不不是很好誒？”李頓看著螢幕上呈現出的結果，糯糯的說道。
“嘖，怎麼運氣這麼差！”祖鐵有些不滿的說道。
“的確，看樣子我運氣不怎麼樣。”李頓認同的點頭，心中有些失落的說道。
老實說，突然被證實是個非酋，感覺是真滴難受。
“再來個一百連抽，應該會有好結果，再試試看吧！”祖鐵指著另一個按鈕，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這運氣，抽再多也是浪費錢，實在不敢了。”李頓連擺著手，有些弱氣的回絕道。
“沒事！一百連抽也才只要一千信用點，小錢而已，再試試！”祖鐵安慰道。
“好吧，那我在試試？”聽到一百連抽只需要一千信用點，好像不是很多的樣子，李頓又重拾了信心。
祖鐵可是三環巫師，有著爆能機械的稱號，更是巫盟決策團的一員，掌握著巫盟大把的財富，這區區的一千信用點，的確只是小錢。
李頓伸出罪惡的黑手，點向了百抽按鈕。
振奮人心的音樂響徹在房間中，一個個寶箱佈滿了螢幕，過了許久才漸漸停止。
藍、白、綠的耀眼光滿四射，其中夾雜著點點金色光輝。
“看樣子……運氣好像很差……”李頓的手，僵立在半空中，臉上帶著冷汗，尷尬的說道。
“這哪是差！簡直就是黑的發光了！你這手也太黑了吧！怎麼會這麼差！百連抽才出個保底傳奇！一個紫色史詩都沒有！”祖鐵猛的握住李頓雙肩，高聲咆哮道。
“這遊戲百連抽大機率出紫色史詩保底，換做旁人就抽到了！李頓，你……誒！……”祖鐵將遊戲機制解釋後，面帶沉重的看著李頓，欲言又止，餘下的話語，化作了一聲嘆息。
此時無聲勝有聲，李頓的目光先是茫然，又轉變成凝重，最終成為了一片絕望。
“哇！啊啊啊！蒼天啊！”李頓在現實的打擊下，痛苦的大叫，其中的悽苦，令人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李頓，竟是一介非酋，這日子沒法過了！’李頓的心中，痛苦的咆哮絲毫不比嘴上來的少。
“兒啊！”祖鐵面帶同情，安慰的拍著李頓的肩膀，“我理解你的痛苦了，難怪會在遊戲中會用超能力作弊，手黑的日子，很辛苦吧？”
“呃？”李頓哭喪的聲音戛然而止，滿臉茫然的轉過頭，“什麼作弊？我沒有啊？”
聽到養父意味不明的話語，疑惑戰勝了苦痛，李頓茫然的目光注視著祖鐵，希望得到答覆。
“你不是因為手黑，所以才用超能力干擾‘刀劍山河’的遊戲系統運轉，改變自己的運氣嗎？”祖鐵安慰的揉著養子的短髮，“放心吧！爹不會要求你停手的，咱們是超能者，用能力給自己謀福利，是很正常的事情。”
“干擾系統運轉？用超能力？”就算養父解釋過了，李頓還時沒有搞懂，他可沒在遊戲中用過靈能，“沒啊？我沒有在遊戲中用超能力改變過運氣啊？”
“呃？那你是怎麼成為男爵的？”祖鐵驚楞的問道。
“不是爹你給的福利嗎？”李頓疑惑的反問道。
“不，我沒有給你福利。”祖鐵擺著手，“不是你用超能力得到手的嗎？就連抽獎也是，一百個紙條裡抽出了唯一一個有字的。”
李頓驚訝的長大了嘴，帶著不可思議，說道：“原來路上那個老婦，是爹你放那的？就為了測試的我運氣？”
“對呀！測試的結果表明，你的運氣非常好，百分之一的機率都能遇上。”祖鐵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解釋道。
“所以你就把我叫來，想測試我現實中的運氣？”李頓指著螢幕，猜測道。
“對！”祖鐵點頭，承認了李頓的猜測。
“好奇怪，我明明沒在遊戲中使用超能力，幹涉系統執行才是啊？”李頓的眉頭深鎖，低聲喃喃道。
這麼近的距離，更是對著強大的三環巫師，祖鐵又怎麼會聽不到這低聲呢喃。
“你真的沒有？”祖鐵目光中帶著一絲狐疑，又一次確認道。
“沒！真的沒有！老實說，在遊戲中運轉超能力的感覺太過晦澀，而且沒有遇見需要用到的情況，所以一直沒有用！”李頓誠懇的說道。
“嘖，那這就有些奇怪了。”祖鐵摩挲著帶著些微鬍渣的下巴，也沉思了起來。
“你之前說，有試過運轉超能力對吧？”他徵詢道。
“對！有試過運轉，但是太晦澀，所以沒用。”李頓肯定的點點頭，解釋道。
“也就是說，總歸是用過的，可能就憑著運轉，你的超能力就干擾了系統運轉，自動改變了幸運。”祖鐵猜測道。
“有可能。”李頓也覺得有這個可能，點頭附和道。
“這樣，光猜測也不是個事。你跟我來，咱們實際的測試下。”祖鐵招呼著，帶李頓走出控制室，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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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擺放著雜亂的零件，房間中央是一張沾滿油汙的床，右側則是一臺虛擬倉。
看樣子，這個房間是祖鐵平時休息的地方。
“來，躺到虛擬倉裡面。”祖鐵走到虛擬倉旁，將其開啟，轉頭吩咐道。
“好。”李頓點頭應到，看到虛擬倉內的躺床上沾染著油汙，也不嫌髒，徑直躺了進去。
神經資訊轉換頭盔帶上，在祖鐵的操作才，李頓的眼前展現出蒼茫的草原景象。
“這裡是測試用的空間，只有些基礎景物。等一下會給你安排個系統人物，做抽獎遊戲。”悠遠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像是從極遠處傳來，那是祖鐵的聲音。
這個感覺有些熟悉，李頓稍一思索，想起自己曾在招生會場中測試資質的時候經歷過。
兩種感覺，非常的相似。
細密的光點，在李頓是身前不遠處，聚合成一個帶著兜帽，臉被隱藏在陰影中的人，他的身前是紅木製成的一張桌子與兩張椅子。
兜帽人影坐到一張椅子上，抬手示意李頓坐在另一頭。
李頓沒有猶豫，徑直坐了上去。
“為了保證幸運的真實性，你們每人會擁有五百點數。桌上有一副牌，從數字是一到十三，每種數字四張。每人抽取兩張，組合的數字最大著獲勝，可以獲得對方的一百點數。數字相同算是平局，每人會各扣除一百點數。每局會隨機洗牌，保證其隨機性。
最終點數清零著，會受到雷電劈擊，承受死亡的痛苦。”
祖鐵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解釋著遊戲規則。
“喂！爹你這遊戲懲罰太重了吧！被雷電劈死的痛苦，那也太慘了吧！”李頓的虛擬人物額頭上，密佈著冷汗，顯然被懲罰嚇到了。
“沒事！死亡痛苦而已，普通人或許會腦死亡，對巫師學徒不算什麼，更何況你還是超能者，不會死的！你就放心吧！”安慰的話語，迴盪在天地間。
‘也就是說？真的有死亡風險嘍？’李頓驚楞的想到。
“那也太可怕了吧！有這麼坑兒子的爹嘛！這是家暴！家暴啊！”他撐著木桌，抓狂的大叫道。
“誒，話不能這麼說，你又不一定會受罰。而且你的對手輸了，他也要受罰，對他而言那可是死亡！”祖鐵安慰道。
“他是一段資料，這怎麼能一樣？！”李頓指著那兜帽人，大叫道。
“嘖，那你用超能力該變幸運不就好了？遊戲開始。”
‘靠，直接不說話了，簡直太坑了！’李頓抓狂的想到。
在這危機關頭，李頓也顧不得瞎想了，靈能流轉，侵入到虛擬世界中。
身旁的虛空，被靈能的力量扭曲出遺棄的景象。在靈能的感知中，李頓所感受到的世界，卻與現實無異。這個虛擬空間，像是一個真實世界一般。
這種感覺，和測試時感受到的一般，無法輕易的分辨出虛擬與現實的差別。
想要靠靈能改變系統運轉，似乎並不能實現。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在干擾系統運轉了？我這裡有收到你超能力的運轉資料。”祖鐵的聲音，帶著好奇的意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