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胡家人就算不在,家裡也有傭人和管家的,這怎麼樣也不能讓庭院成為這個樣子啊!”
沉蔓歌有些擔憂的說道。
葉南弦雖然沒說話,但是眉宇間還是多了一絲謹慎。
“你去車裡待一會,我自己進去看看。”
“不要。”
沉蔓歌直接拒絕了。
看著沉蔓歌堅持的眼神,葉南弦最終嘆了一口氣說:“一會如果有危險,你不能衝在前面,好歹給我這個男人留點面子行嗎?”
“淨瞎說。”
沉蔓歌撲哧一聲笑了,哪裡有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的?
這葉南弦現在是越來越會逗她開心了。
她和葉南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上前一步,發現大門沒鎖,只是隨意的掛在上面。
葉南弦開啟了大門走了進去。
裡面和外面差不多,蕭條的讓人以為這裡被荒廢了好久,很有可能很久沒人居住了。
可是並沒有聽到胡家遷移的訊息啊,而且胡家的海上運營還在繼續,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蔓歌的眸子快速的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兩個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胡家大廳。
還記得宋文琦和胡亞新結婚的時候,這裡是多麼的熱鬧和繁華,現在居然蕭條的讓人有些不安。
房間裡已經落了一層灰塵,這裡的東西都沒有什麼改變,唯獨沒有主人和人氣了。
葉南弦快速的去了書房。
書房裡面也是整整齊齊的,電腦也在,不過有沒有重要文件葉南弦是不知道的。
沉蔓歌則留在下面檢視著。
胡家也算是海城的頂級豪門了,這麼大的變故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呢?
而且那些傭人難道是一夕之間被全部解僱了?
如果是這樣,不可能引不起上流社會關注的呀,況且胡家壟斷了海上所有的生意和航線,只要做生意的,都要依靠著胡家的海上航線才可以,所以平時關注他們的人也不少,怎麼發生這樣的事情會悄無聲息呢?
沉蔓歌越想越覺得有些奇怪。
她挨個的房間都查詢了一番,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有個現象卻讓沉蔓歌有些疑惑。
有兩個用人的房間是凌亂的,好像是正在整理著什麼,卻沒來得及的樣子。
沒來得及……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如此?
沉蔓歌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本來胡亞新生病了,宋文琦帶著她出國治病這事兒就讓沉蔓歌有些難過了,如今沒有保護好胡家人更是讓沉蔓歌心裡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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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爺子去哪兒了?
胡家人丁單薄,只有胡亞新和胡老爺子兩個人,自從胡亞新和宋文琦結婚之後,胡老爺子也很舒心,整天忙忙碌碌的,但是如今這樣的場面難道胡老爺子……沉蔓歌突然打了一個哆嗦。
不!不會的!胡老爺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會出事?
沉蔓歌不放過任何地方的檢查了一番,最終一無所獲。
葉南弦也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他的神色,沉蔓歌就知道葉南弦可能和她一樣。
“老爺子的房間去過了嗎?”
葉南弦點了點頭。
“去過了,沒什麼異樣。
很奇怪,這裡好像突然之間全部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沉蔓歌咬著下唇說:“不如我們去查查這些傭人的家屬,問問他們傭人的去向。”
“你認識胡家的傭人?”
這一點葉南弦倒是有些好奇。
沉蔓歌低聲說:“表哥結婚的時候我見過一個傭人,叫丁香,就是本地人。
她說他有個母親在郊外居住,我好像記得地址。”
“那我們過去看看。”
“好。”
沉蔓歌和葉南弦快速的離開了胡家,然後開車去了郊外。
來到丁香家的時候,沉蔓歌被一股藥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多少有些不適。
葉南弦將她拉到身後,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請問一下,丁香在嗎?”
裡面傳來一陣咳嗽聲,然後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蠟黃,頭髮也白了一些,看起來被病痛和生活折磨得不輕。
看到葉南弦和沉蔓歌的時候,女人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是誰啊?
找丁香什麼事兒啊?”
沉蔓歌見此上前一步說:“我們是來找幫傭的,聽說你們家丁香幹活麻利,就想過來問問她在不在家,有沒有空檔到我們家去工作。”
女人聽到沉蔓歌這麼說,咳嗽了幾聲說:“丁香在胡家做事兒,胡家給的薪水很高,而且離我們家也近,估計不會跳槽的。
你們如果要找她就去胡家找吧,這丫頭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
咳咳、。”
女人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葉南弦生怕她帶著什麼傳染病,愣是把沉蔓歌給拉了回來,謹慎的問道:“你這一直咳嗽,是感冒了嗎?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去醫院得錢啊,我這病了能有半個月了,咳咳,丁香留下來的錢我還得給她準備嫁妝,不能都花了。
也就是咳嗽一些,沒事兒,我自己熬點草藥就好了。
咳咳。”
女人再次咳嗽起來。
沉蔓歌見她咳嗽的肺都要刻出來了,不由得說道:“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沒錯,你這樣就短時丁香有了心上人,怕也不會成。”
葉南弦這話倒是讓女人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點了點頭。
沉蔓歌索性好人做到底,直接給她叫了救護車,然後留下一些錢,說是回頭如果丁香回來讓她轉告一聲,就說沉家卻人。
這裡沉蔓歌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的,反正海城的沉家也不少,具體是哪家她也沒有明說。
女人千恩萬謝的,葉南弦卻快速的拉著沉蔓歌上了車。
“你這是幹什麼?”
沉蔓歌被葉南弦的動作給驚了一下,連忙問道。
葉南弦低聲說:“這個女人咳嗽的很厲害,不像是普通的感冒,你趕緊跟我回去,我讓季飛和張音給你看看。”
“你想太多了吧。”
沉蔓歌知道葉南弦是關心自己,話雖然這麼說著,卻沒有阻止。
兩個人很快的回到了葉家老宅,但是為了孩子們著想,兩個人也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去了酒窖,讓季飛和張音過來了。
墨池聽到葉南弦要在外面見季飛,便放下手裡的手機也跟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啊?
自己家還得偷偷摸摸的,你們這是出去幹嘛了?”
“你出去!”
墨池人未到聲先到,葉南弦一聽到他的聲音直接開了口。
“季飛,別讓他進來!”
葉南弦很少這麼嚴肅的說話,季飛和葉南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兄弟了,自然是聽出裡面的謹慎,連忙攔住了墨池。
“阿池,你還是暫時別進去了。”
“不是,你們倆什麼意思啊?”
墨池有些不高興了。
葉南弦也來不及和他解釋什麼,只是說道:“讓你別進來是為你好,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只是阿池,你就算是陪著我們去死都無所謂,但是你還是墨少!”
這話說得有點重,不過卻也成功的阻止了墨池的腳步。
他臉上神色複雜,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季飛和張音快速的來到了地窖,看到葉南弦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快給我老婆看看,她剛才去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直咳嗽,咳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而且我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腥臭味,臉色蠟黃,雙眼凹陷,眼神也不是很集中。
我懷疑她不是普通的感冒,剛才蔓歌不小心碰了她的衣襬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沉蔓歌聽到葉南弦說的這麼詳細,不由得愣住了。
而且那個女人身上哪裡有腥臭味?
她怎麼沒有聞到?
相比較沉蔓歌的茫然,張音的臉色倒是凝重了一些,季飛也快速的取了沉蔓歌的血開始做檢查。
見大家都那麼凝重,沉蔓歌覺得有些壓抑了。
“不是,不就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嗎?
你們至於嗎?”
張音聽到沉蔓歌這麼說,看了葉南弦一眼,這才低聲說道:“太太,寨主能這麼說,就說明那個女人確實有問題。”
“什麼意思?
我家男人什麼時候成為醫生了?
我怎麼不知道?”
沉蔓歌調侃著,張音卻沒有那麼輕鬆。
她低聲說:“太太,你還記得寨主身體裡的黃金蠱嗎?”
沉蔓歌頓時就愣住了。
如果張音不說這事兒,她怕是想不起來了,這段時間葉南弦一直和常人無異,而且身體什麼的也很好,就讓她忘記了黃金蠱的存在,如今聽到張音這麼一問,不由得擔憂起來。
“怎麼了?
是南弦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不是。”
張音連忙安撫著,接收到葉南弦凌然的眸光,張音知道自己多嘴了,不過還是說道:“黃金蠱是蠱蟲裡面最崇高的存在,所有的蠱毒在它的面前都毫無遁形。
如果太太你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而寨主聞到了,那就說明那個人身上很有可能有蠱毒。”
“什麼?”
沉蔓歌有些驚訝,沒想到黃金蠱還有這樣的作用。
葉南弦見沉蔓歌有些擔心,邊安撫著說:“沒事兒,你和她也沒其他接觸,應該沒關係的。”
就在這時,季飛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他手裡的血液資料更是讓葉南弦的臉色微微的沉了幾分。
“怎麼?
我老婆的血液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