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外公?”
蕭老爺子看到沉蔓歌猶豫的樣子,不由得心開始往下沉。
“難道玥兒她……”“沒有,大姨過得挺好的,就是現在有些不方便回來看你,以後會回來的。
她讓我先把這懷錶還給你,說她很想你。”
沉蔓歌終究是見不得蕭老爺子難過。
蕭老爺子頓時激動地不能自已。
“她知道我是她父親?”
“知道,大姨好像什麼都知道。”
這也是沉蔓歌才想通的問題。
曾經方澤說他母親去世前讓他無比要找到妹妹,並且誤導了方澤自己就是他的親妹妹,蕭鑰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那個時候方澤是個孩子,她也是個孩子,並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誰都不知道她沉蔓歌的真實身份,可是蕭鑰卻那麼早的告訴了方澤,目的何在?
是害怕沉家父母對自己不好,怕將來有一天自己的身世被發現之後,沉家父母會對她做什麼,所以讓方澤務必找到自己來保護自己嗎?
沉蔓歌覺得自己想的也太美好了,可是除了這樣的設想,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蕭鑰為什麼要讓方澤務必找到自己的原因了。
從接觸蕭鑰開始,沉蔓歌就知道,蕭鑰對她和她身邊發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她就像個局外人,看著事態的發展。
但是沉蔓歌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是從一開始出生,被蕭愛替換掉開始?
還是什麼時候?
沉蔓歌的腦子有些亂。
這些問題勢必要等著再見到蕭鑰的時候才能夠問清楚了。
現在蕭老爺子因為找到了失蹤的大女兒開心不已。
沉蔓歌也不好打斷他的喜悅,低聲說:“外公,我出去一會。”
“好好好。”
蕭老爺子拿著那塊懷錶,想著自己的大女兒,想著自己的妻子,一時間情緒翻滾的厲害。
沉蔓歌轉身離開了書房。
她剛開啟書房的門就看到餘薇薇站在門口偷聽。
餘薇薇絲毫沒有一點偷聽被抓包的窘迫感,甚至還光明正大的問道:“大姨?
媽居然還有個孿生姐姐?”
“你爸從小都怎麼教育你的?
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聽?”
沉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就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才故意來書房說話的,沒想到餘薇薇的臉皮還真厚,居然跟了上來。
餘薇薇卻冷笑著說:“你揹著我算計我,我總要聽聽的,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要真想弄死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沉蔓歌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餘薇薇頓時被刺激到了。
“沉蔓歌,你什麼意思?
你和我都是蕭家的外孫,都是蕭愛的女兒,你憑什麼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憑什麼對我愛答不理的?”
她一把拽住了沉蔓歌的胳膊,氣呼呼的瞪著她。
沉蔓歌覺得現在惱羞成怒的餘薇薇挺有意思的。
她看著她說:“不憑什麼,憑我人品比你好,憑我人緣比你好。
怎麼著?
不服啊?
不服也沒辦法,誰讓你人品那麼差呢,還有那麼一個老爸。”
“不許你說我爸!”
餘薇薇氣的頓時揚起了胳膊,朝著沉蔓歌的臉就掌摑過去。
沉蔓歌的眸底劃過一絲冷然,反手一巴掌,先她一步的甩到了餘薇薇的臉上。
“啊!”
餘薇薇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說到底我是你姐姐,你對我不敬,母親不在了,長姐如母你不懂?
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沉蔓歌說的義正言辭的,餘薇薇卻呸了一口。
“我呸!你是我姐姐?
沉蔓歌,你還要不要臉?
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一個姐姐該對妹妹做的嗎?”
“那也要看你這個妹妹是不是安分守己。
餘薇薇,我把你接到外公這裡來,是念著咱們之間還有一絲血脈親情在。
如果你能在這裡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還是會認你這個妹妹的,畢竟你是我的這世界上一脈相承的人。
可是如果你繼續鬼迷心竅的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一次可沒有麥克再為你求情,讓你開脫出去了。”
沉蔓歌言盡於此,至於餘薇薇能不能聽進去她就不知道了。
餘薇薇冷哼一聲,沒有回話,但是眼底的神色卻讓沉蔓歌知道,她是回不了頭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餘薇薇不想回頭,沉蔓歌也沒什麼好惋惜的了,畢竟不是一路人。
沉蔓歌沒再去管餘薇薇,而是直接去了阿勇哪裡。
“勇哥,姜曉呢?”
“姜曉去給老首長拿藥去了。”
阿勇的話頓時讓沉蔓歌頓了一下。
“拿藥?
我外公怎麼了?”
阿勇見她著急,連忙說:“沒事兒,姜曉最近給老首長調養身體呢,老首長身體有點缺鈣,最近骨骼不太好,腰痠腿疼的,姜曉就親自去醫院給配藥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聽到阿勇這麼說,沉蔓歌一點都沒有放鬆。
姜曉如果要配什麼藥,直接打電話給藍晨,讓藍晨去醫院配好就好了,何必自己親自去呢?
沉蔓歌不想讓阿勇看出自己的緊張,笑著說:“勇哥,我們家南弦還在睡覺,我偷跑出來的,這會恐怕醒了,找不到我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呢,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回頭和我外公說一聲。”
“不在家裡吃飯呀?”
阿勇有些意外。
沉蔓歌笑著說:“不吃了,回去陪我們家老葉吃飯,他一個人吃飯怪可憐的。”
“小兩口還真是恩愛呢。”
阿勇見沉蔓歌這麼說,也不好強留,只能點了點頭,笑著送沉蔓歌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沉蔓歌貌似無意地提了一嘴。
“勇哥,餘薇薇在家裡,你多照顧一下我外公。
他年紀大了,我這個妹妹呀,不太省心,別把我外公給氣壞了。”
阿勇這麼一聽,頓時說道:“可不是嘛,這個孫二小姐呀真的是太調皮了,每次都把老首長氣的要命。
她的嘴巴挺甜的,不過老首長貌似對她特別嚴格,在她討好老首長三次以後,老首長就發火了,直接讓她對著鏡子說了一天一夜的話,還讓我看著不許她停止,從那以後孫二小姐才算老實了一些。”
沉蔓歌聽到阿勇這麼說,不由得腦海裡腦補了餘薇薇對著鏡子自說自話的一天一夜。
她突然有些想笑。
外公這簡直太有才了。
沉蔓歌見蕭老爺子這樣也就放心了。
她現在就怕蕭老爺子像當年的霍老太太一樣,被餘薇薇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說以沉蔓歌一直很擔心,現在聽到阿勇說蕭老爺子根本不吃餘薇薇那一套,沉蔓歌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那我先走了,勇哥。”
“好的,孫小姐慢走。”
沉蔓歌上了車,直接開出了軍區大院。
出了軍區大院之後,沉蔓歌在路邊把車子停下了,然後拿出手機打給了姜曉。
“太太。”
姜曉看到沉蔓歌的電話號碼,第一時間回了過來。
“什麼情況?
怎麼你親自去醫院了?”
“太太回蕭家了?”
姜曉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一句,沉蔓歌的心就沉了幾分。
“嗯,剛出來,有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過來做個檢測。”
姜曉的話讓沉蔓歌的眸子沉了幾分。
“地址,我馬上過去。”
沉蔓歌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蕭老爺子的健康。
萬一因為自己把餘薇薇放到蕭老爺子身邊而讓蕭老爺子出現什麼問題,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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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曉給沉蔓歌發了個定位,沉蔓歌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沉蔓歌到達醫院的時候,姜曉站在門口等。
她的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糾結的樣子。
沉蔓歌的心很不沉靜。
她甚至來不及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直接將車子扔到路邊,快速的跑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我外公的身體有問題嗎?”
姜曉看到沉蔓歌這麼快就來了,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復過來。
她說:“太太,我現在還不敢確定,現在只能等結果出來才能說。”
“到底怎麼回事?”
沉蔓歌憂心忡忡。
姜曉低聲說:“昨天餘薇薇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盆花,放到了老爺子的臥室裡面。
我當時在廚房檢查菜色,所以沒發現這個問題。
老爺子好像很喜歡那盆花,所以明知道是餘薇薇搬進去的,也以為是她為了討好自己才這樣做的,也沒讓人搬出去。
今天早晨我進去打掃房間的時候才看到那盆花。”
“花有問題?”
沉蔓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姜曉搖了搖頭說:“花沒問題,但是我進去沒多久就覺得有些頭昏腦漲的。
老爺子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所以我猜測老爺子的臥室裡面應該有什麼東西和那盆花發生化學反應產生了什麼氣體,所以能夠干擾人的精神狀態。
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證據我也不敢隨便亂說。
我到處看了看,發現老爺子臥室掛著的檀香和那盆花香味道有些不和。
我雖然是護士,但是也不是專科醫生,所以今早我偷偷地拿了老爺子的檀香,摘了一片花的葉子,打著給老爺子配藥的幌子出來了。”
沉蔓歌的臉色相當難看。
餘薇薇現在的手段也升級了是嗎?
已經不是簡單直白的下毒了,現在改成利用藥物相剋的原理來動手了?
到時候真出了事,只要把花或者檀香其中的一樣拿走,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
餘薇薇還真是出息了呀。
沉蔓歌的嘴角微揚,逸出一抹冷笑,眼底也劃過一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