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還沒有結果嗎？”
尹曇迪皺著眉頭問衣衫不整地陳鈺道。
“有了，經過多次試驗，藥方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假的了。”陳鈺整理了一下衣衫後，回道。
“有結果了你竟然不早跟我說？還每次都要我來問嗎？”尹曇迪不爽地責怪道。
陳鈺一跺腳，嬌聲回懟道：“還不是你儘想壞事，都不給人家開口說話的機會，就，就……算了，反正就是你的錯。”
“好！好！好！是我的錯。”
尹曇迪一聽陳鈺的理由，就知道怪錯了人，直接轉移話題道：“那看來，哪個李武池說得是真的咯？”
“我問過陳德軍和周合興，他們都向我賭咒發誓這張藥方確實是從那個張華家裡偷出來的，而且還是在浴室頂上找到的。”
一頓後，陳鈺又補充道：“我找人詢問過哪天去現場取證的有關人員，可以證實陳德軍和周合興兩人並沒有撒謊。”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鄉巴佬故意弄了一張假藥方藏起來讓人偷？難道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尹曇迪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也有可能這張藥方就是真的，只是不全，或者這個張華故意沒有寫全。”
陳鈺也不太相信張華能算到會有人來偷藥方，因此便腦補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嗯，有這個可能。”
尹曇迪有點喪氣地一拍桌子道：“特碼的，這鄉巴佬的防備心理也太重了。”
之前的錄音倒還可以理解，可這藏個藥方，既然還故意藏個假藥方，不，也有可能是殘缺的藥方。可這依然還是有點讓人想不通。
“要不，我們直接去找他本人好了。或者直接綁了他。”陳鈺給尹曇迪出主意道。
“你豬腦子呀！大軍他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他們三個連我家老頭子都撈不出來，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尹曇迪沒好氣地罵陳鈺道。
“什麼問題？”陳鈺還真不太明白。
“這不明擺著的嗎？肯定是這個鄉巴佬的藥方已經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不然，就憑我家老頭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撈不出人。”
說到這，尹曇迪又想起了他家老頭子對他的嚴厲警告，灰心喪氣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還是讓實驗室結合大軍弄回來的兩張藥方好好的研究一下，看有沒有辦法把真配方給研究出來。就這樣吧。”
“好的，我馬上通知下去。”
說著，陳鈺站起來就準備去實驗室，只是她在走出幾步後，又心中一動轉過頭問尹曇迪道：“尹少，張華的藥材採購渠道除了他們村裡的哪家中藥店之外，就是一家位於溫陵市的同仁堂分店。你看我們要不要從這裡下手做點文章？”
之前尹曇迪就有想過要從藥材上下手，還讓陳德軍他們去查。只是調查的結果還沒出來，陳德軍就先摺進去了。
“同仁堂呀，他們可不一定會聽我們擺佈。”
尹曇迪雖然跋扈了一點，但他不傻，他非常清楚他家泰臨集團與同仁堂這家百年老店的差距。
那根本就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差了百年的人脈和底蘊。
“算了，暫時就這樣吧！”
尹曇迪擺擺手，將陳鈺打發走了。
實際上，他心中打算是準備先問一問他家老頭子的意見，只是沒好意思在陳鈺面前說。
等陳鈺走後，尹曇迪就拿出手機給他家老頭子打去了電話。
……
9月1日，禮拜一。
天氣很悶熱，似有雷陣雨的跡象。
今天也是張丹丹前往臨安市上學的日子。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張華家就從沒有送孩子上學的習慣，即便張丹丹是個女孩子，到了高中之後，也基本都是靠她自己自力更生。
當然，一些生活必需品會在家中給她提前準備好，而張丹丹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她早早地就將打包好的行李透過快遞寄望了學校。
榮信鑫今天也難得地沒去葡萄園，而是當起了司機，幫張華一起將張丹丹送上了動車。
而在上車之前，榮信鑫又拿出了五百元給張丹丹，算是對她生活的補助。
張丹丹很想接過這五百元，可又不知道該不該接下來，便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張華。
等張華點頭後，她才開心地接過了錢，並對榮信鑫真誠地道了謝。
至於張華，在家中的時候，已經給了她五千元。其中的一半是張丹丹管理微博近一個月時間的工資，另一半張華則藉口是給她的獎金。
不過，張華現在雖然不差錢了，但他依然沒有改變讓張丹丹繼續申請助學貸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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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丹丹也已經按照張華的要求，將申請助學貸款的前置手續全部辦妥了，就等回學校之後，向學校提出正式的申請。
“阿華，你現在也不差錢了，幹嘛還讓丹丹去申請助學貸款？”
在回家的路上，榮信鑫一邊開著車，一邊問張華道。
其實，榮信鑫也是今天才知道張丹丹還要去申請助學貸款的事情，而他之所以知道，正是因為張丹丹在臨上車前再一次問張華能不能不申請助學貸款，卻慘遭張華再次拒絕。
當時，動車馬上就要開了，張華也沒說拒絕的理由，就揮手與張丹丹道別了。
榮信鑫就一直非常好奇，一直忍到現在，實在忍不住了，才問了出來。
“從經濟的角度講，助學貸款的利息很便宜，能貸到哪就是賺。
再從人性的角度講，沒錢的去申請助學貸款，那是逼不得已；有錢的去申請助學貸款，那就是厚臉皮。而我們正好介乎於這兩者之間，既有逼不得已的原因，也有我想鍛鍊一下丹丹臉皮厚度的想法。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我希望丹丹不要去學校跟人攀比，如果她一定要自不量力地去跟人攀比，那就讓她靠自己的實力去攀比，而不是依靠我們家人對她的幫助。”
張華非常淡然地對榮信鑫解釋道。
“阿華，你想得有點多了吧？你就不怕丹丹在心裡埋怨你嗎？”榮信鑫擔心地追問道。
“她如果為了這點事就埋怨我，那表示我就算對她再好，她也總有一天會因為某個事情而埋怨我。”
張華想得非常明白地繼續道：“所以，晚埋怨不如早埋怨，這樣她還有時間想清楚該不該埋怨我！”
“你這也太理智了！”
“所以，我才單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