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萬只是三成訂金，實際賣了577萬。”張華笑著更正道。
反正，大白菜賣了多少錢，村裡幾乎都知道了，張華也懶得藏著掖著，也沒必要藏。
畢竟，等大白菜成熟了，張華還是要高價賣，根本就瞞不住人。
“艹，五萬棵大白菜，你就賣了577萬，你的大白菜是金子做的呀？”
陶波現在已經被張華刺激地連張華之前說遇到了麻煩，他都完全不顧了。
實際上，在他聽到張華的大白菜賣了173萬後，陶波就幾乎沒有去聽張華後面的話了。
而陶波的話，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就是櫃檯內見慣了風雨的趙亞忠行長，也忍不住認真地側耳傾聽。
“不然，你以為前幾天他們為什麼來我家偷藥方？你以為他們是來過家家的嗎？”張華笑著答非所問道。
陶波聽到張華這話，才終於冷靜下來，想想也對，要不是張華種得大白菜營養價值很高，還錢途無量，又怎麼可能引來那麼多人覬覦呢？
“也對。”
陶波在電話那頭答應了一聲後，想到他們至今還沒有幫張華找回藥方，心裡就難免有點愧疚和不好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後，又道：“不過很可惜，你的藥方讓人給偷了。雖然我們所裡這幾天一直都在想辦法撬開那三個竊賊的嘴，但是至今依然毫無進展。哎，這是我們警察的失職，沒有保護好你，希望這沒有影響到你以後的大白菜種植。”
“沒事，只要有你們警察在，我相信他們就算偷了藥方也不敢用，最多偷偷地搞些研究，對我以後的種植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張華並沒有告訴警察被偷走的是假藥方，為了避免再次不必要的麻煩，張華也不會告訴他們。
雖然張華有跟村裡人說他的藥方沒被偷，但張華相信，就算警察聽到了，也只會以為張華是在安撫村民，而不是藥方真的沒被偷。
因為如果藥方真的沒被偷，陳德軍等人大可抵死不從，根本就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站出來幫人頂罪了。
“唉，在國內肯定是不用怕的，可就像我們領導說的，就怕他們把你的藥方偷偷轉移出國，那無論對我們國家還是對你個人都是非常大的損失。”
陶波嘆了口氣，在電話中將他們所裡領導所擔心地話複述給了張華聽。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華感嘆了一句，還待再說，張華面前的警察卻不耐煩繼續聽下去了，插話道：“陶波同志你好，我是金青派出所的馬慶誠，警號……，請問你的是？”
“警號……陶波，耳朵陶，陶器的陶，波，三點水，一個皮，波浪的波。我是瀕海派出所的。”
陶波爽快地報了一串警號、名字和他所在派出所的名字。
接著，他才想起張華之前說他遇到了麻煩，雖然他聽得不是太清，也不好意思再去問張華，只能非常籠統地給張華解釋道：
“那個馬慶誠同志，這張華是我們瀕海四海村人，一直就是個老實人，沒有任何案底，他就是最近研發出了一種可以增加大白菜營養成分的中藥藥方，然後在他們村裡種了不少大白菜，還聽說搞了一個農村合作社。總之，我剛才聽他的意思賺了不少錢，這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帶著他一起來我們派出所，我現在就在派出所裡等你們過來。”
張華這時插話道：“你們可以開一下視頻聊天呀，別告訴我，你們不會用微信？”
“哦，對，可以開影片聊天。那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吧，就是我的手機號。”
陶波爽快地在電話那頭回道。
“好！”
馬慶誠與其他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也爽快地同意了。
事實上，佩戴記錄儀的哪位警察已經按照陶波的警號查過了他的身份，資料顯示這個警號確實屬於瀕海鎮派出所的陶波。
不過，沒有親眼所見，總還有一些疑慮存在。
現在能直接影片聊天證實一下，那自然再好不過。
而結果也不出所料地證明了張華和陶波都沒有撒謊，陶波也在張華的一番道謝聲中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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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原本還在櫃檯內的銀行女經理和櫃檯小姐姐都在行長趙亞忠的指使下，趁張華與陶波道別的時間，跟著趙亞忠一起來到了貴賓室。
張華這邊剛放下手機，想要找銀行算賬，就突然聽到了兩聲產差不齊地道歉聲。
“對不起，張先生，是我們有眼無珠誤會了您！對不起……”
“張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說著，女經理和櫃檯小姐姐雙雙朝著張華鞠了一躬。
張華也沒有謙讓，冷眼看著兩人，硬受了她們一躬，才道：“按道理說，你們是履行職責，我不該怪你們。但你們可以好好回想一下今天的全部過程，你們真的履行了職責嗎？
你們問我資金由來的時候，我其實自己都有想過我這個窮人突然冒出這麼一筆錢，你們可能會懷疑我。
所以，你們問什麼，我就老實地回答什麼，就是你們沒有問到的，我自己也補充說給了你們聽。
例如，我說我取錢回去後種植的土地就會翻番，種植的品種也會增加。
這些你們可都沒有問我，我也從沒有跟家人說過，今天卻第一次告訴了你們。
而你們呢？
我一沒有催你們快點給錢；二沒有支支吾吾、閃爍其詞。
你們為什麼就不多問一些問題？為什麼就僅憑三言兩語就誤會我的資金有問題？啊？
說白了，你們還不就是看不起窮人，看不起起我們農村人，覺得我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所以，你們在對待我的時候，連多一點的耐心都欠奉，就武斷地給我下了判斷。
結果，不但誤會了我，還浪費了警力。”
張華越說越氣，一口氣質問完，才換了口氣，搖搖頭感嘆道：
“我以前一直聽人說，你們銀行的人總是喜歡狗眼看人低，我還一直不太相信，以為你們銀行的工作人員也不過是打工仔，個別態度不好，那也很正常。可沒想到，我沒錢的時候沒遇到，等現在有了點錢，卻看到了這麼一出西洋景。
真是有夠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