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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李長安嘴上雖然喊著趙大嬸可大嬸並不大嬸,大嬸這一詞讓人聽起來像是喊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可趙大嬸實際年齡也就二八,雖然年輕可卻實實在在比李長安大了一個輩分。

趙大嬸名叫做趙小芳,乃是從龍山另一邊的趙家村嫁入過來的,當年的趙小芳可是他們趙家村的一隻村花,十八那年上門提親的人那可是踏破了門檻啊,聘禮都是一次比一次高,但是趙小芳最後卻嫁給了王家村的濫好人王鐵錘。這在當時可羨慕壞了王家村的一眾年輕人。

眾人都以為他們會過的非常幸福美滿,可天公不作美啊!

嫁入王鐵錘家的趙小芳,整整八年時間沒有為王家誕生出一胎,村中流傳著各種流言蜚語,但好在王鐵錘非常疼愛趙小芳,每當聽到有人說起這些,王鐵錘都跟他們會急眼,每次都說是他自己的問題,可越是這樣村民就越認為是趙小芳的問題。

老天也許覺得這個玩笑開夠了,在第九年的時候終於讓趙小芳懷上一胎,確診懷上的第二天,王鐵錘家就邀請眾人大擺流水筵。可能老天認為這個玩笑沒開夠又或者是好人不長命?宴席過後第二天,人們發現了王鐵錘早已醉死在屋後的小池塘邊,而他的老母親坐在王鐵錘屍體旁邊披頭散髮目光痴呆地傻笑著。

李長安是非常敬佩趙小芳的,整個家庭支離破碎,經歷人生大起大落,一個人現在挺著大肚子眼看過不了多久就要出來的樣子,每天還照顧著家中老太太,有多少人遇到這種事情會挺不過來,不是自己自殺就是拖家帶口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自殺,但趙小芳並未這樣,每天生活著非常樂觀,她堅信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跟隨著緣份到此地,不知可否討口水喝。”一個和尚雙手合十面向李愛國弓著腰說道。

李長安聽到聲音望了過去,那和尚簡潔到了極致,身上就只穿著一件極其破舊滿是補丁的袈裟,滿臉堆起的笑容特別引人注意。

“大師有禮了。”李愛國站了起來有模有樣地學著和尚回了個禮。

“長安,接杯水來。”李愛國吩咐過後又對著和尚說道:“大師請稍等,這邊有凳子,要不坐下休息一會?”

“善!”和尚說完就走了過去坐下了。

李長安端了一杯水走過來說道:“大師,請喝水。”

“小施主,有勞了。”和尚接過水大口大口地喝著,不一會一大杯水就喝完了,看來他是渴壞了。

眼看和尚喝完,李愛國出聲問道:“不知大師法號是?何為很隨著緣分?”

和尚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非常正式地行禮後說道:“南無阿彌陀佛,貧僧法號瞭然。來到此地之前主要有兩件事要辦,但現在看來還有一個突發事件。”

瞭然和尚接著說道:“一為收徒而來。”他露出自以為慈眉善目面孔望向李長安,微微一笑猶如春風拂面,可這在李長安眼裡看來哪有什麼慈眉善目,如沐春風,簡直就是面目猙獰啊。

李愛國隨著瞭然的目光看向李長安,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收徒不會是...”

“正是。”

李長安嚇呆了,滿臉寫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這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不行,不要,不可以。”李長安回過神趕忙三連拒絕。

李長安覺得這和尚怕不是傻子,他大好年華都還沒有享受,有著一張這麼帥的臉,妹子還沒為勾搭過一個,讓他出家當和尚,每天都清心寡慾,吃齋念佛,想想就可怕。

“施主,別忙拒絕,你與我佛有緣,你與我有緣,一切皆有定數,阿彌陀佛。”瞭然大師雙手合十面目微笑,並未因為李長安拒絕而有異樣情緒。

“當和尚是不可能當和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和尚的,我只有頓頓吃肉才能活得下去。”李長安一臉的不屑,在他看來就算是去死都不會去當和尚的。

“大師,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讓我兒子去當和尚的。”王翠花把李長安拉到身後,企圖用身軀去遮擋住他,可李長安又不是正常的八歲小孩,王翠花一米五八的個頭完全擋不住李長安幾乎一米八的身軀。

“咳!咳!大師,這件事無需再提,那還有那兩件事?”李愛國也表明了態度不希望李長安出家當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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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暫時不可說,至於最後一件事,貧僧趕到此地時候發現貴村中已經是正氣不足邪氣滿天,如果貧僧所料不錯的話,三日之內必發災禍。”瞭然大師自始至終都是面帶微笑。

“真的假的?這個和尚不會是瞎說的吧?”

“騙子嗎?”

“你們看著和尚穿的破破爛爛的,肯定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假如是真的呢?”

在李家等待看病的人們指著和尚議論紛紛。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村長來了。”

門外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圍繞成圈的村民們立馬散成兩排,中間留了一個通道。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滿臉的褶皺,鼻尖上還掛著一副眼鏡,他看上去約有八十來歲,右手拄著柺杖,左手被一個小年輕攙扶著,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孫子王小三,看來開始大喊的人就是他了。

李長安看著老村長王大,他眼中充滿了訝異,因為自從王大的兒子王小二擔任了村長後,王大因為太老了,走路都不利索也不想給家人添麻煩,王大基本待在家中休養,一年之中難得見到一次,王大為了整個村那可是盡責盡職奉獻了他的一生,村民都非常尊敬著他,王大雖然卸去了村長一職,但是村民卻一職喊他村長。

王大來到瞭然大師面前,他把手中的柺杖遞給了身旁的王小三,顫顫巍巍地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隨後接過王小三遞過來的柺杖,向前小走了兩步,王大努力伸長著脖子,他的臉幾乎快貼上瞭然大師的臉,過了好一會有些激動地說道:“石...石一坨!”

屋子裡的場面頓時寂靜無比。

“噗。”正在喝熱水緩解心情的李長安一口噴了出來,緊接著村民們都捂著肚子樂呵呵地笑著。

“大狗子,六十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叫我法號瞭然。”瞭然和尚輕輕拍了拍王大的肩膀,隨後扶著他坐到凳子上。

“村長,你們以前認識啊?那瞭然大師豈不是也應該有八十多歲了吧,這...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說是三十都信。”有一個村民大聲說道。

“認識啊,這就要從六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啊。”王大緬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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