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麼多的傳承之後,姜然的心境也在慢慢的發生了變化,海納百川,有博愛,有包容,淵博的學識不僅僅是體現在談吐上,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書中自有顏如玉,他自己便是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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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姜然練習了一會兒歌,這一次,沒有開直播,倒不是說他記恨那經理什麼,而是,現在唱出來的曲兒,不適合來直播。
太高雅,就反而有種不貼合實際,不貼合大眾的感覺。
藝術不是為大多數人所欣賞的,能夠讀懂陽春白雪的,絕對不是那些只為觀看熱鬧的。
倒不是姜然藏私,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再加上他剛剛突破,需要一段時間來熟練一些。
“然哥,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
“行,放那吧,謝了。”姜然笑了笑。
看著那一箱子東西,倒是沒有什麼神秘的,只是一些做首飾的小物件,有拇指大小的珍珠,有小型的翡翠,都是大工廠淘汰的東西,廠裡也願意賣林宇一個面子,低價轉給他,姜然準備練習一下手工。
手工業在傳統當中,最為具有代表性的,也就是紡紗,乃至於刺繡。
只不過姜然倒是沒想過從刺繡開始練起。
姜然將箱子裡的東西拿在陽光下面看了看,隨後抬頭問道。“化妝練習的怎麼樣了?”
“這個您放心,我的學費也不是白交的,現在化淡妝不成問題。”林宇拍了拍胸脯,一臉胸有成竹。
姜然點了點頭,“待會兒給我化妝。”
“已經快晚上了啊。”林宇微微錯愕。
“天色不是還沒有暗下來麼。”姜然看了看天空,此時方才是下午稍稍偏向傍晚,夏天的夜,總是來的很慢。
“好吧。”
林宇點了點頭,他倒是不知道姜然想要幹什麼,如果僅僅是唱戲的話,需要這麼鄭重麼?
但是姜然既然說了,他也不會反駁,照辦就是。
姜然找來一個鏡子,穿著戲服,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林宇回去找工具。
“三百萬粉絲福利,總是不會落下的。”
姜然看著手機上,v博粉絲已經達到了三百一十萬。
越是到了最後,粉絲漲的就越來越慢了,再加上這幾日,他也沒有開直播,就顯得後勁乏力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在乎那麼多,最吸引粉絲的,不是直播間,而是綜藝節目。
那才是最能夠凝聚粉絲的東西,只不過現在還不急。
姜然微微閉目,想了很多,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林宇化妝技術仍然還是這麼爛。
等到林宇拿來裝備,給姜然化完妝之後。
“這特麼是什麼直男審美!”
姜然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將厚重的眼線擦了擦,整個臉上,倒是有著幾分姿色了,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本應該是用紫色或者紅粉色的彩,他卻都給調成了黑色。
“我很像國寶吧。”姜然眨了眨眼,看著鏡子裡面。
眼睛下面,黑黑的,本應該是青衣的妝容,給化成了花臉。
硬生生的將一個俏佳人,化妝成了嶽不群。
“我要不重新弄一下?”
林宇也是一臉尷尬,他也是第一次給人化妝,不過他感覺自己化妝的還可以啊,至少能夠看出和一般的青衣沒有什麼兩樣。
“行了,我稍微洗一下,淡一點就行了。”姜然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你這審美,還得多看看。”
“知道了。”林宇連忙遞來卸妝水。
等到清洗的淡了一點之後,姜然微微點頭,有了一些樣子就行,他也不求太過專業。
“拿著手機,給我拍個影片。”姜然稍微擦了擦,說道。
“哦,好。”林宇拿起姜然的手機。
姜然點頭,示意準備好了。
“三,二,一!”
姜然微微閉目,隨後水袖輕舞。
“三百萬粉絲福利,準備唱一小段。”姜然向著鏡頭,笑著說道。
隨後神色微斂,“一路走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否是真的喜歡傳統的戲曲,但是戲曲的魅力就在那裡,每一本戲,都是一個明朗的故事,藝術性的描述手法賦予了他們生機,而戲曲大家的演唱,則是賦予了他們靈魂,如前朝的《牡丹亭》,那都是全人類所共同的財富。”
“今天,我要給你們講的故事,叫做《鎖麟囊》。”
姜然望了望天,隨後坐在了藤椅上,隨後娓娓道來。
“有機會我將全本的《鎖麟囊》唱給你們聽,那幾段西皮流水估計是最容易讓你們接受的,輕快,富有魅力,嗓音透亮,屬於京劇,是當年京劇四大名旦大師之一,程先生的代表作。”
“富有戲劇性的故事,從登州說起,在登州,有著一位即將出閣的富家大小姐,她叫做薛湘靈,她溫柔,善良,只是有些刁蠻任性。”
“出嫁的嫁妝,家人為她準備了很多,花瓶,手帕,乃至於鎖麟囊,但是她卻都是不中意。”
“當然,這只是出嫁之前的小性子,家僕換置了很久,方才滿意,在接下來,母親在鎖麟囊裡裝了各種的金銀珠寶。”
“這鎖麟囊是用來求子所用,像是錦帶,荷包之類的東西,託神靈護佑,裡面裝有珍珠瑪瑙,珊瑚寶樹。”
“故事,從春秋亭開始,那一天,大雨傾盆,故而出嫁的花轎前往春秋亭避雨,那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不用多說,故事的開端,很難為情,趙守貞是貧困人家的子女,出嫁沒有陪伴的嫁妝,在簡陋的花轎之中啼哭。”
“在之後,詢問之下,薛湘靈方才得知,人情冷暖憑空造,誰能移動它半分毫,緊接著,將鎖麟囊相贈,未曾留下姓名。”
“薛湘靈並沒有太過在意,麟兒哪是神送來的,小小囊兒何足道,救她飢渴勝瓊瑤。出嫁六年之後,育有一子,本該是富貴不盡,滿腹驕矜,可惜......”
姜然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悠悠的說道,“登州大水,一場水患,將所有都淹沒了。”
“正如家奴胡婆的一句讖語,登州發大水,差點做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