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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0章 南下還是西進?

公孫瓚跟北疆有仇,迫切需要這樣一個擁有武力和地盤的機會,而張邈等人又迫切需要把曹操這個血腥的暴徒趕出兗州,這兩股力量如果結合在一起,不但能趕走或者殺死曹操,還能夠為己方分擔來自河北的巨大壓力。

公孫瓚和曹操都是在戰場上證明過自己的能力的人,二人現在的實力也相差不太多,可謂是半斤八兩,雙方發生戰爭,曹操的勢力就算是被消滅了,公孫瓚和張邈等兗州大吏結合在一起的勢力也會元氣大傷。

將來公孫瓚張邈等人即使還活著,也會因為彼此之間的矛盾和權勢打起來,此時,就是袁紹輕鬆奪取兗州的時候了。

至於徐州,因為曹操的這次殺戮,沒有十年八年的休養生息,休想恢復元氣。曹操一死,陶謙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數了。

如果一切順利,兩年時間內,兗州、徐州,甚至揚州,都將是袁紹的囊中之物。

………………

臧洪帶著袁紹的意見返回了陳留,張邈沒有立即答應。他和曹操是多年的朋友,他還想勸勸曹操。如果曹操願意放棄攻打徐州,願意放棄在徐州的殺戮,他還願意支援曹操。

三月中旬,曹操帶著幾千人馬回到了兗州,此刻兗州軍的主力依舊在徐州攻城拔寨。

曹操回到兗州的目的不是撤軍,而是為了說服兗州大吏為其籌措糧草輜重,幫助他度過這個最關鍵地時刻。

曹操明確告訴張邈等人,再有兩個月,徐州就是我的了。有了徐州的錢糧,幾年後,我們實力大增,既能北拒李翊,也能西抗袁紹,獨霸一方,成就齊桓晉文之霸業。

張邈、臧洪、吳資、郭貢、劉翊、陳宮等兗州大吏百般苦勸,但此時徐州的仗已經快結束了,徐州五郡就在手中握著,曹操怎會捨棄?他和程昱、毛玠、戲志才等人也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張邈等人,就差沒有下跪磕頭了。

曹操眼見勸說無效,斷然下令罷了臧洪的官職,把他關進了死牢,想以此來震懾兗州大吏。

陳留名士,前九江太守邊讓為臧洪求情,並當眾指責曹操的暴行,把曹操大罵了一頓。曹操大怒,命人把邊讓拖到堂外,用馬鞭把他活活打死了。

張邈等人果然不敢再說話。不過,兗州的錢糧的確緊缺,此刻又正值春耕,兗州諸府庫房都是空的。曹操無奈,下令強行徵收兗州各郡縣門閥富豪的庫房,誰要是私藏錢糧,以謀逆罪誅殺。

曹操不過一個閹人的後代,兗州的士人本來就鄙視他,這次他先關臧洪,後殺邊讓,接著又下令搶劫兗州的門閥富豪,其後果可想而知。

於是一場血雨腥風席捲而至。

曹操殺人從不手軟,一直殺到沒人和他作對為止。

四月初,曹操心滿意足的走了。他讓程昱代理兗州事,讓陳宮代理東郡事,讓夏侯惇帶著數千大軍駐防黃河沿岸,防備北疆大軍渡河南下。

………………

隨同這份送往薊城的情報同時抵達的,還有一封來自徐州牧陶謙的血書。在血書中,陶謙控訴了曹操的血腥與暴力,請大將軍李翊馬上率領大軍南下救援徐州,不讓徐州落入屠夫曹操的手中。

李翊立即召集麾下的全體幕僚緊急議事。

糜竺出自徐州,當初在徐州的時候跟陶謙的關係也非常好,雖然如今他已經舉家前往北疆,但是現在聽說故主遇險,心中非常的焦急,厲聲說道:“主公,我們必須阻止曹操佔據徐州!陶恭祖已經無力支撐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任由徐州血流成河。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出兵兗州,要麼直接透過海路派遣大軍進駐徐州,不能讓曹操這個殺人屠夫再在徐州殺人了!”

“此刻我們的目標是關中。”劉伯溫卻是說道,“一旦關中和關西陷入血戰,北疆軍的主力就要迅速翻越太行山,支援關中和關西戰場,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貿然南下攻打兗州,更不能貿然進入徐州戰場。”

“徐州對我們北疆來說,無異於一塊飛地,雖然我們可以透過海路派大軍進駐徐州,但是如此一來,南下的大軍就要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了。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而關中就不同了,這裡跟我們北疆緊密相連,因此,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關中為上策。”徐茂公也說道,“從兗州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進去之後,也是連番血戰,很難迅速穩定局面。我們曾對兗州有議定之策,認為我們在實力沒有足夠強大之前,應該充分利用袁紹、曹操、張邈、袁術等勢力之間的矛盾,以合縱連橫之術混亂河南州郡,消耗他們的實力,摯肘他們的發展。今天這個機會送上門了,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李翊看向郭嘉、賈詡等人。

賈詡笑道:“我同意伯溫和茂公的意見。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袁紹。袁紹此刻在圖謀關中,如果我們南下,陷入兗州或者是徐州,極有可能中了袁紹的奸計。兗州和徐州雖然很重要,但關中更重要。我們佔據了兗州和徐州,無助於改變當前形勢,但袁紹一旦佔據關中,天下形勢就大變了。”

不過郭嘉卻是顯然有不同意見,他說道:“我覺得這樣不妥。陶謙寫信向主公求援,那是對主公的信任。不然,他為什麼不向距離徐州更近的公孫瓚或者是袁術求援呢?畢竟這二人的實力也很強大的,有他們相助,抵擋住曹操的進攻問題不大。”

“尤其是公孫瓚,我相信他非常樂意南下徐州,幫助陶謙,因為一旦打敗了曹操,他不但有可能佔據徐州之地,甚至有可能全部佔領兗州之地。如此一來,加上原本就掌握在他手中的半個青州之地,以及他跟劉備和劉虞的親密關係,公孫瓚就算是控制了兗青徐這中原三個大州的地盤,具有了制霸天下的實力。”

“陶謙相信主公,這才千里迢迢的向主公求援。如果拒絕了,不但失去了佔據徐州的機會,更是會讓天下人失望。這對主公的威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也對主公的霸業極為不利。”

郭嘉這話一出來,眾人都沉默了。毫無疑問,郭嘉是站在了一個全域性的高度在看待這個事情。的確,派兵南下的確對北疆之前確定的戰略有所影響,但是在之前制定戰略的時候,是沒有考慮到徐州之變的。現在大局發生了變化,之前制定的戰略進行適當的調整是有必要的。

但是,這個改變也是非常困難的,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李翊無奈,只得下令暫時把這個事情放一放,他需要仔細權衡一番。

………………

四月中旬,岳飛再次接到李傕和郭汜的求援信,袁紹大軍攻克武關,請徵西將軍速速支援。

岳飛大驚,急令黃忠、徐晃率軍渡河,急赴長安。

袁紹攻佔武關的訊息,極大的震撼了長安。

………………

李傕和郭汜等人隨即聽取了李儒的意見,急召潼關張濟、王方回援,並再次向徵西將軍岳飛求援,請岳飛率領北疆軍一路由潼關而入,一路由河東渡河而來。

現在關中情況危急,僅僅依靠西涼軍殘部的力量已經無法擊敗袁紹,只能把北疆軍放到關中,讓岳飛對抗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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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的勢力越多,形勢也就越緊張。各方勢力因為擔心遭到對方圍攻,誰都不敢放手一搏。這時候,一些心懷叵測的人的機會就來了。

北疆軍渡河而來的訊息剛剛傳到長安,留守長安皇宮的諫議大夫種邵、侍中馬宇、左中郎將劉範等人就忍不住了。

按照預定計策,袁譚等人在擊敗駐守武關的段煨後,將迅速殺到長安,會合韓遂、馬騰的大軍攻打長安城。他們為內應,給大軍開啟城門。

然而,袁譚的大軍給段煨擋在上洛一帶,遲遲不能趕到長安。兩三天後,如果張濟、王方的援軍和北疆軍到達長安一帶,此次攻擊長安的計策也就失敗了。

種邵等人隨即決定提前發動兵變,開啟城門,把馬騰的軍隊放進長安城。

李傕、郭汜、樊稠等人之所以不願主動出城攻擊,就是因為擔心長安城內有人趁機謀反。他們暗中派了大量人手監視城內的權貴大臣,只要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即刻展開捕殺。但種邵等人的行動非常隱秘,李傕一直未能。

這時,一件讓人意料不到的事發生了。益州牧劉焉的軍隊突然出現在大散關,他們打著守護劉氏祖陵之地的旗號,迅速向長安急奔而來。

李傕驚怒之下,立即派人把劉焉的兒子劉範和劉誕抓了。此次兩人都參加了兵變,他們以為計謀洩露,拚死反抗,結果雙雙被殺。兩人的親信禁不住嚴刑拷打,一五一十全招了。

李傕隨即在長安城內大肆抓捕,諫議大夫種邵、侍中馬宇率先得到訊息,匆忙逃出了長安城。

李傕解決了城內的隱患,立即命令郭汜、樊稠統領大軍出城和馬騰交戰。雙方血戰一天後,張濟、王方地援軍已經逼近長安,而袁譚的大軍卻依舊毫無訊息。

馬騰無奈之下,急速向扶風郡撤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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