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良在舒雅和蘇媚的注視下,開始對著曲詞一首首地試彈,時而不滿意地皺著眉頭,時而眉頭舒展開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葉安良塗了又改,改了又塗,不厭其煩地多次試著。
“這四鍵比較好一點吧。”手彈聆聽,“不對,有點重了。”
舒雅看著專心致志的葉安良,暗中點了點頭,做音樂就要有做音樂的樣子,敷衍了事,哪會創作出好的作品。
“哈!實在太費心神了。”葉安良從樂器中脫離出來,早已滿身大汗,眉毛也沾染了汗珠。
一張紙巾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是蘇媚遞過來的。
“擦擦汗。”
“謝謝。”
一晚上也只是校對了五首歌曲,手中還剩下十五首呢,看來這幾天都要過來啊。
想到這,葉安良懇求地對舒雅說道:“那個舒雅老師,明天後天我可能還要過來一趟,借這些樂器一用。”
“你隨時都可以過來,對了,有時候我可能不在這,我們相互留個電話,有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叫管理員給你開門。”
音樂學院樂器的使用要經過相關人員的同意才可以,所以舒雅才會這麼做。
“行,那真是太感謝舒雅老師了。”
葉安良彎腰鞠躬,這是尊重。人家老師願意幫你,不要想得理所當然,她沒義務去顧及你那麼多。
既然人家給你行方便,起碼的尊重感謝還是要有的。
“不用。”
舒雅也只是看好她才會這樣做的,要是一般人她可能鳥都不會鳥。
做事認真,精益求精,謙虛有禮,這樣的學生又有哪個老師不喜愛?
從音樂學院出來時,時間齒輪轉到了十點半。
為了蘇媚安全著想,葉安良這次就充當了一次護花使者送她回到樓底下前的大門。
要想進去大門,還是有點困難,宿舍阿姨正在眼盯著自己,要是自己再往前一步,可能阿姨就要開始行動了,雷厲風行地來到自己面前,指著自己罵道:“沒看到上門的提示嗎?男生禁止入內!”
但葉安良也沒那個心思想進去,只不過是在門前欣賞著出進的美女,短褲的,小短裙的,牛仔褲的。
大熱天,穿到腳跟的牛仔褲就過份了,著裝要尊重春夏秋冬的規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如果是安可,就另當別論。
“謝謝你。”
“不用,我想每個男人都不會讓女生在夜裡單獨回去的。”葉安良幽默風趣地說道,
蘇媚瞧著他的樣子,噗嗤一笑。
“風情萬鍾。”
葉安良腦海裡頓時湧現這個成語,愣愣地看著她。
“看啥呢?我回去了。”
“啊?嗯?”
葉安良回過神,忍不住在心裡唸叨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小妖精差點就把自己給迷倒住了,自己的定力還需要多練啊。”葉安良邊走邊想,汲取著這次的教訓,還在心裡不停地說著,你可是有女朋友了,你可是有女朋友了。
回到宿舍時,宿舍人員全都在,張宇軒在整理散亂的衣服,放進箱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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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像往常那般,陸明威、龐龍、藍海、潘長安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眼睛紅腫,他們看起來都很傷感。
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陸明威聽到房門聲,看到葉安良進來,努力想使自己露出笑容,但看起來非常地勉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良子,回來了。”
“嗯,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看上去情緒低落的。”葉安良盯著他們說道。
“張宇軒要走了,明天的飛機。”龐龍哽咽地說道,淚水終於忍不住刷刷往下流,拿起紙巾悄悄地擦去。
“張宇軒,你要走呀?去哪?”葉安良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驚訝地問道。
這訊息來得太突然了!
張宇軒抬起頭微笑地對著他們說道:“是啊,我打算出國留學,就在橋劍。有啥傷心的,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我以後可是橋劍的大學生了。”
張宇軒自己說著,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行了,大家都是大男人了,哭個啥啊。以後又不是說沒有機會見面,你們可以到英國來看我啊,有時間的話,我也可以回國看望你們。”張宇軒安慰著眾多的兄弟,他們陪自己度過了差不多一年的時光,時光裡有淚有樂,
傷感,淒涼,無奈在他們的心裡發散。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今晚上我請客請你們吃燒烤,不醉不歸!胖子,你一定要多吃點,不要餓著肚子,給我放開吃,我有的是錢!”
“得,定把你給吃窮了。”
夏天夜裡,法學院636宿舍全體人員在張宇軒的帶領下來到了熟悉的燒烤攤。
“老闆,把選單上的都給我上一遍,我不差錢,啤酒喝完了再上,我們哥幾個今晚要不醉不歸!”
張宇軒從褲子拿出一沓錢放在桌子上,砰地一聲,紅色錢幣吸引了鄰桌,他們不禁暗歎這人出手大方。
有的女生還眼睛發光地望著張宇軒,錢不錢的不重要,關鍵是她們喜歡有魅力,豪爽的男生,
大膽的女生鼓起勇氣來到他身旁要信微,換來張宇軒的一個字滾!
燒烤上得很快,才幾分鐘,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了,再找旁邊空餘的桌子拼在一起。
“來,喝一杯!”
晃當一聲,啤酒下肚,再晃當一聲,燒烤在手,三晃當一聲,已經離別。
張宇軒走了,趁著兄弟們還“沒醒”的時候走的,床鋪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可人和行李不見了,
葉安良在樓層上望著底下那個拉著行李箱連告別都不願意說一聲的少年,鼻子有點酸酸的。
昨晚他沒醉,他沒有喝那麼多酒,今天宇軒醒來的時候,他也甦醒了,但他還是裝作沉睡。
誰都不想看見離別的畫畫,相擁而哭,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宿舍兄弟想要的。
霧水還沒散去,張宇軒的背影越來越渺小,慢慢地消失不見。
“他走了!”
背後傳來一道聲音,是藍海他們,宿舍的人其實都沒睡。
“是啊,他走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葉安良悲傷地說道,分別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總覺得自己生命中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但他又不曾失去過,他還停留在自己的回憶中。
隨風吧,讓風兒帶著哥幾個的思念隨你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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