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緣？”
路易維爾表示沒聽懂。
“就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對你有好處的意思，或許你會變得和我一樣，不必再問，一會兒就會知道結果了……”
雲影說到最後更像是一種嘆息，其中複雜的情感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可惜路易維爾不會瞭解。
“像阿影一樣？”
路易維爾滿頭霧水，不過他還是聽話的靜靜等待起結果，或許是雲影的話起了作用，他感覺自己全身好像並不那麼疼了，他甚至開始隱隱習慣起那種全身燙燙的感覺。
“雲影，你知道你朋友身上發生了什麼？”
聽了雲影與路易維爾的對話格里風有些坐不住了，他實在無法相信赫本拼死一場卻會為對手帶來好運。
“呵，我也只是一種大膽到不可思議的猜測，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雲影並不打算多說些什麼，其實她剛和路易維爾改用語音交流就是為了要讓格裡芬聽到，她得告訴那家夥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阿影，我感覺體內的那股熱流溫度似乎降低了些。”
沒過幾分鐘，路易維爾那邊就傳來不錯的訊息，更可喜的是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靈活性正在恢復。
“很好，不要抗拒那股熱流，它想去哪兒你就讓它去哪兒。”
“好的，我現在還挺喜歡這種溫熱的感覺，啊，那股熱流進到我的身體內部了，它和我先前吸收的靈魂力融合了！”
又過了片刻，，路易維爾不可思議的和雲影對視在一起：“我現在體內有一團灰紅色的東西。”
“灰紅色？這就是融合的結果？現在你還有感覺不舒服嗎？”
雲影將手放在路易維爾的手腕上，沒有脈搏，但有熱度，再看看後者的眼睛——除了眼底的一絲淺紅外雙眸已恢復到了原本的深藍色。
“沒有，我現在對身體的控制已經完全恢復了，不，我甚至比起前更靈活，阿影，這到底什怎麼回事兒？”
路易維爾，從某種意義上講你突破了。
雲影這句話是對著格裡芬說的，看到後者不可置信到內傷的表情雲影笑眯眯的再次用起了心靈感應，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都是高階機密。
“路易維爾，你還記得自己一樣的身體狀況嗎？雖然化成了人形，但你應該只是擁有一副軀殼而已，沒有內臟，沒有心跳，沒有血液，也沒有體溫。”
雲影說的很緩慢，她也在思考自己猜測的真實性。
“可我現在也不會長出人類的內臟，我還是沒有心跳，沒有……啊，剛才我體內流出的紅色液體——那是人類的血？！”
路易維爾總算明白雲影想說些什麼了，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轉不過彎，這可能嗎？他變成人了？！
“雖然不清楚原理，但我覺得那些血應該是屬於赫本的，可被路易維爾你吸收到體內後竟然會轉化成屬於你的類似於血液的東西，注意——我說的是類似血液，你瞧，你現在依然沒有內臟，所以根本不可能造血或者產生人類的血液，你也不會有脈搏，可你又確實有了體溫……其實我也很難界定此時此刻你的生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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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底是變成了人……還是沒有呢？”
路易維爾被雲影的解釋弄得更糊塗了，他只希望後者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唉，那路易維爾你是想變成人還是不想呢？”
在雲影說出這句話時她就默默告訴自己——讓唯物主義和科學見鬼去吧。
“……我不知道，我想變成人，那樣阿影你就會和我更親近吧，但我又害怕，害怕變了之後就不是我自己了……”
路易維爾的語氣帶著很多的不確定性，可雲影聽了卻很高興，因為她的夥伴並沒有迷失自我。
“路易維爾，不用擔心那麼多，你就是你，雖然你現在和其他水精已有很大不同，但你也絕不是人類，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或者說你現在只是能比以前感受更多的東西而已。”
雲影的安撫讓路易維爾的腦子終於會轉彎了：“更多的東西嗎，就像體溫還疼？”
“疼？”
雲影不明白路易維爾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字。
“沒錯，就是疼，以前我身體不舒服時就只知道是難受，可是剛才，我難受時腦中突然就蹦出了‘疼’這個字，就像阿影你受傷的感覺一樣。”
“啊啊，也就是說路易維爾你會感知疼痛了，你正在慢慢體會和人類相似的感覺和情感。”
雲影心中的複雜感再次浮現，做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人類能產生很多美好的感情，但也會有無數煩惱、疼痛和貪婪，當一張白紙上被畫上這眾多色彩時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呢？
“人類的感情，我也會有嗎？對了，我在父親的傳承裡就有看到過關於人類愛情的描述，我也會有愛情嗎？”
路易維爾可不管雲影複雜的想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去感受人類的情感，話說為毛水之元素使的傳承裡還會有愛情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啊。
“路易維爾，先不管那些，你再看看身體有沒有其他改變？我看你身體上的傷口癒合很快，是這回才有的？”
雲影努力將歡躍起來的毛頭小子拉回現實，要知道他們現在可還在用心靈感應交談，而一旁的格裡芬已經在拿探尋的目光看著保持沉默狀態的兩人了。
“嗯……不是，我的身體一直可以自己修復，其實我現在也就是感覺身體更容易控制些，還有肚子裡多了團灰紅色的東西，其他的好像和以前並沒什麼不同。”
路易維爾對自己身體的也傻傻的什麼都沒鬧清楚，如此看來只能今後慢慢觀察了，那麼現在總算到出去的時候了。
“格裡芬，我們準備好了，快告訴我離開你們聖地的方法。”
雲影把頭轉向格裡芬面無表情的要求道，她當然察覺了後者在自己在和路易維爾用心靈感應交流時奇怪的探尋目光，不過她可不會蠢到去做什麼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