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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短刀

在十六夜從懷中拿出一把之前一直有聽說過, 卻沒有見到過的短刀之後, 本丸所有人的視線頭看了過去。

“這是……”雖然心中有了某些猜測,但是小狐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我之前有說過,這把短刀並沒有誕生出刀靈。不過, 卻沒有有說過這把短刀和我的關係。可以這麼說,我現在之所以是少年的樣子, 就是因為這把短刀的關係。”十六夜一邊徐緩的將短刀從刀鞘中抽出來,一邊笑著解釋道。

其實就算十六夜不做任何解釋, 作為刀劍付喪神那良好的視線也已經能夠讓本丸的所有刀劍都清楚的看到短刀上面的那獨特刀紋了, 因為那是除了三日月宗近以外不曾出現過的月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劍低頭仔細看了又看短刀上那和弟弟的太刀本體一模一樣的刀紋之後,有些急促的問道。

“仔細看的話這把短刀和三日月你的本體刀紋一模一樣,這把短刀是……”小狐丸在仔細的檢視了短刀上面的所有刀紋位置之後, 眯了眯眼睛, 然後詢問道。

“是的,這是父親三條宗近真正的最後之作, 因為是突然的決定, 所以兄長們並不知道。”十六夜點頭承認道。

“那三日月你和這把短刀是?本體?”想起之前弟弟說的少年的外表和這把短刀有關係,石切丸追問道。雖然石切丸心中已經有些底了,刀劍付喪神的外表年齡從來都是和刀種有關係的(螢丸除外),但是石切丸還是希望從弟弟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是的,我現在是短刀的付喪神。當初, 父親大人是在十五夜那天鍛造出了這把為了懷念我而鍛造出來的短刀,當晚父親在夢中夢見了一把太刀和短刀的融合的景象,於是父親為這把短刀取名為十六夜。我也因此擁有了另一個本體, 而刀靈也從那時開始可以在兩個本體之間行走。”十六夜溫和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把短刀也是三日月你的本體,父親大人真是厲害!”巖融笑著感慨道。

“的確,雖然短刀的誕生來自一個奇蹟,不過也因此我有了另一段人生經歷。”十六夜溫柔的笑道。

“半妖是怎麼一會兒事?”小狐丸繼續追問道。

“因為父親當然不想我再次經歷太刀被收藏的命運,所以父親當年做出了除了擁有父親血脈的人類以外,不允許其他任何人看到我的刀身的祖訓。我因此成為了父親後代的守護短刀。”十六夜回憶起當年發生的事情,眼中帶著孺慕之情,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那之後呢?”小狐丸點點頭表示瞭解,作為同樣被父親打造的刀劍,小狐丸也很清楚父親對弟弟的愧疚。因為弟弟的刀身的美麗,所以被當作珍寶收藏,而非履行刀劍本身的義務,甚至三日月上戰場的機會,千年來就雜足利家的那麼一次而已。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和之前我說的一樣了。日暮一族的祖先源自戰國時某一小城的姬君。當時,那位公主殿下是最後一位擁有父親三條宗近血統的人,之後和西國地區犬妖大統領鬥牙王大人相戀,然後有了一個半妖的孩子。

我也是在鬥牙王大人的幫助下得以成為獨立的刀劍付喪神的。本身刀劍的付喪神是無法離開本體,也是不能干涉人世的存在。而在成為真正能夠獨立的付喪神之後,我也才擁有了真正守護他人的能力。

後來,我對外作為公主殿下的留下的孩子犬夜叉少爺的孩子的身份出現,然後之後數百年來一直守護著日暮一族。”

守護一個家族數百年,並且還是鍛造自己的刀匠的後代,這可以說是讓在場所有刀劍都非常羨慕的事情。作為刀劍,在場大部分人都有過不斷更換主人的經歷,甚至大部分刀劍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遭遇。

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守護一個家族數百年,如果加上成為獨立付喪神之前的那些時間的話,眼前的少年可以說是守護了一個家族上千年。這是如何不讓人敬佩和感慨的事實啊!

“那位犬夜叉的半妖現在還活著嗎?即使只是半妖,但是既然擁有大妖怪的血脈,應該也可以活很久。”小狐丸詢問道。

“還活著。不過,很早以前就去彼世居住了,因為犬夜叉喜歡的是一位強大的巫女,雖然戈薇因為能力很強,所以比普通人多活了很多年,但是最後依然逃不開人類的生老病死。因此,在戈薇去世之後,犬夜叉就跟著離開了現世。如今的話,夫妻二人在天國定居。”十六夜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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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十六夜並沒有解釋戈薇的真正身世,這件事以後有時間可以再說,如今的話,十六夜很清楚兄長們最想要知道的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事情。

“天國?”小狐丸挑了挑眉。

“因為生前是很受人愛戴的強大巫女,所以死後被允許在天國定居,畢竟收到戈薇恩惠的人非常多。”十六夜點點頭回答道。

“雖然應該還有不少事情,三日月你沒有說,但是作為短刀一定經歷了不少事情。”小狐丸仔細的將弟弟再次打量了一遍,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

“的確,雖然並不是完全一帆風順,但是作為刀劍,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即使作短刀我上戰場的機會也沒有過,但是這樣真的是很不錯的體驗。”十六夜抬起寬大的狩衣袖子遮住彎起的嘴角,一邊彎起帶有新月的眼睛,笑著說道。

“那麼,我們接著來聊一聊你和粟田口的那把太刀的問題吧!”小狐丸突然轉移話題道。

“……小狐……”十六夜沒有放下手中的袖子,而是遮住了半張臉,一邊有些小聲的喚道。

“這件事沒商量。”小狐丸毫不妥協的說道。

“就是,三日月,你之前結婚的事情不和我們說一聲就已經很不對了。當然,那會兒我和巖融都已經找不到了,但是石切丸可是一直都在的。而小狐丸也是可以從任意一個稻荷神社那邊稍微麻煩一些去聯絡上的。但是你居然什麼都沒有說。加上一期一振他可是將你忘記了7百多年,所以只有這件事情我們是絕對絕對不會同意的。”今劍說道最後,語氣異常的堅決,對於今劍來說,將自己的弟弟忘記了,這就是重罪,絕對不可原諒。

如果說之前在十六夜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時,本丸雖然依然不喜歡自家審神者和一期一振之間的戀情,但是在稍微阻攔一下,卻也不會太攙和,畢竟是審神者大人。

但是,在十六夜就是三日月宗近這件事情暴露之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本丸可是有一堆三日月的兄長在的,之前不好干預,那麼現在就有了絕對的理由去管了。

對於三條家的幾位兄長來說,三日月可是他們三條家的珍寶,三條家的小月亮如今居然被別人摘走了,三條家的幾位兄長能夠接受才有鬼呢!

“今劍殿,我很抱歉,將過去遺忘了,但是過去的我並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留下,我還記得我對三日月殿的感情。”一期一振終於恢復了基本的鎮定,然後語氣認真的發誓道。

“但是,你依然不記得三日月,難道不是麼?”小狐丸犀利的指出道,並且眼神非常的危險。

“我……”一期一振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十六夜突然截過話去。

“石切丸兄長、今劍兄長、巖融兄長和小狐丸兄長,我並不是一點錯都沒有。畢竟是我自己在明知道一期一振在那裡,卻沒有再去找過去的。”十六夜低聲的說道。

“有原因的,對不對?”石切丸並沒有去反駁,但是卻指出道。作為從誕生之初就被供奉與神前的刀劍,石切丸對於某些事情的敏銳度的是非常高的,相比起小狐丸,石切丸更像一位神靈的眷屬。

“是的,我最開始只是直覺不要讓自己的兩個本體相遇,也直覺還沒有到和其他刀劍付喪神見面的時候。之後跟著犬夜叉少爺去了一趟彼世,瞭解了一些事情,因此我這些年從未想過去見大家。”十六夜解釋道。

“那麼,你又有什麼錯誤可言。另外關於一期一振的問題,即使我等知道一期一振不是有意的忘記過去的,但是他讓你難過了,這是真相也是事實。光是這一點,我們就無法原諒他。”石切丸自從知道審神者就是弟弟之後,臉上的溫和表情就收的一乾二淨,並且展示出了以往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看到的屬於強大的大太刀的絕對壓迫力。

自從石切丸好像變了一個人之後,一直坐在不遠處的笑面青江的視線就大部分放在這把御神刀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臉上的笑容非常奇異。

……

哀兵戰術不行,十六夜用帶有新月的雙眼看向自家的兄長們,然後有些可憐兮兮的撒嬌道:“真的不可以嗎?這是我唯一的戀情。”

看著弟弟那惹人憐愛的美麗容顏,說小狐丸等人的內心沒有動搖那是不可能的。

並且,不止小狐丸等三條家的大佬有所觸動,本丸其他刀劍都被最為少年版的三日月的表情給撼動了,畢竟很難有人能夠對三日月的長相視若無睹的。

不愧為活了上千年的平安刀,真是幾乎無法拒絕。大和守安定內心飛快的閃過這一段話。

加州清光則是另一種情況,他一開始的確是有一點點在糾結審神者大人居然是那位殿下,不過很快的清光就感到非常高興本丸的審神者是那位殿下。之後就在支援和反對主上和一期一振之間的事情而搖擺不定了,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

對於一期一振將主上忘記,加州清光的確非常不滿,但是作為初始刀加州清光有覺得應該支援主上的選擇。如今的話,在三條家的大佬們爆發之後,加州清光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

因為三條家的大佬都爆發了,所以一直沒有插話的鶴丸則自始至終都當了一回“圍觀黨”。

作為一個出生之後。被三條家的刀劍照顧過一段時間的刀子,鶴丸雖然平時並沒有任何表現,平安時代的刀劍的特性就是如此。

不過,要讓鶴丸選擇,鶴丸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三條家的大佬這邊,畢竟對於鶴丸來說,三日月也是特別的存在,並且作為三條宗近的徒弟五條家的刀劍,三日月當然也是五條家的珍寶,這一點同小狐丸一樣,即使如今五條家只有他一把,但是作為大侄子,鶴丸時刻準備這見縫插針的更加努力的針對一期一振。

可以想象,未來一期一振將要遭到多麼大的針對,畢竟在十六夜表達了身份之後,鶴丸的惡作劇能力只會成倍增長。

因此,一期一振想要拐走三條家和五條家的珍寶,還需能力才行啊!“攔路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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