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說的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只是經過剛才的事,葉南已經沒有辦法完全的信任手札了。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尤其是現在出現的力量,是葉南靠自身實力無法觸及到的領域?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小心一些。
“你可以把需要怎麼做提前告知,別的就不要想了。”
葉南心中有疑慮,也不敢真的把手札交出去,最後還是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我還是那句話,不管誰出了問題,立馬讓你變成一堆廢紙。”
這話說完,手札並沒有再回答了,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做,或許也是乾脆不願意配合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葉南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一定不會留手札了。
留這麼一個什麼都懂的東西,如果能為自己所用也就罷了,可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就真的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了。
葉南也不再追問,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
眼看劉承祖的東西就要收拾好,手札突然從葉南的身上飛了出來,懸浮停在了劉承祖的面前。
然後,書頁快速的翻動,最後停在一頁滿是字的頁面。
葉南見狀,嘴角微微揚起,“呵,考慮的真還是挺久的呢。”
劉承祖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手札自然沒有回答,依舊停在那一頁不動,彷彿定格了一般會,
“按照手札提示的做,當然如果覺著有疑問,或者不對勁酒儘量問,也不要完全被這部手札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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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冷哼了一聲,主動出聲解釋道,“現在,這個傢伙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手札:老子都這樣了,還不值得相信?
其實,就連手札給出的這些舉措,葉南心裡面也是抱有懷疑的。
可是劉承祖現在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唯有如此。
冒險就冒險,想來手札還不至於把自己搭進去來騙人。
劉承祖聞言,點點頭認真看著手札上面顯示的內容。
“前面的這些我能理解,是想要困住殭屍的舉措,可是後面的就不太懂了。”
過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出聲問道,“困住之後為什麼不是趕緊消滅,還要助其訂魂?”
按照以往的情況,劉承祖應該是不會對手札提出質疑的。
可是剛才葉南說過了,這個手札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手札抖了抖,重新翻了一頁,潔白滑膩地書頁上顯示著一句話,“此舉看似是定魂,實則是將贏勾困在這具廢柴的身體裡。”
說罷,怕劉承祖不懂,又接連翻動兩頁,
“將其消滅?”
“當初軒轅劍都沒能將此物滅掉,你難道有更加能拿出手的東西。”
“我們宗……算了……”
劉承祖聽到這話脖子一梗,還想反駁什麼來著,可話沒說完,就慫了,“軒轅劍可是神器,我們宗門是沒有能媲美神器的傳承。”
軒轅劍是何物?他們還真是沒有這種寶貝。
以前師傅所教的就是真祖不可滅殺,之前的將臣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
“黃行知自身天賦一般,並且沒有修煉,算是低階宿主。”
手札見狀,又開始淡定地翻動著,將自己後面的這個舉動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定魂的作用是要將贏勾的魂困在這具不算厲害的軀體之中,最重要的是讓贏勾的魂跟這具身體產生聯絡,肉身滅則魂飛散。”
“贏勾要想將這具身體的實力提高,需要的時間心思會更多,難度相對也會大很多,咱們的機會也多。”
“這法子是我主人所想的,目前來說唯一能滅殺真祖的方法。”
“只不過真祖實力都很強悍,根本沒人能有機會將其定魂,贏勾現在的實力相對比較一般,如果定魂成功的話就能將其徹底消滅。”
翻動到這裡,手札突然停了下來,頓了頓之後竟然出聲說道,“一切就看你的了。”
聲音清甜,像是個小姑娘的聲音。
葉南全程也都在關注這一人一書之間的交流,縱然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可手札的話聽著也還行,感覺能行的通。
就好比自己,在之前的肉身之中,身體的強度大還能抵擋許多傷害,如初神魂才有機會完好的逃走重生。
可如果現在這具身體到修仙界去,自己恐怕是要死的很慘了。
直接被人家宗門一個長老,就能輕鬆的毀滅肉體。
至於神魂,縱然也是尊者境,可需要身體來承載這些力量,單獨神魂的話威力也無法全面發揮出來。
所以,魂飛魄散的結局真的是很有可能了。
可以看得出來劉承祖此時的壓力特別大,整個人皺著眉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先按著這個法子準備就行,別的不用管了。”
葉南心中瞭然,也難得的沒有打擊,而是放柔和語氣對其說道,“放心,如果有什麼意外,我讓這本手札陪著。”
可是,聽到這話劉承祖也並沒有多高興。
難道就不能沒有如果嗎?老夫並不想讓這本手札陪著自己下地獄啊。
只不過事已至此,劉承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其實也還好,之前是許久未用此法,對學習過的方法淡忘了許多。”
努力的回憶著剛看到的方法,穩住心態說道,“剛才看了手札提供的方法,記憶一下子就回來了,還真是能應對了的,就是後面的定魂,不知道能不能成。”
話說到一半兒,表情還是變得猶豫起來,“這個算是之前沒接觸過的,還是有點兒不熟悉。”
葉南對這個領域也不是很瞭解,也只能含糊地說道,“現在心裡好好熟悉熟悉吧。”
“是的,老大。”
這邊劉承祖剛點頭,就聽到有人在敲臥室的門。
緊跟著,就聽到暮婷在門外緊張地喊道,“葉南,家裡打電話過來說是找到人了,咱們是要現在趕緊過去看一看麼?”
已經找到了?上官家的速度還真是快。
葉南劉承祖聽到這話,下意識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你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
然後,葉南皺了皺眉,才開始催促道,“等不及了。”
這個傢伙只要吸食活血就可以成長,多放在外面一分鐘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能這麼快找到是好事,自己這裡也應該抓緊時間去處理事情了。
“差不多了,可以走。”
劉承祖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點頭應道,“事不宜遲!”
二人出門的時候,外面站著葉淑儀葉北暮婷三個人,全部都是一臉關切的樣子看著二人。
葉淑儀葉北是不知道什麼事,可光看這緊張的氛圍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至於暮婷,是因為知道這事的難辦才會如此緊張。
“小南,這到底是……”
葉淑儀見自己的兒子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主動上前想要詢問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現在來不及解釋,回來再說。”
葉南說罷,就饒過幾人往外走。
劉承祖暮婷見狀緊跟在後面,一起朝外走著。
路過廚房的時候,劉承祖提著自己的破布包進去了一趟,出來的時候布包就變的鼓囊囊的了。
估計是拿了點兒東西,具體是什麼葉南也沒問。
也許是這老東西還沒吃飯,所以去食堂拿了點兒吃的吧。
幾人出了別墅,就上了暮婷的車。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開了出去,劉承祖坐在後面緊張地問道,“人離咱們這個地方遠嗎?”
暮婷目視前方,一絲不苟地應道,“一個小時車程,他也沒有跑到多遠的地方去,現在家裡的人已經將其圍住了。”
“叫那些人在附近住戶家裡找點糯米撒在身體上面。”
聽到這話,劉承祖點點頭,然後突然出聲提醒道,“切不可貿然行動,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把糯米撒在身上?這是什麼操作。
坐在前面的葉南暮婷皆是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舉措很不能理解。
尤其是葉南,想到了離開家的時候劉承祖還特意跑了一趟廚房。
想到此,回頭看向了劉承祖的破布包詢問道,“你剛才去廚房不會是一趟了一袋糯米吧?”
“是啊,幸虧咱們家糯米存的多。”
劉承祖點點頭,說道,“這糯米可是好東西,日常必備祛除屍毒的道具。”
說著,還從口袋裡抓出來一把給葉南看。
這種事,葉南自然是不懂,不過老東西算是行家,說有用那就一定是有用的。
至於暮婷,還不懂自己的舅舅到底變成了什麼,對這個屍毒還是處於一臉蒙的狀態中。
心裡好奇想問,可也不好打斷葉南劉承祖的對話。
就先按照劉承祖所說,給那些人吩咐去討要糯米撒在身上。
葉南等暮婷電話打完,才看了後面一眼,出聲提醒道,“給暮婷裝一點兒吧。”
“好,都夠的。”
劉承祖撇撇嘴,繼續問道,“老大,要不要也來一點兒。”
說起來,葉南現在應該也算是凡胎肉骨,如果被殭屍咬了勢必會被感染的。
可是從手札那裡,葉南瞭解到殭屍是一種比較神奇的死物,從另外一種角度上看是比較特殊的修煉者。
心裡對這種狀態充滿好奇,卻是沒有那種要躲避的心裡。
如果能研究一下這個屍毒到底是什麼就好了……
葉南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用了,待會兒你們都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縱然黃行知動作比較快,可要想滅了自己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因為事情緊急,接下來暮婷開車的速度奇快。
中間也都沒有怎麼交流,愣是把一個小時的車程縮短到了四十分鍾。
目的地是一個村子,車子一路開到了村後面,遠遠的便看到有十幾個穿唐裝的人站在山腳下。
看到有車子過來,其中兩個人連忙過來迎接。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一身正氣,語氣也不卑不亢,“小姐,人進了山裡,這周圍都被咱們的人圍住了,至今還沒有那人出來的訊息。”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上官家有點兒身份的人。
暮婷點點頭,剛想張嘴詢問情況,卻不料身邊有人先一步開口。
問話的是劉承祖,“有沒有人受傷?”
那人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下意識地看了暮婷一眼。
看到暮婷點頭表示可以說的時候,才恭敬地回答道,“有四個已經死了,死狀比較特殊,還有六個受傷的。”
相比於暮婷,劉承祖年齡比較大,可能會比較容易引起別人的尊敬吧。
聽到這話,劉承祖忙不迭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那人又看了暮婷一眼,得到允肯後才在前面帶路說道,“老先生,請這邊來看。”
劉承祖緊跟上去。
葉南暮婷也互相看了一眼,跟著一起去。
山腳另外一處不起眼的地上,擺放著四具屍體,已經蓋上了白布。
劉承祖走近,蹲下來揭開布看了一眼。
發現屍體都已經幹了,好像是已經死了很久,被風乾的樣子。
又檢查了一遍屍體其餘的地方,發現了牙孔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葉南也跟著一起看了看,心裡忍不住打鼓。
這些人的血氣全部都被吸乾了,這種死相倒是比較少見。
看來手札說的不錯,黃行知就是靠吸食血氣來提升自身實力的。
劉承祖將其餘三具屍體用同樣的方式檢查完,又看了看受傷的幾個人。
傷口全部發黑,甚至已經開始潰爛。
“死的就地火化,在天黑之前處理乾淨,這些受了傷的有沒有討要到糯米?”
檢查完畢後,才出聲對那人安排道,“糯米還是很要緊的。”
那人縱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糯米,可是也算見過黃行知的身影舉動,根本不是人為修煉能達到的實力。
並且這些人受的傷明顯是非常詭異的,絕對不是常規治療可以解決的。
這種時候,聽到劉承祖有條不紊的安排反而覺著心安了許多,“有,之前小姐吩咐的,跟周圍的村民討要到了一些。”
劉承祖點點頭,繼續說道,“用糯米敷傷口,米黑了就繼續換,敷到新上的糯米是白的為止。”
一時間,這裡成了劉承祖的主場。
由著劉承祖安排,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