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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天宮一條河

眼見夢中少女就要離去,江飛雨再也顧不了什麼了,大聲嚷道:“如煙雅女,我是江飛雨!”

這一嚷如驚天雷,讓奔行的三個美女嘎然停下,回首看向他。

“你是江飛雨?”一直不屑搭理江飛雨的枊如煙,臉色大變,杏眼圓瞪,前不久屈辱的一幕情景浮上心頭。

就在前幾天,鐵嘴王媒婆為她保了一個媒,對方就是江家大院的少爺江飛雨。什麼俊美,瀟灑,多少女孩心中的男神,這些從王媒婆口中嘣出的話對枊如煙來說,全是媒婆為錢而編篡的,不必認真。她的觀點是,你王媒婆為我牽線可以,但是,什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統統不作數。黑貓白貓,她要看了才說。

這種提法簡直是離經叛道,把千年古訓,至高無上的媒妁之言徹底推翻,媒人今後還有什麼權威?王媒婆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也不多語,起身就走,還沒有走出山莊,就被枊如煙的話絆住了腳:“十兩銀子,成也是你的,不成也是你的。”

什麼離經叛道,千年古訓,媒怨之言,在銀子面前頓時不值一分錢。

柳如煙等到的訊息是,男方對她根本不屑一看,而且嗤之以鼻。更讓枊如煙氣憤的是,對方不僅拒絕,反而放言,若娶枊如煙,不如出家當和尚。

為這事,枊如煙念念在心,兩天茶飯不思。聰慧的柳如煙卻沒有料到,王媒婆雖然得了銀倆,但是對她離經叛道的作法十分不滿。又見江飛雨逃避這樁婚事,一個惡毒的念頭就此產生,借江飛雨的口把枊如煙大罵了一通。

此時此刻,柳如煙恨不得上前甩江飛雨兩耳光。生氣歸生氣,她還是要搞清楚,此江飛雨是否彼江飛雨?萬一有誤會,難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你是江飛雨?”枊如煙忍住不塊。

“正是本人,如假包換。”美女終於開了玉口,江飛雨一陣欣喜。

“你是那方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要問清地方。

江飛雨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何不藉此考考這雅女,真的是人美聰敏?

“生在七十二星宿中,以火神的名字命名的地方,家在一個河灣處。”

不直接告訴是那方人,而是用猜謎的方式繞著說。枊如煙明白,眼前的男子這樣作,分明是要考她的智力。

她以不屑的口吻說:“火神者,炳靈。河灣,你姓江,而不姓何,那就是江灣.你是炳靈江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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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飛雨不由哇地叫起來,翹起大姆指,脫口讚美:“人美聰慧,天生雅女。”

看到江飛雨得意的神情,柳如煙臉上冷如冰霜,繼續說著:“據說,那方有個也叫江飛雨的少爺,生性好色,見一個愛一個,然後拋棄一個,再物色下一個。”

炳靈山青水秀,方圓幾十裡姓氏很多,但姓江的唯獨只有江灣的江姓大家族。根本沒有第二人叫江飛雨。江飛雨聽出,枊如煙是在編著法子罵他。

江飛雨漲紅臉,必須要向這個雅女解釋清楚,否則誤會越來越深。

“不是你說的那樣,沒有這回事。”

“沒有那回事?

“千樹萬樹梨花開,夢中的少女走過來。口中這樣戀戀,約會了,吻了,擁抱了,雲中月小姐就被踢開了。”

“汙辱,誹謗!”江飛雨急得大嚷。

“有理不在言高,你嚷啥!”白茶花知道眼前的俊男是江飛雨後,十分鄙視,兩眼瞪視他。

“浪蕩少爺的規律就是攝色不斷,踢了雲小姐,立即擁抱謝小姐。”想到若娶枊如煙,不如出家當和尚,枊如煙越說越激動,只差沒有罵人。

一而在再而三被人惡毒汙衊誹謗,江飛雨那裡愛過這樣的氣。深埋的少爺脾氣被激發出來了。啥雅女,美女在眼中完全成了一個罵街少女。

“不可理喻,枉自長得漂亮。”江飛雨毫不留情反唇相譏。

在側的白茶花和花如玉被激怒了,如煙姐美麗善良,眾口皆碑。你一個炳靈山上跑下來的小子,公然罵我們的小姐,這還了得。

“你在罵一句!”白茶花指著江飛雨的眼睛,在他楞住一剎那,順手一耳光。

這一耳光讓江飛雨蒙了,他萬想不到一個美女會對他突襲。就在一楞神之間,臉上又挨了一耳光。這一耳光不是白茶花打的,而是一個男子。

“你是誰?憑什麼打人?”江飛雨忍著痛質問那男子。

“我是誰,告訴你,別嚇出尿來了。本少爺是天宮一條河,無人敢淌過。”

原來是四大家院河上人家的少爺何耀武。江岸飛雨,謝天謝地,雲中花嶺,大宅門匾皆含姓氏在內。何家何少南與眾不同,全靠伐木,漂木發財,真金白銀進屋。躋身四大富戶後,也附雅風流,把新修大宅取名何上人家,也含姓氏在內。後來覺得狗屁不通,改為諧音河上人家。

河上人家,江飛雨心中發笑,調侃道:“原來是天宮一條河的少爺,因為是小溝,當然沒人願淌,只有一跳而過。”

這話讓何耀武惱怒了,平時只要亮出天宮一條河,洪雅誰不買賬。眼前這人居然敢蔑視自己。他惱羞成怒,跨步向前,揮拳打向江飛雨。

江飛雨冷哼一聲,身子一滑動,早已閃在何耀武身後,輕輕一掌,口中喝道:“躺下!”

何耀武往前一傾,隨著話聲,一個趔趄倒下。

何耀武自幼習武,功夫也算入流,被一掌拍翻在地,暗暗心驚,自知遇上高人。

“你我素未謀面,今生無仇,往世無寃,何少爺為何對我拳腳相加?”江飛雨厲聲喝斥。

“因為你騷擾我心中所愛之人。”打不贏,氣勢上卻不能輸。何耀武翻身站起來,不屈地迎著江飛雨的目光。

情敵,江飛雨咯噔一跳,出師不利又逢敵,追求枊如煙的道路曲折又多障礙。

“你是誰?有種就報上名來,小心本少爺收拾你。”何耀武色厲內茬,其實明白對方手下留了情。倘若力道大兩分,只恐他還躺在地下起不來。

“本少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炳靈江岸飛雨,江家大院江飛雨也。”

何耀武嚇了一跳,火神廟前一條江,奔騰不息向西方,指的就是江岸飛雨。水往低處流,東去不復返。讓人訝異的是,江家大院外面的炳靈河則一路向西,穿過閻王峽,神秘消失在遠方。江岸飛雨可是四大家院之首啊!

何耀武急忙雙手抱拳賠罪,稱兄道弟起來:“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得罪江兄,愚弟這裡賠不是。”

“不敢,剛才手重了,讓何兄出了醜。冒失,冒失,還望何兄諒解。”江飛雨抱拳還禮,坦然面對情場對手。

倆人握手言和,這才發覺,枊如煙三人早已沒有人影。

不打不相識,何耀武提議到前面酒店喝一杯。

酒店雖小,後窗臨江,憑欄遙望,遠山近水,是個不錯的飲酒場合。

酒過三巡,何耀武躊躇一刻,說道:“江兄,有句話不知弟當問不問?”

“你我是兄弟,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

“聽江湖風傳,江兄揚言‘若娶枊如煙,不如當和尚。’既然如此,今天為什麼還對枊小姐糾纏不休?”

“唉,說來話長。”江飛雨仰脖喝了一杯酒,長長嘆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錯把雅女當啞女,這才釀成今日之錯。但我從未說過什麼‘若娶柳如煙,不如當和尚。’的混帳話。金子從手指縫漏走,兄至今後悔萬分。”說罷,仰天又是一杯。

何耀武心中叫起苦來,追了枊如煙一年,現在追出一個情敵來。不由喝起悶酒。

“何兄,你我是兄弟,兄弟就是兄弟,不作情敵。”江飛雨大度安慰。

“此話怎麼說?”何耀武燃起希望。

“追求枊如煙是你我的權利,我倆來個兄弟之約。”

“怎樣的約?”

“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絕不能成情敵。”

“好!”二人接掌。

既然成為兄弟,兄弟互相之間就要坦承。河上人家四個字想起來滑稽又可笑,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何兄,你我已是兄弟,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什麼事?就似這酒,一干而盡,不留杯底。”

“何兄宅第的門匾不妥,最好改了。”

“河上人家暗含何姓在內,也是感謝青衣河讓我們發家致富之意。”

江飛雨苦笑揺頭,沒文化真可怕。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不知文化要底縕。

“何兄不妨把前兩字念個三遍。”這樣竟指正問題,又不傷人臉面。

“河上。”何耀武果然連含三遍,念著念著,臉色變了。河上,和尚,何家豈不變成和尚人家。

“劉瞎子,狗日的!”原來,何耀一的何少南當初要附庸風雅,學江岸飛雨,雲中花嶺,謝天謝地,把姓氏楔在門匾裡。出了一兩銀子請算命匠劉瞎子取牌匾名。劉瞎子喝了二兩酒,暈頭暈腦。聽知何家水上發家的暴發戶,張口吐出四個字,河上人家。酒醒後回想起來,河上人家,和尚人家,感覺不妙,這不是在戲弄人家嗎?人家醒悟過來,不把我假瞎子打成真瞎子才怪呢。當天夜晚,劉瞎子如忙忙如漏網的魚兒,匆匆逃離紅雅,回到三百裡的老家。

可憐何少南沒有文化,兒子何耀武也文墨甚少,至今沒有察覺門匾的不妥之處。

此時,經江飛雨曲折點醒,何耀武氣得差點吐血。難怪至今再也沒有看見過在城外河邊算命!

事已至此,這口氣也只能生生呑下。

“江兄文彩不錯,煩請江兄為我家宅院取個吉利的名字。當然,何家姓氏要楔在裡面。”何耀武的心情糟糕透了,恨不得把門匾換了。若不是江飛雨點醒,這個笑話還會繼續。

“這件事好辦,舉手之勞。”江飛雨爽快答應。

略一思索,頭腦有了答案:“順河人家。何家順利吉祥。”

做好事做到底,江飛雨當場揮毫,龍飛鳳舞寫下順河人家四個字。兄弟歸兄弟,畢竟是情敵。讓兄弟走開,別攔在前面,讓自己追求雅女的路不順利。

“何兄,快快帶回去,找人把匾換了。”

見江飛雨下筆如有神,這讓何耀武自慚形穢。他也深深感受到,在追求枊如煙的路上,江飛雨將是愛情路上的勁敵。兄弟歸兄弟,畢竟是情敵,何耀武也是這樣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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