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山離山莊有五里路,羊腸小道崎嶇不平。
瓦屋山是座四面峭壁,飛流直下三千尺,動物繁多,熊貓神出鬼沒的大山。遠觀如平地,山民稱它為桌山,又因形如瓦屋,又稱為瓦屋山。江岸飛雨離瓦屋山不遠,江飛雨時常上山探幽尋險。練就了一雙鐵腳板,上山如履平地。
柴山高不過五百丈,在他眼中就是小兒科。
江飛雨沿著小徑,似箭倏倏往山上急行。花如玉緊緊跟隨,終究落後,急得大呼:“飛雨哥,等等我。山上危險!”
柴山雖然不高,但溝壑縱橫,樹木蔽天,稍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久久走不出森林。
江飛雨哈哈大笑,瓦屋山懸崖峭壁,原始森林密不透風,還有可怖的迷魂凼,本少爺從不畏懼。小小的柴山,危險,你花如玉嚇唬我吧!你嚇唬我,等會我嚇唬你。
“飛雨哥,飛雨哥!”四處陰森森,風悽悽,上山打過多次柴,從未害怕過的花如玉今天不知怎的有點膽胠了,她從背兜裡拿出柴刀,警惕地走著。
“嗚!”一陣怪叫聲從旁邊響起,花如玉嚇得身子一抖,也不及細看,手中的柴刀對準黑影飛去。
“你要謀殺我呀!”江飛雨身子一閃,柴刀從旁邊飛過,栽在樹上。
美女玩笑不好開,這是真理。
好個江少爺,你嚇我,看我不嚇死你。眼睛一閉,花如玉搖搖晃晃就要栽倒。
江飛雨大叫一聲,急步上前扶住。這正中花如玉的計,頭一偏依偎他身上。
“醒醍!”這麼不經嚇,江飛雨害怕了,拍臉,呼喚,口中喃喃自語“別嚇我,別嚇我!”
好一陣,只見花如玉悠悠醒來,茫然四顧,大叫一聲把江飛雨推開。
“你是誰?為什麼抱著我?”
抱你?不抱著你摔你個鼻青臉腫,遇著這樣的女孩,真讓人無語。
“你昏過去了,我救了你。”
“昏過去了?沒趁機對我做過什麼吧?”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摸過我的臉。”
江飛雨楞住,這話傳到枊如煙耳朵,我死定了。不對,人昏迷-----
“你個花如玉,嚇死我了。”舉手佯裝要打人。
“下次再嚇我,我嚇死你。”花如玉咯咯笑,跳著閃開。
突然,一個疑問在心頭升起,是誰安排我和花如玉下河挑水,上山打柴?是枊如煙還是白茶花?這是無意的安排還是有意為之?花如玉別是色情試金石吧!
想到這裡,江飛雨不由四處觀看。真的是這回事,必定有人暗中監視。
“花如玉,誰安排我倆一起幹活的?”話輕飄飄,好似不經意說起。
“茶花嫂,她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咯咯咯,笑聲清脆,珠玉落盤。
“為啥茶花嫂不和我一起呢?”
花如玉眼睛一閃,那表情似乎問,你喜歡茶花嫂?更深層次的含義,你討厭我?
江飛雨不傻,自然讀懂她話中的意思,急忙辯護:“什麼意思都沒有,只是覺得,這個,這個-----”
“這-----”了半天也沒有把話說明,惹得花如玉直笑。
看著她的笑,江飛雨打定主意,下次打柴獨自上山。
第二天,他對白茶花說;“茶花嫂,我已經熟悉了山上的環境,今天我一個人去砍柴。”
白茶花不言語,只是定定看著他。
看得江飛雨心中莫名發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口中說著,卻又不自覺摸摸臉。
“如玉妹欺負你?”
“笑話,她欺負我?太陽從西邊出來。”
“上山砍柴也是她的事,你為何不要她去?”
“孤男寡女獨處荒山野嶺,會被人無限想像,演繹出始料未及的劇情。”
江飛雨悶了半天,終於婉轉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白茶花嘻嘻笑起來,她沒料到江飛雨有這樣的顧慮。和美女在一起,不說做什麼男女之事,光是看美女,不僅讓人心悅意舒,據說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才有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積極效果。
“你未婚,她未嫁,休管他人瓦上霜。走你的路,演你的人生。”白茶花笑說著。
“茶花嫂,聽起來你的話旁人聽見有道理。於我來說,你是在害我。”江飛雨憤憤說。
“嘻,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我何來害你?”白茶花依然笑著。
江飛雨不由皺起眉頭。白茶花明知我的心在枊如煙,卻故意把我們安排在一起,而且言語上有著某些暗示。這種種行為,是白茶花護主對我的試探?還是奉枊如煙的旨意行事?
“茶花嫂,我怕閒言流語,你饒了我吧!”江飛雨放低身段,以弱為進。
“心中無冷病,那怕吃西瓜。江少爺,如果你在花如玉美貌前不能把持住你的心性,我可以考慮不讓她和你同去砍柴,當然,也不會讓你再看見她了。”白茶花仍然笑著說,
別看白茶花笑靨如花,那花中藏著的是一把刀。只要江飛雨在拒絕,那就說明,美色面前,他不能把持心性。什麼只愛枊如煙,只喜歡枊如煙,那是天大的謊言。
江飛雨啞然了,只好和花如玉一齊上山打柴。
上山的必經之路有條小河,河上有座獨木橋。
昨天過獨木橋時,花如玉還對江飛雨開玩笑:“江少爺,如果你沒有膽量過橋,叫聲如玉妹妹,我牽你過河。”
江飛雨自然不敢叫她如玉妹,更不敢讓她牽手,嚇得連連擺手。
今天又來到獨木橋,花如玉想到昨天過橋的情景,不由笑靨如昨。不能吃豬肉,逗逗豬兒溜溜,何樂不為呢!
想到這裡,花如玉伸出藕色玉手,叫聲:“江少爺,叫我如玉妹,我牽你過橋。”
江飛雨嚇了一大跳,昨天只是說說,今天卻伸手過來牽手。花如玉呀花如玉,茶花嫂還在莊門外站立,她誤會了,我可是黃泥巴落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他不由自主後退兩步,擺手:“求你了花如玉,不興這樣嚇人。”
看到江飛雨的狼狽相,花如玉更開心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一個大男人嚇出一臉苦相。
花如玉的心性一發,吐出了一句讓江飛雨膽顫心驚的話:“一牽定因緣。”
江飛雨嚇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叫起來:“我的媽呀!你要嚇死我了!”
花如玉悟出了一個道理,真情不移的男人在情色面前是金剛不壞。而象江飛雨這樣的男人,不僅是金剛不壞,而且是膽小老鼠。
想到膽小如鼠幾個字,她不由看向江飛雨,撲哧一笑。再逗他幾句,恐怕不是膽小如鼠,而是抱頭鼠竄了。
花如玉的心情此時大爽,比六月天吃了西瓜還又甜又爽。口中不由吟唱起來:“小河的水清悠悠,魚兒浪裡遊,妹妹我走橋頭,哥哥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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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後面走還沒有哼出來,腳下不穩,左閃右偏,驚叫起來,也看就要掉下河。
江飛雨在後面冷哼,玩這一套,沒門。只見花如玉左偏右倒,花容失色,江飛雨終於意識到她遇著了危險。不敢怠慢,飛步向前。可惜遲了,只聽花如玉一聲驚叫,撲通一聲掉進河裡。
江飛雨剛一站定,感覺腳下異常,身體不穩。他不及細想,就勢一偏,撲下河中。
花如玉撲騰幾下,如秤砣落底,馬上不見人影。江飛雨一個猛子,潛入河底,抱住已經昏迷的花如玉,趕忙鳧上岸,放在草地上。
這突發的事故讓莊門外的白茶花心驚不己,早已奔跑過來。急急說:“江飛雨,趕緊把花如玉送進山莊搶救。”
江飛雨搖頭說:“花如玉溺水嚴重,不能耽誤時間了。”
白茶花已經六神無主,只是著急:“快說,怎麼辦?”
江飛雨說:“擠壓心臟,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啥是人工呼吸?”
“就是嘴對嘴,呼氣吸氣。”
說罷,臉紅了,表情也不自然了。
“快呀!你還呆著幹什麼?”
“茶花嫂,這事還是你來做為好。”
“我不懂。”
剛說了這話,白茶花意識到什麼,衝江飛雨發火:“人命關天,你還在顧慮什麼!如煙妹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你。心中無冷病,那怕吃西瓜。”
江飛雨也不在說什麼,急忙對花如玉施救。
柳飄茗香山莊門口,姜平牽著田甜的小手,指著搶救現場,問她:“江少爺在幹啥?”
田甜說:“江少爺在和人玩耍。”
姜平掏出一個蘋果遞給她:“獎勵你,說得好。快去告訴小姐,說江少爺在和人玩耍,做遊戲,叫她快來看。”
小田甜歡天喜地吃著蘋果,跑去告訴了枊如煙。
自從白茶花來到枊飄茗香山莊,枊如煙一眼就喜歡上田甜。圓嘟嘟的臉,一雙大眼睛天真可愛。山莊沒有小孩,田甜的到來讓山莊有了股天真無邪的氣息。
“告訴我,江少爺和誰做遊戲?”
小孩子的話不可信,江飛雨和花如玉上山打柴,二人背背兜,提柴刀,田甜以為他倆在做遊戲吧。田甜跑來告訴她,童貞可愛,可不能傷了她的天真。
“不知道。”田甜搖頭。
柳如煙笑了,撫摸著田甜的頭:“做什麼遊戲?是和我倆一樣,貓捉老鼠,跳繩,還是老鷹叼雞兒子?”
“都不是,他們睡在地下,嘴對嘴,我們沒有玩過的遊戲。小姐,這是啥遊戲?”田甜閃著眸子,天真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