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若再不趕他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門口。
雲落天已經忍無可忍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玄青一點顏色看看。
而此時,孫文祥開門而出。
身後,文遠陪同。
“是誰在這裡鬧事?”
孫文祥都還沒看清楚人,就問了出來。
“孫先生,您出來了。”
雲落天見著,態度瞬間轉變。
孫文祥可是醫王,在整個神州都有名,他當然得尊重。
簫倩依見著,眉頭皺起,有些擔憂。
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子她見過幾次。
人家那是確有幾分本事。
“孫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怪我心切,這才將小玄請了回來。”
蕭正陽也走了上來,連忙致歉。
文家還好說,這要是得罪了孫文祥,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蕭局長也是關心文老的病情,沒關係,只不過,年輕人還是謙虛一點好。”
孫文祥一邊說著,這才朝著簫倩依身後的玄青看去。
突然間——
“臥槽……這麼會是……”
當看清楚那年輕人樣子,他身軀一顫。
以孫文祥年老穩重的形象,也免不了爆出一句粗口。
誰會知道,這個人,竟然會是玄青。
完鳥,他的形象全部毀了。
最主要的,他還想再向玄青請教伏羲針法的一些奧妙。
現在看來,基本上沒可能了。
“孫先生,您這是……”
文遠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而孫文祥快步走到玄青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道:“孫文祥不知大師在此,還請恕罪。”
啥?
大師?
文遠、雲落天等人看著,都被孫文祥的舉動給弄懵了。
那表情驚訝得跟見了鬼一樣。
堂堂的醫王,居然如此恭敬的叫這個年輕人大師?
“你又沒罪,何來恕罪一說?”
玄青笑著問道。
“是小老兒無知,衝撞了大師。”
孫文祥一臉苦巴的樣子。
“呵,既然無知,那以後多多學習,不要向某些人一樣,狗眼看人低。”
玄青朝著雲落天,文遠看去。
很明顯,這就是在罵他們。
“你個混蛋,你說誰呢?”
雲落天指著玄青,憤怒的吼道。
“落天,住口。”
文遠臉色一變,喝止道。
隨即,他又來到了孫文祥的身邊:“孫先生?這……”
“文先生,我之所以說我醫術精進,就是因為得到了這位大師的指點。”
“但文老的病,我實在無能為力。”
“要說這世上還有誰可以一試,恐怕就只有大師了。”
孫文祥鄭重說道。
其實,他之前也準備告訴文遠將玄青請來。
可這外頭一吵,就將這事情給耽擱了。
沒想到,出來竟然碰到了玄青。
“孫先生,你是說,他能治好我父親?”
就算孫文祥這麼說,文遠依舊是不敢相信。
畢竟玄青太年輕了,就算他從出生就開始學醫,也不可能達到那種大師級別啊。
而此時。
房中傳來了幾聲咳嗽。
“孫先生,是我爸醒了。”
文昌海時昏時醒。
之前一直昏睡。
這一次或許是孫文祥的針灸,讓他甦醒了過來。
“爸,您還好吧。”
文遠等人全部進入房中。
玄青這個時候,才算是見著床上的那個老者。
臉色微黑。
身體虛弱。
而且,毒素已經進入五臟六腑。
還有幾處暗傷。
若不是孫文祥的伏羲九針,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只不過,就算如此,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除非是他出手。
“遠兒,你不要擔心,也不要浪費錢財了,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有指望了。”
文昌海說幾句話,都是氣喘吁吁。
而後看向孫文祥,道:“孫先生,又麻煩你了。”
“文老客氣,是老朽無能。”
孫文祥拱手回禮,一臉歉意。
“文老,老朽雖然無能為力,但玄青大師或許有辦法。”
說完,孫文祥指了指玄青。
“他?大師?”
文昌海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朝著玄青看去。
“大師,這位是文昌海文老,來自青華省三大世家之一的文家。”
孫文祥介紹道。
而玄青揮了揮手。
“我知道。”
他之前就想簫倩依打聽過了。
“文老身中劇毒,毒性已經侵入五臟六腑。”
“且身上有四處暗傷,傷到了要害。”
“呵,重傷而不死,還下劇毒,看樣子,這個人對你有多大的仇恨啊。”
玄青冷冷笑道。
“你...你怎麼知道?”
床上,文昌海滿臉驚訝。
這年輕人都沒有診治,就看了一眼,就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
邊上,文遠等人也是一臉驚訝。
當初孫文祥也是看了好久,這才診出原因。
這年輕人,居然就看了一眼,就說了出來。
“我不但知道,而且還能治。”
玄青再次說道。
“什麼?你真的能治?”
文遠一驚,之前的那股子不屑全然消失。
“文先生,大師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孫文祥可是親眼見過玄青的厲害,他使出來的伏羲九針,簡直出神入化。
就算自己再學一輩子,也難以達到那種程度。
“大師,剛才多有得罪,請您救救我父親。”
“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文遠連忙說道。
文家,雖然是古武世家,但內憂外患,不可避免。
而文昌海是他們文家唯一的武宗強者。
只要有他在,文家可保太平。
若他去世,文家就會成為其他勢力嘴裡的肥肉,瞬間被咬得稀爛。
雖然不知道文家的其他人怎麼想。
但文遠卻是不想讓父親死去。
“呵,我之前就說了,那時候要是讓我出手,分文不取,可現在……”
玄青淡淡一笑。
現在知道求他了,十億,一分都不能少。
“小子你……”
雲落天聽著,有準備怒罵玄青。
文遠卻是真氣綻放,怒道:“雲落天,這是我文家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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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之後,我會讓你父親好好教你學學怎麼尊重人。”
他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清冷。
就是這個雲落天,差點讓他失去了一個機會。
“文叔,我!”
“夠了,你給我出去。”
文遠指著門外,不容雲落天有半點狡辯的機會。
“哼!”
雲落天朝著玄青怨恨的看了一眼,奪門而出。
“大師,之前是我不對,請您告訴我銀行卡號,我立馬給您十億。”
對於文家而言,十億算個球啊。
“好啊!”
玄青點了點頭,直接報出了號碼。
他現在需要錢買地皮,自然毫不客氣的接受。
很快,十億到賬。
玄青走到床邊。
文昌海微微說道:“小夥子,你只管折騰,老頭子反正也沒有幾天活了,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
說到底,他還是有點不信。
不過,孫文祥既然如此推崇,試試也罷。
“文老,您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玄青微微一笑,死馬當活馬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隨即,他取出銀針。
伏羲九針揮灑而出。
邊上的人見著,個個都是滿臉驚訝。
尤其是文遠。
他見過孫文祥施針。
一個行雲流水,一個如同蝸牛。
這兩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蕭正陽和簫倩依倒是沒有驚訝,他們好歹見過兩次。
只不過,簫倩依心裡還是有些小怨氣。
因為玄青沒有告訴他,孫文祥的醫術都是他教的。
之前還害他白擔心了一場。
至於孫文祥,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了任何的一個細節。
很快。
伏羲九針落下。
十五分鍾後,治療結束。
床上,文昌海悠悠的睜開眼睛。
感受著體內暢通無阻的經脈,和正在慢慢恢復的真氣。
興奮的說道:“我沒事了,我真的好了。”
“大師,請受我一拜。”
文昌海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眾人震驚的眼光之中,對著玄青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