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起身回答道：“餘隊長，你說道我們心坎坎上了！當年自衛反擊戰，不少的偵察連，主攻穿插營連，因生疏的山野叢林地形複雜，走錯路，迷失方向，嚴重的還誤入越軍的伏擊圈嘍！象我與高個子，當時，懵懵懂懂來到了此洞……”小矮子提到了該洞，立即閉嘴了，他不想讓這恥辱的一幕再現……
高個子說：“餘隊長，你是不是嫻棄我們拖累你們偵察分隊了？來此洞還沒與你和偵察分隊的兄弟們相處二天，你就急著趕我們走！”高個子傷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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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兄弟也不理解餘隊長為何這麼急？紛紛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餘隊長……
姜智遠一看這種局面，冷靜沉著的說：“兄弟們！餘隊長何不想與大夥一道過境回國，他同樣想自己的連隊，他是一連之長呀！離開他的連隊已一年多了，你們說他想不想？我們餘隊長新婚燕爾不足一月，又與新婚的妻子分別，帶領我們戰前訓練攻打老山，打下老山後，眼看可回家探親見愛人，父母，又接到出境偵察開設前觀的任務！這次原本可帶領我們兄弟過境回國，但他說負傷纏身，怕影響同志們的快速整體行動，暫緩留在此洞，拖後一步走！餘隊長，心裡總在為我們當兵的著想……”
小矮子說“餘隊長，我們兄弟換著抬你，扶你，背你！你就和我們一道走吧！你與張班長倆人在這麼大的山洞，可怕孤獨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在座的五十位兄弟異口同聲說：“餘隊長和我們一道走吧！”
“兄弟們，感激你們的關心，在這裡！我們講感情！但也要講紀律！我們是經過戰爭錘鍊的軍人，服從命令是我們軍人的天職，我是你們的頭，我說了算！執行命令吧！姜智遠，陳大衝請你們立即組織同志們作好出發前的準備工作，天黑出發！”
“好的！”堅決完成任務！姜智遠和陳大衝向餘連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姜智遠把高個子和小矮子叫到跟前說：“你們倆自衛反擊時，從中越邊境出發，打到此山洞，想必返回邊境的路要熟一點，由你們帶路前行吧！矮子你打頭陣，充當開路先鋒，高個子拖後壓陣，防止掉隊的人員迷路！大沖，你充當大部隊的自由人，來回監控發現隊伍實況，妥當處理！我原則上在隊伍的最前面。好了！山上沒食物儲備，但水還是有的，大沖，矮子你們用這三個水壺，在洞壁滴落水的地方，接滿水！有水在身，在無任何食物的情況下，依然可延長人的生命兩三天，難道二三天我們還抵達不到中越邊境線嗎？”
一邊的張班長說：“我與餘連長留一個就行了！就留萬兵的這個水壺吧！作個永久紀念！”說完，張班長將自己的水壺從姜智遠手上換回萬兵的水壺，又將餘連長的水壺遞給了姜智遠……
天色漸漸黑了……
餘連長，張班長與姜智遠，陳大衝擁抱道別！互相沒一句話，所有的話！深深蘊含於互相緊緊擁抱的五指之中……
餘連長目不轉睛的看著姜智遠，陳大衝下山的背影，直到走在最後面的陳大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老連長，你有傷病在身，別老站著，過來座下休息吧！智遠，大沖沒事！智遠文武雙全，頭腦冷靜，任何險情，他的大腦很快都能形成較完整的應急方法與措施；而大衝一年多來的入境偵察鍛鍊，進步神速呀！除了繼續發揚了他應有的英勇義氣的精神外，智慧也長了許多！戰俘營以食物引誘越軍集中靠攏，一舉消滅！就是他陳大衝智慧火花的暴點嘍！”張班長嘮叨了一陣，依然聽不道餘連長的回應，他感到沒趣，在也不吱聲了……
張班長說的這些，餘連長是啞巴吃湯圓心裡有數，但張班長的安慰話，沒說道餘連長的心裡！此時此刻，他餘連長傷感的是他的精兵智遠，大沖又離開了，四個精兵，現離開了三個，而其中年齡最小的萬兵卻是永遠離開了人世，這是他餘連長最悲傷的事了！他佇立山洞口，望著黑盡的夜色，他的心怦怦狂跳，難以平靜，甚至有些後悔，不應該叫智遠領導執行這次險惡的過境任務，智遠畢竟還是個兵呀！他能控制，壓陣，指揮得了這五十位越戰老兵嗎？他們可是乆經沙場，又有戰俘營這種特殊環境磨鍊的人生經歷，一旦途中遭遇險情！他們能聽他的處置嗎？餘連長被這些問題困惑著……餘連長轉身看著張班長一人，默默的座在洞口岩石上的孤影，心裡油然生起憐惜之心，他自言道：手下四個精兵，現只剩他一個了，如果他在從自己的身邊離去，自己可成了孤家寡人。光桿司令了……餘連長想到這裡，終於離開了已站了近半小時的洞口前端，向座在洞口左邊緣岩石上的張班長走去……
張班長見老連長向自己走來，孤獨的心，迎來一絲溫暖，老連長可想起他了！
“連長，我知道你惦念智遠，大沖，可你有點偏心呀！當初，我與萬兵尋藥，萬兵回來了！報告我受傷的訊息，你也沒組織人馬來救我！我三個多月自己回來了，帶來了萬兵被殺害的訊息，你是悲痛欲絕，對我的到來，你是否並不激動，甚至在心裡還咕嚕我不該來！來了！還帶來萬兵犧牲的壞消息！我象是一個多餘的人嘍……”
餘連長微笑道：“張班長，不！應該是副隊長！我給你說句實話，七九年，八四年，現在！你張班長都跟隨我對越作戰，可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兄弟呀！我太瞭解你了，你張班長，就象我的手指中的一隻，你說我愛不愛你！有句經典軍事語：斬其十指，不如斬其一指，此話不用我解譯，你也知道其意。但我對你執行任務，總是放心有加，擔憂有減……也許你是四個精兵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在古代最有可能立為太子，在百姓眼裡叫長子，承擔家庭興旺發達的重任，還得有犧牲精神，在我的偵察分隊裡，你就是班頭！班頭不是幹部範疇，可是連裡最辛苦的人，稱職的班頭，當連長是不成問題的了，正是這些觀念存於我的腦子中，自然對你的要求要嚴一點，痛愛少一點！張班長，你慢慢體會我的這些話，看有道理沒有？”
“老連長，我懂！我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嫉妒心理作怪，我錯了！”
這就對了！餘連長高興的看到張班長的思想徹底通了……
張班長看看黑盡的山洞說：“老連長，白天小矮子帶我與大沖觀察一下山洞的情況，我們從洞口進去三十來米遠，陽光光線消失，在往洞深入，就是黑燈瞎火的了，我懷疑此洞好深，好神秘？等你的傷好點後，我想進去看看！”
餘連長笑而不語……
張班長含糊其辭的說：不會是英雄所見略同吧？
就你鬼點指多！睡吧，勞累了一天，還不知道休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