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辦公室的主任拍了拍姜智遠，陳大衝的肩膀說：“虛驚一場，都過去了……另外，關於你們餘連長去向的事，我們副局長說：你們連長餘慶利復員分配工作的事，她有印象，由於他在部隊犯了點錯誤，分配時，許多單位的人事部門，檢視了他的檔案後，都拒絕接收，當年復員的老兵分配工作都結束了，他的工作依然沒著落……”
陳大衝插話：“秀才，餘隊長好慘！”
“後來，當時的安置辦公室主任，也就是現在的副局長，被你們餘連長強烈要求工作的精神打動了，幫他聯絡通了一個鐵路單位，但這個鐵路單位的工作地點，在鐵路沿線的一個夾皮溝，副局長說：可你們的老連長二話不說，滿口答應。遺憾的是由於時間過了多年，她已記不得這個夾皮溝的地名了，她叫倆位可去鐵路分局人事科問問。”
“主任，謝謝你，也代我謝謝你們的女副局長！我與我的兄弟，今後一定登門拜訪！智遠，我們快去鐵路分局吧！現已下午四點過鍾了，晚了找不著人了，又得等次日……”
“兩位兄弟別急！鐵路分局離這兒不遠，打的七八分鍾就到了，好了！祝二位早日尋到餘連長！”
大沖與智遠，一個立正姿態，給主任行了一個軍禮！
主任眼晴紅，情緒激動的說道：“能認識你們，真是我的福氣，我是土生土長的貴陽人，在貴陽有不小的人脈關系，二位兄弟在貴陽有何事？需我幫忙，一個電話就OK了！主任遞了一張條子給陳大衝說道：這是我家的地址，單位不見，可來家嘛！”
大沖與智遠道別了民政局的主任，打上了一輛甲殼蟲白色計程車……
十來分鐘順利到達了鐵路分局大門口，大沖說：“秀才，我們這身去鐵路分局談事，我感覺不太合適。地方單位的人，尤其是是權利機關的人事部門，一般來說：派頭十足，裝腔作勢，太極拳打得圓溜了……我們還是換上西服打起領帶，看上去範一點，以便與他們打交道說事些……”
“好吧，衝哥！聽你的！”
大衝向右側的門衛值班室走去……
“請問師付，您們分局的人事科在幾樓？”
“三樓右側最後二間。”
“謝謝！”
“秀才，我們抓緊，中國的政府行政機關，企事業單位，執行的是早九晚五，過了四點半，一般辦公室的人員，都不會接待外來辦事的人了，現四點十五分了，還有點機會……”
大沖來到了三樓的人事科，站立默了一下，他在想：是敲科長的門或是人事科的門？
“衝哥，發什麼呆呀？怎麼不敲門？”
“秀才，你說是敲科長的門？或是敲人事科的門？”
“不用轉彎了，直接敲科長的門，說不定這事？或得驚動他們的局長呀嘍！”
大沖咚咚敲了二聲，房內不見迴音，他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嘰咔開了，“誰？怎麼不敲門就闖了進來？”
大沖一看：一大間辦公室空無一人？這聲音從何而來？他立馬反映這是個套間辦公室，但出於禮貌他沒有進去觀察，只是在門內說：“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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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位穿著大翻領西裝的中年男人，從房間的左側底角現身了。此人五十開外，面容油光水滑，臉上長出幾粒騷疙瘩，看上去有些營養過剩……他沒理睬陳大衝，只是悠悠的走到他的辦公室桌大皮座椅上，埋著長頸頭看他的檔案，不理不睬……
大沖被眼前這位人事大科長不屑一顧的敖慢態度惹火了，正準備衝上去發怒，後面的姜智遠拉住了他的衣角，阻止了他的過激舉動，他明白了智遠的意思，壓住了心中的憤怒，緩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怪不得社會流傳一句形容鐵路行業的綽號：“鐵公雞，油鹽不進，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大沖慢慢走了過去，態度和氣的說：“科長同志，我們從雲南的部隊來，向你們單位查訪一位五年前，分配到你們局的一位復員軍人，他叫餘慶利！”陳大衝將護照及以色列軍官證遞給主任，隨口說：“主任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這位大科長，依然頭也不抬，看著一字不識的英文書寫的護照與軍官證，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我們科不管，你去局武裝部問問？”
大沖沉思了片刻說：“智遠，我們去武裝部，惹不起還躲得起嘛！”
大沖心裡梗梗的，剛才智遠不拉著他的衣角勸阻，那陣急風暴雨的怒火，無疑會暴發……他從大板桌上收回了護照與軍官證，轉身走出了人事科長辦公室。
“秀才，這個人事科長太鬼了，不就是個科長頭銜嘛！幹嘛如此敖慢？你我在部隊，以色列什麼樣的大官沒見過？他給老子裝什麼範！我敢肯定：民政局分到他們鐵路局的復員軍人名單，他人事科不管，誰管？他甩擺我們，那好！我就來他過將計就計……”
“大衝兄，冷靜一點，衝動是魔鬼！”
“秀才，你別管！我有分寸，其實我心裡明白，鐵路分局武裝部無非就是該局的一個直屬部門，根本管不了他們局裡復員軍人的分配去向情況，可這狗日的人事科長，不知是那股筋漲，故意刁難你我，打法你我走了……”
“那衝哥，既然你心裡都知道這科長是在故意刁蠻你我，那你怎麼不當場反駁他，掲穿他的詭計呢？”
“秀才，在軍事上，有句名言：大踏步的退步，是為了以後更大踏步的前進嘛！現算我怕他，避其鋒芒，可這只是小步的退讓！我要讓這狗日的卵科長，嚐嚐我們當兵的不是好欺負的！”
“衝哥，我真的沒搞懂你下步會做啥子？”
“秀才，馬上你就懂了！”
大沖沖智遠笑了一下……
鐵路分局的武裝部位置，設在分局右側的一棟獨立房裡，大沖與智遠過了一條橫著的不寬馬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找到了。智遠驚奇的說道：“衝哥，你瞧，都是鐵路分局機關的直屬部門，人事科在局大樓的二層樓，辦公室幾大間，科長一人玩的還是套間，室內擺設可該有的都有了……可你看局裡的這個武裝部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