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兵，但願今晚沒月亮啊！”萬兵一路走，一路跟自己並排的張班長說道！
“萬兵老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有月亮與無月亮與我們執行這次任務有何瓜葛？”
萬兵說：“自己想去……”
“萬兵老弟，你神經兮兮的……”
萬兵與張班長，昨天走過了這條路，今晚，他倆起步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小時，他們已走出了昨天路經的叢林地帶，他們漸漸放慢了步子，兩人拉開距離，錯位行走，隨時準備迎敵……
“萬兵老弟，前面不遠就是清水河了，我們先在這裡潛伏二十分鍾，觀察一下動靜在說，這裡必定是敵方控制的區域，我們不能大意啊！”
“好的，張老兵，你打過一次仗，有戰場實際經驗，我全聽你的！”
清水河畔出其的靜謐，月亮被濃黑的烏雲遮蓋，河面黑黑的，莫糊得看不清河水的波光閃動，但耳畔時時傳來，隱隱約約的河水流動聲……
萬兵與偵察班長張新華，全神貫注的觀察老山主峰陣地，對應的清水河畔動靜，二十分鍾過去了，仍然沒有發現可疑情況，張班長揮了揮手，示意萬兵向前移動，當他們運動向前運動七八十米後，萬兵喉嚨吞嚥了一下，張班長小聲的說：“萬老弟怎麼了？胃不舒服嗎？”
“有點想吐！剛才嗅到了一股腥臭味，心好翻！”
“萬老弟，你是心理作用吧！我們還沒有到越軍大面積傷亡的地方嘍！”
“張老兵，小狗騙你，我還沒這麼矯情！你忘了？這地方就是我們昨天阻擊越軍追擊的附近！”萬兵提示張班長說道！
“哦！你看，我都忘了！天沒月光，難於識別啊！我們繼續靠前吧！”
張班長揮一下手，他倆快速前進三十米，又臥倒繼續觀察……
“萬老弟，你瞧！”張班長立即用手唔著嘴巴！
萬兵睜大眼睛一看：前面幾米遠，橫豎躺著十多具屍體……“張老兵，這些屍體，從他們死的位置判斷，很可能是我們昨天打死的追兵，我們在向前四五十米，就會發現昨天被我營炮火齊射打死的越軍屍體，你信嗎？”
“當然信！餘連長叫我定的目標點，姜秀才用白族土語傳誦的射擊座標！”
“張老兵，看來我們不用費多大功夫，就可刮到越軍軍服了！”萬兵略感一絲輕鬆的口吻說完，直向前方衝刺……
果然，萬兵與張班長衝了十多秒鐘，眼前就呈現一片越軍屍體，張班長慌忙說：“萬老弟，我們動作快一點，這裡的陰氣太重！”
“好的，”萬兵回答後，立即挽起了袖子，與張班長開始在越軍屍體堆裡，尋覓合身的越軍衣褲……
他們試了一件又一件，張班長說：“萬老弟，你找到合身的衣褲沒有？”
“還沒有，都試了幾套了！狗日的越宼，都是些短狗！個子太矮了！老子試衣服，衣長才到肚臍眼！試褲子，褲長才到小腿！刮衣褲，颳得老子腰酸背痛，煩死人了……”
“萬老弟，耐心點！今晚來脫越軍的屍體的衣褲，算我們運氣不錯，一是沒被越軍發現，也許他們在睡大覺吧？二是越軍死的人太多，他們白天收屍沒收完，三是越軍的死亡時間才一天多點，還沒發酵，如果等到明後天，我倆再來刮這些死屍身上穿的衣服，那屍體發酵後，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還不把你我腥死才怪嘍……”
“萬老弟，我選好了！你選中了嗎？”
“張老兵，你的衣褲還用挑嗎？”
“怎麼不用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老人家的個子，才一米六三左右，同越軍多數士兵的身高差不多，亂刮一件穿起就ok了！”
“萬老弟，你粗心了，是的，從個頭上說，我很容易挑選到適合我的衣褲，但你想過沒有，我得挑選完好的衣褲，說更刁鑽些，我想挑越軍軍官的服裝！”
“張老兵，這昏天黑地的山野，撐手都不見五指，你怎麼知道那件好的？那件差的？你編故事給我聽吧！你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好騙吧！”
“萬老弟，我真的沒騙你！你可用手去觸控，透過你對衣褲布料的手感，就可知一二了，簡單一點，透過你的大概觸控，發現有洞眼的衣褲就不能要！這個問題，我暫不解釋，道時候你會自然明白的！”
“喲，張老兵，你給老弟打啞謎啊！”萬兵調侃的說道！然後又說：“怎麼辦？我沒挑到合身的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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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老弟，你向前四五百米，那裡的越軍屍體可多了，隨你挑，不說一件，十件也是小菜一碟嘍！我在這裡等你，幫你警戒放哨……”
“張老弟，求你了！我們都是兄弟，你的越軍服裝刮到了，可小弟的還沒有，回去怎麼向餘隊長交待啊？你刮到的這件越軍服，我看了一下領肩上的章標誌，就一顆星，才是個少位軍官，就是我們說的么排長，小了點！說不定你和去那邊，還能刮著少校軍銜的服裝嘍！”
“說不過你了！三寸不爛之舌……”
笑了笑說：“好了，我陪你去，回去請我喝酒啊！”揮揮手，萬兵跟隨後面，向越軍死亡最多的清水河地段衝去……
“天啊！張老兵，你看越軍死得太多了，幾步一具屍體，佈滿清水河畔，你看河面還漂著不少黑影點，肯定也是越軍屍體……”
張班長沉穩的說：“有何大驚小怪？七九年我參加對越作戰時，越軍傷亡更慘重，一次戰役一下來，他們死亡上萬，二十多天越軍死亡人數高達八萬之多，據我潛入越南縱深的偵察兵報告，當時，越南國內的所有大小醫院，戰地臨時醫院，都住滿了越軍負傷的人員……”
萬兵吃驚的說“怎麼會死這麼多人，越南佬，好稱亞洲最能打仗的部隊啊！”
“萬老弟，你不知道？幾本上都是我強大的炮火打死的，中國的炮彈太多了！二十多天所發射的炮彈，是朝鮮戰爭的六倍，你想想？可怕不可怕！好象是八千多萬發吧！越南的重鎮涼山，平均每二十五平方米，就遭到四發炮彈，你數學好！算算他們的涼山市承受了多少發炮彈？今晚，我們看見的這些越軍屍體，我估計在兩三千左右，都是我炮火炸死的……”
“張老兵，你瞭解得真多！難怪餘連長要你當他的助手嘍！”萬兵佩服的說道！
其實，張班長看見眼前大量的越軍屍體，也很振驚的，必定在這夜深人靜的山野，與滿地的鬼魂打交道！說不怕？真是假話！可他是參過戰的老兵，不能在入伍才一年的萬兵老弟面前掉鏈子，讓他看出自己膽小害怕的樣子！否則，今後他在戰友們面前，說不起硬話了……
清水河畔，漸漸由膝黑轉蒙亮了……
天空的濃厚黑雲，慢慢變淡，漸漸變愽，月亮的銀色光茫，穿破愽雲，照射在清水河畔，頓時，大片的越軍死屍，暴露無餘，清涼的月光，照酒至越軍裸露的面目上，蒼白的臉色，帶血的身體，讓萬兵顫抖……
萬兵說“張老兵，隨便刮一件算了，我們在這裡尋衣快半小時了！餘隊們會擔心了……”
“好吧！有月光照明，不是好事！容易被越軍夜哨發現。”
萬兵，乘借月光的照明，快速在越軍的死屍上，尋覓到一個個頭相對高的越軍屍體，他三下五除二，刮下了衣褲，轉身向後面的張班長說：“走吧！我找著了。”
張班長又刮了一套軍服，連聲說“好的，好的！我們走吧！”
萬兵與張班長轉身疾步飛跑，轉眼消失在返回的叢林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