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處，你既然說到這點，我道是有一想法，可使觀察所的官兵，馬上從大爺變成小夥！讓他們的神經從睡眠狀態變成甦醒狀態，象真槍實彈一樣！”
“哎喲，智遠！我都沒招數了，你那來的招數？聽你剛才的話，還是絕招呀！說來聽聽！我老馬，生來就喜歡創新的東西……”
“馬處，現在離試驗開始時間不到六分鍾了，我怕我的想法說出來，影響試驗小組已確定的試驗程式與方案。”
“可姜智遠同志，你說一半，留一半，調我老馬的口味嗎？就象一根魚刺卡住了我的喉嚨，我叫你幫我弄出來，可你老先生劫說：不急不急，一會在說！可刺卡住了我的喉嚨通道，下面的飯？你叫我怎麼吃？”
馬處見智遠為難的樣子，沉思了片刻，走到正在緊張工作的試驗組人群，平和的說道：“試驗組的專家，將軍們，姜智遠上校，剛才對我說：他對這次火炮彈道試驗有一新的想法，這一想法的實施，會導致預定試驗程式與方案的變化，由於時間緊迫，我決定火炮雷達試驗開始時間，向後推試遲一個小時，先請姜智遠上校談談他的想法。小姜你給大家說說。”
智遠平和的說道：“各位試驗組的專家，將軍們：大家都知道：這次試驗程式中，六個分陣地的射擊目標就一個：我們主陣地後面五十來公尺的大峽谷，可以說：分陣地的官兵們：完成此任務簡直是小菜一碟，大峽谷，目標特大，可以這麼說：叫一個普通的炮兵偵察兵，在地圖上定這個目標點座標，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確度，這點毋庸置疑吧！”
集團軍炮兵部的副部長肯定的說道：“那還用說，交子城地域的地形，就數這個大峽谷最耀眼，這個地貌奇觀，我雖沒考查過，從峽谷的規模，裂痕來判斷，這個峽谷的形成不會少於千年之乆……”
集團軍副司令笑道說：“副部長先生，我們不是考古的專家，別亂猜嘍，小心誤導智遠說話的主題。智遠繼續往下面說你的想法……”
智遠受副司令話的鼓舞，心跳有些加快，但他很快調整了呼吸，堅定說道：“我想這次試驗再設一個實彈目標！”
智遠話一出口，試驗組的專家，將軍們一片譁然……
連最鎮靜老道的試驗總指揮總參炮兵部的馬處長，也顯露出吃驚不已的樣子，唯有乆經沙場的集團軍副司令淡然處之，神情自若，必定他參加了幾次越戰，什麼殘酷的事他沒見過？他沉默不語，只是在心裡暗想：不就是增設一個目標點嘛！分陣地的官兵多辛苦一下，多打幾發炮彈而已，觀察所的官兵多準備一個目標諸元，多觀察一個炸點不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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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專家組的多數成員，對姜智遠增設一個實彈目標的建議，不依不饒，議論紛紛……
那位調侃姜智遠的中年專家，聲音最大，氣不服的說道：“姜上校，真是半夜想起歌兒唱，離試驗開始時間只差幾分鐘了，突然提出修改試驗程式與方案，這太荒唐了！”
一位六十開外，頹了頂的一位大校專家生氣的說：“我們只打有準備的仗，無準備的仗，誰願以去打，誰去打……”
炮兵部的馬處長：見多數專家的意見：幾本上是不贊成姜智遠的建議，他的心裡不知該怎麼辦？必定他是這次火炮彈道雷達試驗的組長，火炮雷達試驗的成敗，他是有負有領導責任的。試驗按原計劃進行，風險極小，改變試驗計劃，成功了，萬事大吉！反之，失敗了，總參領導定會拿他試問？俗話說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羊肉沒吃上，說不定會惹得一身騷嘍。古訓啊！想到這點，他正想去與姜智遠交換了一下意見，但當他掃描到集團軍副司令，默默無語，淡然自若的表情時，他有些驚奇了？怎麼這位乆經沙場的老將軍默默無言，一點也沒去迎合，參與其它試驗組成員議論，嘮叨，反對呢？按理說：增設射擊目標，忙的是他們集團軍參與實彈的炮兵旅的觀察所，炮陣地啊！對突發的試驗程式變更，能不能應變，成敗得失，是他集團軍領導，炮兵旅的事啊？可他身為集團軍的副司令，對姜智遠的建議：沒一句反對意見呀！馬處長感到：副司令的態度有些與眾不同，違背常規！俗話說：沉默是金，無語本身含有預設的意思呀！馬處長，在總參炮兵部作戰處是搞作戰預定的，搞預定方案前，他每次都會下基層部隊調研，儘量使做出來的預定方案，不說達到一定程度的實戰要求，最起碼該達到部隊訓練要求，這個指導思想與標準，已成了他的在炮兵作戰處一個不變的工作習慣……他決定先爭求一下副司令的意見後，再與姜智遠上校交流決定。
馬處長微笑道：“請集團軍副司令，談談他的意見。”
副司令慢慢從一個木椅子站了起來，表情十分的嚴肅，他出口就毫不客氣的說道：“在座的專家們，我們相對於姜智遠同志來說，無疑是前輩了，可今天大家的態度，是否正常？姜智遠上校，雖然三十初頭，可他經歷的事，他的學識，他的軍人品質一點也不比我們差呀！小姜經歷的事，至今感染著我，我也是打過三次越戰的軍人呀！我這個集團軍司令，從心裡佩服他嘍！可就是這樣的一位英雄，提一個建議，我們都承受不了，不依不饒，聽不進去……還有什麼軍事民主可言？在我們一些人的腦子裡，認為預定了的東西，就不可變！這是什麼邏輯？在中越戰爭中，我參戰部隊臨戰前，各軍師團預定了不少的作戰預案，可在戰爭打響後，分分秒秒，戰情隨時都都變啊！難道戰情發生了變化，與我們臨戰前的作戰預定方案，都出現了差異，我們還要緊緊抓住過去的，不適應戰場的預定方案不放嗎？這樣的指揮員，輕點，會把部隊帶到溝溝裡貽誤戰機，重點全軍覆沒……”
馬處長遞給副司令一杯水，副司令喝了一口繼續說：“學過歷史的誰不知道：打遼忱戰役時，四野司令員林彪，擬定的作戰戰役預案是先打長春之敵，此方案集團軍已投入行動，可林彪司令員，在開進的軍火列車上，接到了中央，毛主席的電文，內容建議他先打錦州，拉開遼沈戰役的序幕……林彪審視後，立即改變先打長春的方案，掉頭打錦州……大家想想：這種改變整個戰略的方案，該多複雜啊！可為了勝利，他林彪才想了幾分鐘，就決定了！這就是一個優秀的軍事指揮員，當戰場情況發生了改變後，敢於審視現實，果斷改變預定方案。”
副司令沉默了片刻，見在座的人沒提出疑問？沉重的說：“在座的前輩們，專家們，如果我們連姜上校提出的這小小的方案改變要求，都不願以接受，那我們還算什麼將軍？專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