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校,我喜歡寫點東西,營裡有什麼好人好事,我都會收集整理投稿,所以嘛!經常把寫好的新聞稿拿到旅部政治部蓋章,自然與政治部的人打交道多了,加上我的新聞稿,在昆明軍區報的使用率蠻高的,田主任自然注意了我,每年各營連寫作能力好的戰士,政治部都要抽去培訓,我是年年都逃不過的啦!田主任,每次都要訓話,佈置各營連寫新聞稿的投稿任務嘍!”
大沖笑道:“哦,原來是這樣的啦!好了,我該走了!”
大沖起身與新來的教導員,營部文書握一一握手,走出了一營營部……
一路上他的心很是糾結,象步入了八卦陣,繞了幾圈依然還在原地,怎麼也繞不出去……他想萬老弟的遺物,餘連長為什麼要交給老教導員保管?教導員提旅部政治部副主任前,又為什麼將萬兵的遺物交到旅部政治部?田主任是弄餘連長張班長的急先鋒,文書又將萬兵的遺物直接交給了他,現在旅部高層中,他一直沒見田主任的影子,說明田主任已不在旅部了,他會在那兒?幾個疑問號後,陳大衝感到遺物這事的複雜性,他加快了步子,疾速向旅部招代所走去……
晚上十點半鍾,陳大衝回到了招代所房間,姜智遠見滿臉憂愁的陳大衝,明白了他去營裡檢視萬兵遺物的事遇到了困難,智遠立馬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遞給大沖一杯熱茶,平和的說道:“大衝兄,怎麼啦!是不是萬兵遺物的事出現了變數?”
“秀才,我真沒想到萬兵遺物的事會如此難辦?從餘隊長留給你的信中知道:萬老弟的遺物應存放在老教導員那裡,可偏偏老教導員離開營教導位置時,居然沒往下移交,而是在他調離營教導員位置之前,就派營部的一位臨時充當營部書記角色的文書,把萬兵的遺物移交到旅部政治部了,更煩的是萬老弟的遺物,被這位臨時文書陰差陽錯的交給了田付主任手裡,田付主任就是整餘隊長和張班長的那個人,你看怎麼得了呀!更難辦的是田付主任,已經離開了炮旅,他到那裡去了?如果尋不著他,萬兵遺物的尋找線索,就可能斷了……”
智遠遞給大沖一支煙,沉默無語,他大口吸了一口香菸,濃濃的煙味,從他口中又慢慢吐出……
大衝見他的智遠兄弟無語,只顧吞雲吐霧,知道萬老弟遺物的事,真的難辦了!他在大口吸菸中,用他神酷般的咪咪眼,掃描智遠,渴盼他的鐵桿兄弟姜秀才,拿了出主意,破解這個燙手的山芋……
智遠手上的煙燃成了菸屁股,大沖立即又遞上一支煙,智遠接著抽了起來,但依然沒吱聲。性格急燥的大沖可等不及了,他說:“秀才,你看萬老弟的遺物的事,我們該怎麼入手呀?這真是個燙手的山芋!我搞不慬老教導員,為什麼不等離開營教導員崗位時,在把遺物往下移交,而是早早的就將遺物往旅部政治部交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大沖呀,這是個複雜的心理問題,餘連長歸隊後,對萬兵遺物的處理是非常的慎重的,按常理:萬兵的遺物應送團裡有關部門處理,但當時由於我倆去以色列當僱傭軍的事,餘連長,張班長受其牽連,正處於被團審查組的調查,餘連長考慮到當時他與張班長的處境,如果將萬兵的遺物交團政治部,並非上策,因團裡對萬兵的犧牲,沒作出一個公正的決議,換句話說:萬兵是否是烈士?都沒個認定!在這種情況下,一貫善於系統思維的老連長,不可能將萬老弟的遺物交給團政治部的那幫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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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難道連死了的人,他們也不放過嗎?”
那道不至於……我想:應是餘連長不放心將萬老弟的遺物交給他們處理!
大沖頓悟道:“秀才,我明白了,活人,都得不到正本清源,何況死人?萬兵老弟的遺物交給他們處理,不會有好結果,說不定,他們會象掃渣渣一樣掃出門,那萬老弟的亡靈,何以安寧?餘連長真英明啊!”
“是的呀!大沖,我們的餘隊長考慮問題非常的周密,既然團部容不下萬兵的遺物,那萬兵遺物的唯一存放去向,只能是是自所在的營直了,但由於萬兵犧牲後的政治身份,團裡沒個認定,如果餘連長直接將萬兵的遺物送達營部,營領導很為難,象遺物這東西,存放的位置無疑是營直的榮譽室,但萬兵連烈士的身份都沒有?營裡的領導也不敢冒這個風險啊……餘隊長最後,也只好將萬老弟的遺物,叫張班長直接交給老教導員,老教導無奈之下,也只好私人保管萬兵的遺物了。”
大沖突然冒一句:“秀才,你分析得是有道理!可老教導員也可用託詞,推脫他私自儲存萬兵遺物的不妥之意嘛!”
智遠嚴肅的說道:“不錯,老教導員有這個權利不收萬兵的遺物,也可建議張班長將遺物直接送團處理,但老教導員沒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想法的,必定萬兵是營直偵察排的兵,出境偵察二年之乆,沒功勞也有苦勞,如果硬性推辭不收,良心何在?今後,他在營裡的政治工作怎麼做嘍!必定營裡絕大多數官兵是認可餘連長的,認可偵察分隊的,儘管團裡一些領導的極左思想,沒認可餘連長所帶的偵察分隊的成績,但餘連長在營裡的威信,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營裡的官兵依然把餘連長及偵察分隊的同志,誓為越戰中的偵察英雄。作為營裡的政治教導員,這個因素的威力,他不得不考慮呀!搞政治的人,不象搞軍事的人是一根筋,他們做事要圓些,就是我們說的左右逢源,留有餘地嘍……事實不是證明了這點,試想:如果當初老教導員,拒絕了老兵遺物的保管,那今天,他怎麼面對我倆?也許他現在偷著暗慶了,正因為他收存了萬老弟的遺物,我倆現在才會感激他,否則,他也會象田副主任一樣,在你我的心裡,一落千丈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