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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妻妾事

“本來阿兄的後宅事我不該過問的, 但如今死的死病的病, 不知道阿兄心裡是個什麼章程?”雖然極力剋制了,但她的音量還是比往常要高, 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憤怒。

乳母和婢女接到丁氏的示意, 連忙將一臉懵逼的三姐弟抱走。

撤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阿榛才吐了吐舌頭:“我頭一回見到有人敢衝著父親發火。”

“阿姊……”

丁氏掃了一眼,就讓三個小的都閉上了嘴巴。然後, 她才不慌不忙地換了身衣服往主屋去。

還沒進屋,就看見奴僕都戰戰兢兢地在廊下等著, 連洛遲都跪坐在外面。

“我可以進去嗎?”丁氏還記得這個曹生身邊的大管事, 於是挑眉問她。

洛遲微微低頭:“夫人說笑了, 夫人請。”

丁氏就將婢女都留在外頭, 自己進去了。屋裡就曹操、曹生兩個, 對坐著不說話。

“呦,這是怎麼了?都越活越回去了, 還學小孩子慪氣。”丁氏先笑了,自己搬了個小爐子煮水烹茶。水開了,“咕嘟咕嘟”的聲響伴隨著茶香飄散開了,把屋裡的氣氛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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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阿生開口, “不是慪氣, 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大的事, 一家人慢慢談,也就談出辦法了。”丁氏先給舀了一碗茶湯給阿生,才往壺中加蔥姜肉桂, 等再次煮開,熄火,給自己和曹操一人一碗。

曹操摸摸鼻子,接了茶碗,有些艱難地說:“我們在說劉氏的死,阿生認為是我的過錯。”

丁氏手頓了一下,就聽見曹生說道:“接連產子傷了根基,連帶著阿鑠都先天不足,難道不該怪阿兄讓人懷孕?”

這說法太過新鮮,饒是丁氏都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說劉氏,阿姊的身體也不好……這麼多次。不管是一個接一個生,還是一個接一個流產,都傷身體。我自己沒成家所以之前也沒想到,你們……會不會避孕?!”

“你聽聽她。”曹操叫屈,“感情這都是我的錯。”

“是阿兄身體太好了。不做點措施內宅的女人都要被你害死。”精子活力高也沒高成這樣的。

“我活了這麼大,守孝養生禁房事是有的,但從沒聽說避孕的。”曹操從坐墊裡拆了根稻草出來折來折去,“如今疫病橫行時局混亂,幼兒養活不易。萬一阿鑠沒活下來,我就只有阿昂一根獨苗了。”

“遠的不說,二舅只有兩個女兒,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生得多有什麼用,養得好才是本事。”阿生也從屁股底下拆了根稻草開始折。

“行了行了。”丁氏開口打斷他們,“你阿兄的脾氣,是不會在這上頭委屈自己的。等劉氏過了週年,就再納個妾來,多大點事。”

阿生重重地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不說話。丁氏都習慣性流產了,不慢慢調養是好不了的。眼下的解決方法不過兩條,要麼納妾,要麼避孕。總不能讓她哥去逛女閭或玩小婢女吧。

知道曹操的女人多,但事情到了眼前了她還是看不慣。哪怕,在世人眼裡青年曹操才一妻一妾已經很潔身自好了。

“我所憂慮的不過兩點。第一,後宅女人多了,爭鬥起來傷子嗣拖後腿。第二,孩子們不是一母所出,以後爭起家產來你死我活。我每每想起幼年時的經歷,想起母親,就覺得妾室真是家宅不寧的根源。”阿生將稻草勉強盤成一朵花的樣子,但一扔到桌案上,就又散開了,怎麼看怎麼醜。

曹操把一個草編的蛐蛐扔進阿生懷裡,拿起桌案上看不出花朵原型的一團稻草開始拆。“你當我傻?我所有孩子都給成姬帶。妾室想把持我的孩子,做夢!”

阿生嘆氣:“阿姊又欠了你什麼?要養別人的孩子。”

“不是別人的孩子,是郎君的孩子。我若是自己能生……也就……二郎,你門下婦醫最精。你給我一句實話,我還能有生育嗎?”沒有風,但聲波彷彿能夠在碧綠的茶湯上吹起漣漪,也在阿生的心裡吹起漣漪。

她沒有說話。

丁氏苦笑:“我都快三十了,婦醫叫我調養,但我……”

“年紀倒不是問題。只要身體強健,四十產子的婦人也有。只是……”

“只是什麼?”曹操和丁氏異口同聲問,都急切。

阿生握著草編蛐蛐,目光偏開不敢看哥哥和嫂嫂。“我聽婦醫說阿姊之前多次無故流產……”

雖然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但丁氏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我們單獨居住,後宅也單純,飲食也注意,還有多位婦醫坐鎮,我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二郎若是知道,也給我個痛快。”

安靜最是磨人。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阿生慢慢開口,“《左傳》說:男女同姓,其生不蕃。其實表親也是有同樣的風險的。阿兄和阿姊血緣太近,孩子天生不足,才會死於胎中。”

丁氏“嗚”的一聲就哭了,曹操連忙過去把她攬在懷裡。“阿生,你這麼說,有依據嗎?”

“前幾年,雒陽出了兩例畸形死嬰,都是近親婚姻的後代。大資料的統計,米芽帶著人正在做。統計的是各婦醫堂收集到的先兆流產的案例,我心裡也掛念這件事,所以……總之結果出來了再看。”

丁氏慢慢停了哭泣,恢復成平日裡穩重的模樣:“二郎真是狠心,但好在我還有阿昂。”

阿生抽出一根稻草給曹操。“只是我的猜測。但哪怕真是這樣,凡事總有個萬一,也不是一點生產的希望都沒有。我本意不是要惹阿姊傷心。阿姊,子嗣不昌總有原因,或是時運不濟,或是時候不到,或是環境,或是體質,但絕對和人的品德無關,和祖先的厭惡無關,和神明的懲罰無關,所以你不必自苦。我就想和你說這個。”

丁氏閉了閉眼,嘴角露出一絲笑,眉宇間又有了當初飛揚的小跋扈:“我知道了。任誰來,也不能讓我受委屈。”

曹操大感不妙:“成姬。”

丁氏抬起下巴坐正了:“從祖父那裡算起,曹家如今已經三代為官,是時候該定下後宅的規矩了。”她這個時候更像是姐姐,而不是,妻子。

青年雙胞胎互相望了眼:“阿姊請說。”

“大郎二郎都是吃過家宅不寧的苦楚的。那便這樣:不納奴婢,後宅連同正妻在內不得超過三人。如何?”

阿生點點頭:“既然不納奴婢,那凡是及笄的婢女,都要婚配出去。沒有了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指望,後宅確實能夠太平不少。至於最多三人——”阿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哥哥,“阿兄覺得呢?”

誰說古代女子面上賢惠背後墮胎了?東漢的妹子彪悍得很,敢正面剛。

被妻子和妹妹的同時注視著,曹操板著臉點點頭:“就這樣。我再加一條,所有孩子週歲斷奶,然後交由正妻撫養。”

阿生笑著起身:“快夏季了,我去廚房給阿兄弄些清熱降火的飯食。”

各種意義上的清湯寡水?曹操真的快哭了:“你到底是我的手足,還是成姬的手足。”有你這麼坑兄弟的嗎?

阿生本來都快到門口了,聞言又折了回來,拿走了桌案上的兩隻草編蛐蛐。

曹操悶悶不樂了兩天,直到入城拜訪父親回來,才又跟阿生說起妾室的話題:“父親這個年紀了,還寵著張氏和曹德,祖產都讓曹德打理。他們像一家人似的,倒是讓母親難做。”

阿生冷哼一聲:“張氏未必就好過了。上有嫡妻磋磨,下有鮮嫩的小姑娘爭寵。跟三妻四妾的男人談真愛,都是笑話。”

曹操摸摸鼻子,退下不說話了。這麼多年了,他其實心裡門清,阿生是個女郎,立場天然跟他不一樣。

總之,事情的結果是,雖說可以納妾,雖說丁氏帶著三個孩子送棺槨回譙縣了,但曹操一直都沒有動靜。一來,為張奐服的一年孝期沒過。二來,md,只剩兩個名額,他一定要挑精品。

期間,朝廷又徵召了曹操一次,被他以給恩師守孝的名義推拒了。於是曹生開始邀請哥哥北上幽州。

“少年騎不能養在中原,北方才是他們的戰場。且太平道越發勢大,流民人口都被他們裹挾走了,我想要開荒都只有孤兒可用,不從扶余、鮮卑、烏桓那裡搶些奴隸過來,要怎麼辦?第三,就是礦產和藥材。”

南島和琉島都穩定了,她想往北方試試水。

大連旅順口和威海隔海相望,是最好的試水點。中原混亂,必然有人北逃幽州,在港口截獲人口,就是阿生能夠打的算盤。至於什麼高句麗、扶余、鮮卑、三韓能不能打?她沒打過仗,所以不知道,得讓曹操看了再說。

曹操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剛剛從涼州折返,就又要去幽州苦寒之地?還是先讓成姬和孩子們過幾天繁華日子吧。”

“中原瘟疫橫行,未必就對孩子好。”

曹操喝了一口槐花茶:“我再想想。”

這一想,就等到了雒陽的新一輪動盪:四月日食,太尉段熲自陳有罪。

天災起,三公換。這本來是一個場面上的操作,但因為有心人搞事事態一再擴大。

作者有話要說:  先是丁夫人,後是卞夫人,歷史上曹操就有把所有孩子甩給正妻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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